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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琅寰学宫

第124章琅寰学宫

这李氏庄院堂皇大气之中透着丰豪富丽,便是越关家也比不了,很有北地富贵人家的架势,像个商宦之家多余武林豪杰。看得出这位李庄主还是个讲究人,八面玲珑长袖善舞,听闻他出身流民,为梵空寺收留,其后闯下偌大声名,挣下这一片家业实属不易。

多少年来这位李庄主都是传说里的人,近些年虽不太过问v江湖事,却还是很受敬重。

此次武林大会邀请了武林中德高望众的名宿前辈。岐山天音不出江湖,主持武林大会的便是琅寰学宫黎山先生,梵空寺主持圆空大师,金陵大侠应无羁,六合老人李万山,九州风雷越关。以及诸位名宿随行的门人后辈弟子,一并带过。

其中越关算是最为年青与寒江关系要好,一见寒江心生欢喜,却不好当着诸位武林名宿面前与寒江叙旧,只在李万里引见诸位名宿时候笑着点了点头,悄然招呼了。

许是这武林大会却是深受看重,一向不太修边幅的越关还把发髻梳理的整整齐齐,油光水滑,还留着天小胡子,修的恰如其分更添些成熟,看着人模人样,很能客串一把江湖大侠。

忍下笑意称赞了两声名宿前辈声名厚德,也被人七嘴八舌称颂了两句青年才俊,护佑一方百姓功德无量云云。

听得方一任职几日,未有建树的寒江有些尴尬,果然不愧为江湖中人,确定这不是故意的。

江湖中人本就少了些转弯抹角,再听他们客气下去,只怕话题被扯天际去了,寒江也懒得隐晦曲折,耽误时间,直言道出,“当下四夷来犯,边关势危死伤无数,难以为继,新兵训练不易,欲征兵武林,请诸位名宿前辈看在同为华夏血脉,边关多少受害无辜百姓鼎力相助,共破敌虏卫我山河。寒某代大成无数生黎百姓,与朝廷谢过诸位大义。”言罢还郑重拱手屈身行了个礼。

黎山先生、圆空大师为首几人大约也没见过比自己等人还要直接的,一时也有些错乱,慌忙扶起寒江。

“大都督客气了。”

“快快请起!”

“不敢当!不敢当!”

“大都督行此大礼,当真折煞我等!”

“同为华夏儿女,护我山河,驱逐鞑虏,我辈人人有责。”不用提前言语,越关很有默契的提起几位江湖宿老避开的话题。

寒江接口极快,让几位宿老拦不住的感激,“几位果然不愧为我大成武林最受尊崇的名宿,心怀天下,寒某待死伤无数,受尽家破人亡之苦的边关百姓谢过几位大义。”

几位名宿看了一唱一和的寒江越关一眼,拒绝的话说不出,唯黎山先生道,“我学宫弟子素以天下为己任,不消大都督言讲,奔赴边关的也不在少数。只这等事关重大,不可强逼,老朽便传信回去,学满三载,稍有自保之力的弟子,皆可自决去向,我学宫不做阻拦。”

“先生果然大义凛然,我陇右大都督府中便有两位先生出身学宫,只是当初边情急危,学业不精私自离去学宫,虽有呕心沥血护卫边关之功,却再不敢提及师承出身。朔方镇守陈霆出身边镇,学业未成归家探亲,便为朔方局势艰难所感,迫于无奈,亦称弃徒,不敢提及出身学宫,生恐有辱师门……”

黎山先生长叹,“大都督此言差矣,我学宫学子未出师擅离师门,不可再称学宫弟子乃是规矩,老朽亦为之惋惜。不过值此危局,我学宫弟子得了师长允许,便不算弃徒,日后天下平定,品行端正即可重归学宫通过出师考核。”

寒江借机说出早先计划,“琅寰学宫果然堪为天下标榜,晚辈早已上书朝廷,但凡门下弟子为我大成出力者,朝廷将出英雄榜,所礼功绩皆有记录,其后传教天下。立有功绩者分等级高低,下发纹章证书以纪,家中赋役减免,税务优惠。无论出身来历,从军护国有损折,家小有朝廷看顾,直到家中老人过世,小辈成年,朝中立下英烈祠,不断祭祀。晚辈所想已交福朝中重臣查漏补缺,过些时候便明文传天下。”

此言一出,便是越关也有些吃惊,莫说在场的江湖新秀名宿前辈,个个面色古怪诧异的,刹那静寂无声。

俄顷门外有有六合老人李万山的弟子通报,倒是该去大会了,门外诸多武林通道等候多时了。

适才打破了静寂无声的场面,李老庄主打发了弟子,,“即可便去了。”

回头却道,“大都督此言即出,我江湖儿郎自当踊跃争先,保家卫国。便如黎山先生之言,我等也不能替代他人许诺。”

“大都督言之在理,我等世外之人本不该过问是非,只我佛慈悲定是不忍大成百姓遭劫,我佛门弟子踏足红尘纷争,只是总要有个说法,令老衲与我梵空寺中有个交代。”

“正是如此,只是大都督一言便动我江湖千万子弟听遣,我等便出言也难服众。”就连金陵大侠应无羁也有为难之意。

总是纵横江湖多年的前辈高人,从来被人敬重尊崇,如今被寒江越关一唱一和,堵的无法拒绝,不管朝廷权贵,也不需要别人救,总不好不顾那些无力自保百姓,这话是说不出的。

只这心中却是有气,行侠仗义被人逼迫所为自愿,那是有区别的。

江湖中人嘛?无论何事,总要做过一场,无论输赢,出了心中一口气,再论其他。

在场几位除了越关与寒江有旧,不问缘由支持外,都心有不快,言下之意,总要做过一场。

虽说此行结果已然达到,便是跑路也无妨,自己已经算是引起公愤了,总要让人心服口服,未免来日战场生乱,战时指挥不利,寒江主动请缨,“正逢今日江湖盛事,寒江却要请教几位前辈,还望不吝指点。”

“此前却是不曾听闻大都督由来,何来指点之说,吾等垂垂老矣,不比你们年轻人风华正盛。不如大都督便与当今天下武林新秀切磋一二,也好令我等一开眼界。”李万山忧心这大都督出身军阵,善于阵前冲杀,运筹帷幄于帐中,江湖决胜略输,未免下不来台,只让门下得意弟子出面,好在年岁相近,无论输赢,也不算欺压晚辈。

听得越关轻咳了两声,面色有异,金陵大侠应无羁回首,“说来越老弟似与大都督年岁相当,莫不是想要讨教一番?”

“应老哥说笑了,还是先去?。前面参与武林大会,莫要误了时辰,使诸位江湖同道久等。”越关当先起身,伸手邀请诸位出行,“这个我就不必了,还是留给诸位讨教指点。”

一行人同往在而行,只听越关道,“小弟与寒江叔多年旧识,当初年少时候也曾一同闯荡江湖,若说高下,却是决了许多次,不差这一回,就不必浪费时间了。”

这话听得诸人都不停了下来,疑问寒江身份,出了大都督,还有什么?

“寒某当时年少轻狂,走过几日江湖,草字久之,便称寒九,略有些薄名,诸位名宿前辈面前,不敢提及有辱视听。”寒江本也没打算隐瞒。其实只要用心一查,自然明了,只是寒江突现于此,来不及查看来历。

“惊鸿照影”

“洛水三英”

两声轻呼传来,年轻一辈的几个很是清楚,当初习武时候被师门尊长提来作比较的人。别人十几岁时候便胜过你们不知多少,再练十年也不知能否比过?关虞祁寒九,堪称当初年少时候的魔咒,想忘不能忘的。因为这三人被多骂了多少遍?多罚了多少回?这都是血泪斑斑,也就前些年寒江江湖不见,虞祁忙于家务,阴影就剩越关,还越混越好,混的跟名宿前辈一般地位,自己这一辈也日渐年长,才少了啰嗦。

若说虞祁不时随了家中镖局护送有人见过,越关稍微活跃,寒江却是个据闻,不见其人。

就连几位前辈也新鲜,瞅了瞅,寒江被当成了稀有物种围观了一番。

“原来大都督也是我江湖中人,只是多年忙于军务,保家卫国,却是我等失态了。”李万山打圆场道,“诸位边走边说,还是不要耽误了时间。”

“李庄主过誉了,寒某向剩散漫,归居山野多年,只是年前战事多变适才被义父前任大都督寻回。接手这诸多事宜,也不过几日,边关势危,适龄儿郎从军多有损伤,寒某早年行有江湖知晓,我辈江湖同道皆是热血儿女,素来锄强扶弱行侠仗义,保家卫国驱除鞑虏更加不弱于人,方有今日求助之事。”

有些随行的晚辈已被寒江说的热血沸腾起来,恨不能立时从军而去,仗剑斩敌。

当然也有想要一决高下,挑战一番传说中的童年阴影。

李老庄主怔了怔,“老朽失言了,却是少了见闻,不知大都督出身陇右,又隐迹不出,这江湖寂寞少见良才。”

“原来如此,当初明传江湖的惊鸿照影一夕隐迹,却实令人惋惜不已。”应无羁也很是同意,当然并不羡慕,他家也有个出色的儿子。

此刻跟在黎山先生身后,是学宫得意弟子,看着甚为平静,可作为从小带到大的亲生骨肉,应无羁很是了解,他平静面孔下,背在身后手握紧背负着的琴囊,很有一决胜负的想法。

几位前辈夸赞了寒江两句,问责“叛徒”越老弟,竟是不曾与人讲过此事,就协同算计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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