第4章祠堂罚跪
“什么办法?”
萧淑慎缓缓说道:“公主殿下身份尊贵,自然不能真的做臣女的奴仆。但赌约既立,也不能轻易违背。臣女想,公主殿下可以在这三天里,以其他的方式来弥补。臣女在府中听闻南方大旱,京城周边涌来不少难民,倘若公主能在城外赈济灾民三日,这样既可以履行赌约,又能彰显公主殿下的仁德。”
朝阳闻言,微微一愣。她没想到萧淑慎会提出这样的办法,如今这条赌约在提出的时候就闹的满城风雨了,公主府外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看笑话,这个办法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随即道:“本宫答应你。”
朝阳公主的夸赞大家都听的清清楚楚,张梦书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没想到萧淑慎竟然如此厉害,也没想到朝阳公主居然这么好说话,她正准备再次发难时,却被身边的人拉住了。
“梦书,算了吧。今日萧淑慎风头正盛,我们不宜再与她作对。”张梦书咬了咬牙,狠狠地瞪了萧淑慎一眼,转身离去。
宴席结束后,萧淑慎在公主府的侍女的陪同下走向马车。
叶蓁蓁坐在马车里,手中紧紧握着一个精致的瓷瓶,那是他给的膏药,脑海中响起系统的声音:“宿主,别担心。你可以先回找萧骞泽,就说萧淑慎不顾姐妹之情,然后回房哭,点到为止即可,毕竟今天的事是包不住。后面萧骞泽追究起来也会怪自己领会错了意思。到时候,我会帮拖延萧家收到消息的时间。然后,等萧淑慎回来,萧大人一定会惩罚她的。”
叶蓁蓁手指轻轻摩挲着瓷瓶的表面,细腻的触感让她的心微微一颤,“倒是可行,话说刚才叫你的时候你去哪里了。”
系统顿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冰冷的声音都带上明显的颤抖:“出了点问题而已,宿主不用担心。”
叶蓁蓁察觉到了系统的反常,但也没有再追问,不管怎么样,系统是不会背叛她的。
她轻轻打开手中的瓷瓶,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这味道让她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她用指尖蘸取了一点膏药,那细腻的膏体在指尖微微发凉。
如今的叶蓁蓁本来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在一次意外中,叶蓁蓁突然穿越到了一个陌生的古代世界。当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时,她既惊慌又兴奋。惊慌的是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来到这里,兴奋的是她觉得这或许是一个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就在她迷茫之际,脑海中突然响起了一个神秘的声音:“系统绑定成功,恭喜宿主开启逆袭之旅。”
这个系统似乎无所不能,它能为叶蓁蓁提供各种信息和帮助,让她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事事顺利。无论是应对复杂的人际关系,还是解决各种难题,系统都能给出最佳的解决方案。
有了系统的加持,叶蓁蓁凭借着自己的美貌,也很快吸引了众多男子的目光。
而萧淑慎,你也会是我的手下败将,叶蓁蓁嘴角勾起了一抹势在必得的笑。
另一辆马车上,萧淑慎在回府的途中都在思考刚才朝阳那一步是什么意思,作为帝王最受宠的公主,她绝不会像表面看着一样简单,萧淑慎微微闭着双眸,思绪却如潮水般翻涌。
庆帝有四子三女,太子宇文承胤乃中宫所出,自幼身体孱弱,为求安康,被送至国清寺中寄养,甚至在萧淑慎死的时候都没有见过这个传说中的病秧子太子。二皇子宇文明绪的生母四妃之一的淑妃,中庸之才,上一世在新皇登基不久就已经暴毙而亡。
三皇子宇文靖川,未来大庆的新君,叶蓁蓁最大的助力。四皇子宇文敬珩是最不受宠的皇子,是庆帝一夜醉酒后在贵妃宫中随意临幸的宫女所生,按前世的记忆来看,要是想和叶蓁蓁抗衡,她必需自己扶持一个新君。
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萧淑慎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她深吸一口气,放下了车帘,轻轻靠在马车壁上。
夕阳的余晖如同一层金色的纱幕,轻轻地覆盖着古朴而威严的萧府大门。
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停下,车轮滚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傍晚显得格外清晰,车外传来马夫的声音:“小姐,到府了。”萧淑慎深吸一口气,睁开了双眸,眼中一片清明。
她掀开了车帘,缓缓的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丞相府的大门前,两尊威武的石狮子依旧矗立着,朱红色的大门紧闭着,门上牌匾上“丞相府”四个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前世,她就是从在这个四方小院,一步步走向了深渊。
如今,她再次站在了这里。
府门口的管家徐伯早已等候在一旁,他是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深蓝色的管家服饰,衣角处有些磨损的痕迹。他的脸上带着一种习惯性的傲慢神情,当看到萧淑慎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视,“大小姐怎么现在才回来?老爷在前厅等你许久了。”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恭敬。
萧淑慎微微皱眉,但并未理会管家的态度,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打量着阔别已久的府邸。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进去吧,老爷还等着呢。”徐伯不耐烦地催促道,然后转身自顾自地走在前面。
萧淑慎跟在管家身后,走进了府中。一进府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座气势恢宏的庭院。庭院中假山怪石嶙峋,花草树木错落有致,一条青石小路蜿蜒其间。
一路上,遇到的下人们也都对她投来异样的目光,有的甚至在背后小声议论着。
“听说她又出去丢萧府的脸了,这次招惹到的可是公主。”
“什么!那我们相府岂不是完了,萧府怎么养出这种小姐,连蓁蓁小姐的一根头发丝儿都不如。”
“哎,谁说不是呢。”
萧淑慎听着这些议论,心中泛起一丝苦涩,但她的脸上依然保持着平静。她知道,是前世的自己是非不分,把豺狼当亲人,把良言当毒药。
穿过曲折的回廊和庭院便到了前厅,厅内布置得庄重而华丽,雕花梁柱彰显着萧府的底蕴,精美的屏风上绘着山水画卷,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一踏入前厅,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萧淑慎身上。
坐在主位上的,是她的父亲萧骞泽,面庞轮廓分明,犹如被雕刻的岩石,透着冷峻与威严。浓眉之下,一双深邃的眼睛犹如寒潭,深邃而冰冷,让人难以捉摸其中的情绪。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不发一言,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旁边坐着的,是她的大伯萧若望,面容略显富态,眉毛浓密而粗短,眼睛不大却透着一股精明与威严。身着一件深褐色的绸缎长袍,衣摆处绣着精致的暗纹,虽不张扬,却透着低调的奢华。此刻,他正端着茶杯,轻轻吹着热气。
当萧淑慎一进入众人的视线,这和谐的氛围陡然被打破。
“萧淑慎,你可知错?”萧若望率先发难,语气严厉。
萧淑慎微微扬起下巴,眼神清冷,“不知大伯所言何错之有?”
“你冲撞公主立下赌约,坏了家族名声,还不知错?”萧梁接着说道,他身着一袭淡绿色的长袍,长袍质地轻柔,随风飘动,给人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那长袍上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有领口和袖口处绣着几缕简单的竹纹,淡雅而清新。墨发随意地束在脑后,用一根简单的木簪固定。
萧淑慎冷笑一声,“我不过是和公主比试了一场,何来坏了家族名声之说?倒是各位长辈,今日齐聚一堂,所谓何事?”
“你...”萧若望指着眼前面前明显和以前不一样的萧淑慎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看了眼萧骞泽,只得拂袖坐下。
众人被她的反问弄得一时语塞,而为首的萧骞泽皱了皱眉,开口道:“淑慎,你如今越发不懂规矩了。”
“父亲,女儿自问并未做错什么。若说规矩,女儿也一直在学。只是有些人,打着为家族好的旗号,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这才是真正坏了规矩。”萧淑慎毫不畏惧地直视着萧骞泽。
萧若望手猛地一抖,茶杯中的茶水溅出了一些。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强装镇定道:“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似乎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又拍桌而起,“大哥,你看看你教的好女儿!”
“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大伯平日里打着家族的旗号,中饱私囊,难道以为别人都不知道吗?”萧淑慎微微一笑,言辞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