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通.奸(三)
第149章通.奸(三)
很快,脚步声停在了房门外,却是有过小小的一阵滞留,虚掩着的房门才被推开。而在阳骆承闯进房间的前一刻,夏侯丘全然不在意郝京妍的感受,强行吻上了她的唇。郝京妍推拒,她把双手强撑在夏侯丘的肩头,本是在挣扎,但在外人眼中,她的动作更像环抱着夏侯丘。无形间,充盈着绯色气息的房内,气氛又添上了一层暖昧。
房门敞开,首先映入阳骆承眼帘的,是一地凌乱不堪的衣服。郝京妍的一切,阳骆承都无比熟悉,自然,包括她的每一件衣裳。
寂静的夜里,传出骨头剧烈摩擦的声音。阳骆承曲着的双拳握得更紧,指骨相互扭曲着,皮肤包裹下的骨头和经脉都清晰可见。他极力克制的面容,更是略显狰狞。
阳骆承大步朝着帷幔后的床榻走去,而一同的进来马御,却是退了出去。看到房内男女的衣物随意的丢弃在一起,马御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很担心郝京妍,更是对夏侯丘深恶痛疾。但是,这种场合外人不宜在场,不然,只会令阳骆承和郝京妍难堪,还可能把事情激化到更加难以收拾的地步。
于是,马御只是守在了门外。
“放开我。”郝京妍挣脱开夏侯丘的唇,大声的喊道。然而,在夏侯丘拉开两人距离时,郝京妍在他眼中,看到了一道稍纵即逝的笑意,一道令人为之惊恐的冷笑。
本就无意于男女欢愉的夏侯丘,离开郝京妍的身,他从床尾拿起自己的一件单衣,迅速穿上,而用余出来的被褥,遮住了郝京妍春光洋溢的身子。于此同时,阳骆承来到了床边。
“这件事,和她没关系,是我强迫的。”夏侯丘直视着阳骆承,他没做任何的辩解,直接说道。
“我要你死。”看了眼床榻上躺着的郝京妍,她白皙的肩和手臂还露在外面,阳骆承的怒意骤发。他把力量集中在右手上,说着,足以毁天灭地的一掌,直逼夏侯丘的眉心。
眼见着阳骆承的那一掌极速而至,夏侯丘却没有闪躲,再差分毫,夏侯丘必将死于阳骆承的手下。可夏侯丘的眼里,没有一点对死亡的畏惧,甚至,琉璃着少许的冷意。夏侯丘的那丝邪恶,阳骆承看不懂,也无所谓,他要的只是夏侯丘死,夏侯丘必须要死。但郝京妍,却明白夏侯丘蕴含的意思。
夏侯丘在赌,赌一场只会赢不会输的局。他若死了,他的身份要真如郝京妍所说,是郝振南的失散的儿子,她之后的一生,想必会在悔恨和煎熬中度过,和阳骆承,不可能会有结局。通俗点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失去知己的阳骆承,一个魏应弘也够做对手了。要他没死,所有的事情,就如他计划中的进行,而且,效果更加的完美。
在场赌局里,无论如何,他都是赢家。而在千钧一发之际,郝京妍说出那两字时,夏侯丘眼底的笑意,蔓延上唇角。
他赢了。
“不要。”郝京妍用被褥裹着一丝不挂的身子,坐起身,挡在了夏侯丘的面前,她对阳骆承求道。
“为什么?”突然横出的郝京妍,要不是阳骆承及时收住掌力,险先铸成一生也不能弥补的过错。阳骆承掌势激起的强风,袭在郝京妍的脸庞上,她本就散落的长发,被风卷得有些凌乱。阳骆承惊诧的凝视着郝京妍,他问。
“他是我父亲的亲生儿子,你不能杀他。”看到阳骆承眸中的伤色,郝京妍心中是同样的痛,她说道。为何,局面会发展到这一步?
“你没跟我说过这件事。”阳骆承信任郝京妍,但对她此时的话,他有些怀疑。
“郝京妍,连这种事你都能编造出来,戏台上的戏子和你相比,也得自愧不如。只是,你就那样欺骗着一心一意对你的男人,还每日和他躺在一张床上,你的心就真的能安?还是,你本身就是铁做的?”是一个出人意料的声音,响在了房门口。看着来人,就连设计整盘局的夏侯丘,也有丝惊讶。
不该发生的事发生了,该解释的事没来得及解释,不该出现的是人,又卷进了那滩混乱不堪的污水中。春阳公主的加入,无疑,是把郝京妍推向更加被动的境地。
“马御,这怎么回事?”辨着声源,阳骆承转向门口,他视着春阳公主的目光,如剑芒般的冷冽。但是,阳骆承仅撇了一眼春阳公主,对着随后才进来的马御问道。
“皇上,刚才。。。”马御回禀。刚才,他见院中闪过一道黑影,便去追,但没追到。当马御意识是调虎离山计,赶回来时,春阳公主已走进了房间。
“先把她押出去。”阳骆承没耐心听马御说那么多,也不想看到春阳公主,命令。
“阳骆承,你以为,你真的那么了解郝京妍吗?你以为,你夺了她国家,害死了她父亲,她真的是心甘情愿留在你身边?没想到你这么聪明的人,竟会掉进女人的温柔陷阱中。郝京妍喜欢的人,是齐宿风。齐宿风比你早出现一年,别说一年,就算早一个月,那也足够让一个女人记住一个男人,一生,刻骨难忘。
假如,她是个用情至深的人,你认为,她会几个月的时间里就变心,还喜欢上一个自己的仇人吗?郝京妍重新回到皇宫,目的只有一个,替父报仇,她要毁掉你所用的一切。
而她,早和夏侯丘勾结在一起,为了不让人怀疑他们两人的关系,她还不惜牺牲了方士均。什么郝振南的亲生儿子,谁不知道,郝振南只有一个女儿,那便是郝京妍。
郝京妍,你就不能编一个更好点的谎言出来吗?还是认为,只要你说什么,你玩弄中的那个男人都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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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骆承,你醒醒吧。如果你还想自己骗自己,那我无话可说。。。”在马御动手的时候,春阳公主挣扎着,她一句接一句,绘声绘色的说道。
站在远处,春阳公主看着还在床榻上的夏侯丘和郝京妍,镶嵌在她一双由妩媚变得刻毒的眼睛里的颜色,是浓得不能再浓郁的恨意,或许还有嫉妒。她的孩子死了,她要所有人陪葬,夏侯丘,还有郝京妍。
爱的极端,便是恨,恨到极致,只能用血腥去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