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阳骆承和夏侯丘的正面相对
第151章阳骆承和夏侯丘的正面相对
“好难受,不要这样。”郝京妍被吻得窒息,难以呼吸,她用两手顶住阳骆承的双肩,挣扎道。她不想那样,不想让她和他之间的感情,填充进其他的杂质。“对不起。”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阳骆承,松开了郝京妍,他对她说。
四目相对,某些感情的波动在传递着,而郝京妍和阳骆承,却是陷入沉默中。
至少是阳骆承,需要一点点时间,来缓冲今日发生的事。
“我去处理一些事,你早点睡。”阳骆承扯过被褥,盖在郝京妍的身边,温柔的在她眉心吻了下,离开了。
随着脚步声渐行渐远,偌大的凤仪殿内,只还剩下郝京妍一个人。而她,侧躺在床榻上,久久的凝望着,阳骆承远去的方向。
沉寂了很久很久,殿内才再次响起声音。
“来人,准备热水,本宫要沐浴。”郝京妍坐起身来,对着殿外喊道。她,是阳骆承的女人,只属于他一个人。郝京妍要洗尽,夏侯丘在她身上留下的所有痕迹。
很快,宫人把澡盆和热水一起制备好,还在水面洒满了清淡的花瓣,是白色的茉莉花,而非红色的玫瑰,郝京妍不喜欢那妖艳的颜色。
“娘娘,奴婢帮您宽衣。”四周的空气,被热腾腾的水汽蒙了一层,站在里面的人,也被熏得有些朦胧。一名宫女对着郝京妍说道。
“你们都退下。”郝京妍对着伺候的宫女道。
“是。”呆凤仪殿那么久,宫女们都已经习惯了郝京妍的脾性,听到命令,她们略低着头,全都恭敬的退了出去。
等殿内,又仅留她一个人的时候,郝京妍缓缓褪去身上的衣物,把它们好生的搁在一旁的衣架上。她抬脚,踏上矮凳,进到装满热水的澡盆中,把身子全部泡进水里,让柔和的水,洗掉她身上被夏侯丘抚弄过的印记。
直至泡到皮肤发白,水失温到冰凉,郝京妍才起身。她伸出右手,抚摸在肩头上,那里,有一道好了的伤疤,是阳骆承要她那一夜,在她身上留下的牙印。咬得好深,比她当年为了不进宫,在脸上划的那一道伤还要深,怕是齐宿风医术再高明,也祛除不了。
郝京妍知道,阳骆承是为了要她一辈子都记住他,才那么狠狠的咬她。咬得越深,就说明,他对她动的情越深。
放心吧,就算是她父亲的亲生儿子,她也绝对不会背叛。当有一天,不得不做抉择的时候,她或许会选择让夏侯丘活下去,但是,一定会陪着阳骆承一起死。她不会忘记,她和他许下过的诺言,不离不弃,生死相许。
不过,那一夜,郝京妍一直等,一直等,阳骆承都没有回来。
另一处,御书房内亮着灯,阳骆承站立在书桌之后。要想把一切拨回到昨天之前,唯一的一个办法,就是解决清楚夏侯丘的事情。
“夏侯丘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御书房内,还站着另一个人,正是押走夏侯丘的黑服男人。阳骆承问道。
“押进地牢后,夏侯丘很安分的呆在里面,看不出有逃走的打算。”黑服男人正面对着阳骆承,有些畏惧的回禀道。
皇宫,表面上看起来金碧辉煌,背地里却是污浊不堪。而在那一座座壮丽的宫殿下,不知藏有多少暗室,还有地牢。夏侯丘被押进的便是宫廷地下,其中的一座地牢。但凡地牢,都是阴冷和残酷的结合体,关押夏侯丘的地牢,自然也不例外。但是,守卫比天牢相对要弱很多,凭夏侯丘的身手,想走,绝对不是件难事。
而阳骆承这么做的目的,也是制造机会,让夏侯丘走。可夏侯丘,偏是不让阳骆承如意。
“他就真不怕,我杀了他。”阳骆承眼中泛起一层凶狠的冷芒,用冷至极致的声音说道。“去查郝家十八年前,发生过什么事,以及夏侯丘的身世。还有,齐宿风的近况。”
在交代完黑服男人之后,阳骆承径直出了御书房,很快,他的身影便融进夜色中,消失不见。阳骆承不在意有人蓄意谋他的江山,而本来这个天下,就是能者得之。但是,他绝不容许有人碰他的女人,要是什么也不做,他阳骆承就算不上一个男人。
在皇宫一块相对僻静的地方,阳骆承再度从黑暗中走出。他面前,是一座座不知从哪里移植来,纵.横交错,相连着的假山。阳骆承从一个夹缝口走进,穿行在错中复杂的山体内,约走到整片假山的中部,阳骆承停住了脚步,他动手扭动山壁上一块凸起的石块,‘轰’,一声机械的声音,响在夜里。但是,却被旁边,从山顶上落下的水声所湮没。
山体开了一道门,从里面,透过一点点红亮的火光,阳骆承走进去之后,石门再度合上。
地牢本为一处天然的岩洞,不是很大,百来平米左右,但放在深宫中,那也是相当大的一个工程。阴冷、腐朽,亦是很潮湿,污浊的地面附着乌黑的泥土,邪异的颜色,显然掺了不少的鲜血。但是,空气中却没有弥散多少血腥味,多半是前人累下的血迹。因为,至阳骆承发现这座地牢后,并没有用多少回。和皇宫里的地牢相比,他更喜欢铜墙铁壁,暗无天日,黑到令人绝望的天牢。
地牢,没天牢那么幽深,十几步后,阳骆承便走动了关押夏侯丘的地方。
一座铁制的牢门后,是一个十几平米的空间,因常年处于地方,照射不到阳光,凌乱铺了稻草的牢房里,随处可见,爬走的蟑螂、蜘蛛、蚂蚁、蟑螂、老鼠等。单看,让人为之毛骨悚然。然而,端坐在里面的夏侯丘,却是处之坦然,更是对身外的一切熟视无睹,练着功。这点程度的地方,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见到夏侯丘的那一刻,阳骆承的眼瞳骤然变大,恨得牙咬切齿。
“你真要杀我,早动手了,不必等到现在。”早之前,夏侯丘便听到了动静。他站起身,毫不畏惧的看着阳骆承,溶于幽暗中的一双眼瞳,闪烁着邪恶的光芒。夏侯丘镇定的说,还带有三分的挑衅。“看来,郝京妍真是你的弱点。”
“不许你提她的名字。”阳骆承厉声道。
“别说名字,连她的人,我都碰过了。她肩上的那两排牙印,你咬的吧。。。”夏侯丘冷冷的道,唇角弯起一道笑,幅度不大,却足以激怒阳骆承。
“轰。。。”阳骆承右手握拳,横扫于挡在他和夏侯丘中间的铁门,三根粗大的铁杆齐断。没有丝毫的留情,阳骆承仍用蓄满力量的右手,攻向夏侯丘。
“杀了我,她不会原谅你。”夏侯丘没有躲闪,他赌,阳骆承下不了手。
这一次,夏侯丘又赢了。阳骆承的掌心,离夏侯丘的胸膛还有一寸的时候,收住了去势。
正如夏侯丘所料,阳骆承纵然恨极了,也下不了杀手。如果,夏侯丘真的是郝振南的亲生儿子,阳骆承杀了夏侯丘,郝京妍即使不怪他,也不会原谅他。
再仔细看夏侯丘,单论样貌,不管气质,他的五官和郝振南,真有着七分的相似。
阳骆承的心绪,乱了,乱到他有些失了方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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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有什么目的?”阳骆承直视着夏侯丘,问。
“天下。”夏侯丘也不隐瞒。
“不可能。”阳骆承没有犹豫,斩钉截铁的道。他是无意于天下,但是,绝不会把它拱手让给夏侯丘。
“那就,看最后鹿死谁手。”夏侯丘道。在这场角逐里面,他已经赢了一半。
两人间除了对决,再无其他的路可以选择。但是现今,阳骆承还不能杀夏侯丘。不能沟通,又不能拼杀,阳骆承愤恨的瞪了夏侯丘一样,走出了地牢。
而阳骆承能做的,只有等,等查明所有的真相。
“阳骆承,放我出去。”被关在夏侯丘对面的春阳公主,没想到,阳骆承从进来到出去,连一眼也没看她。春阳公主双手抓在铁门上,冲着阳骆承的背影大声喊道,可是,阳骆承连头都没有回。
远远,传来两阵轰轰之音,是地牢的石门被开启再被闭合的声音。
“夏侯丘,帮我打开牢门。”狼狈之极,全无往昔高傲姿态的春阳公主,转向夏侯丘,哀求道。过惯了养尊处优的日子,她哪里受得了天牢的环境。
而此刻的夏侯丘,因牢门被阳骆承所毁,全然是被关在一座无门的牢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