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通.奸 - 谋后 - 离落城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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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通.奸

第148章通.奸确定春阳公主只是身体有恙,没发生其他事,郝京妍便离开隐梵宫了。她还有那么多的烦心事解不开,哪还有闲情操心春阳公主的病痛。夏侯丘,紧跟着也出了殿,至始至终,他都没有主动多看春阳公主一眼。

然而,当郝京妍和夏侯丘都转身后,刚刚还目光呆滞的春阳公主,听着一重一轻的脚步声越行越远,她脸转向大门的方向,充溢在她两眼中的是怨愤,无尽恨意剧烈的澎湃着,终化成玉石俱焚的凶狠。

春阳公主搁在毛毯外的右手,在小腹的位置来回抚摸了两下,后使劲全力攥紧毛毯。她发誓,他一定要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看来,春阳公主这回是真病了。”在后花园的一处花圃前,郝京妍停下,她看着夏侯丘说道。

“皇后娘娘言外之意是说,春阳公主之前一直在装病?”夏侯丘不以为意的说道。

“你我心知肚明。”郝京妍直视着夏侯丘,想要看穿他的心思,可她还是只看到他的冰冷。

一个多月了,夏侯丘一点动静也没有,他到底想要谋划什么?不知为何,郝京妍近日来又突生起一阵不安,好像,囤积的阴雨马上就要来了。

夏侯丘轻挑了下唇角,没有回答。只是,他的眼眸中却是笼上一层冰冷,亦是邪恶的光芒。时间差不多了,他可以行动了。

在一条分岔路口处,郝京妍朝着凤仪殿的方向走去,而夏侯丘则是出了后花园,径直回了长亭宫。那一天,他同样在刀光剑影中度过,但他挥出的剑气,比飓风更为凛冽,直至刮得屋顶上的瓦片啪啪作响。那狂作的声音,犹如暴风雨的前奏。

第三天的午后,即使背后的暗流宠宠欲动,但郝京妍还是如同往常般,去了长亭宫。只是她不知,她正一步一步的踏进一场阴谋当中。

长亭宫内,夏侯丘在练剑,一招一式,皆牵动着风云的变化。庭院中重新种植的大树,在剑气引起的烈风中,沙沙作响。而站在一旁的郝京妍,长发和衣襟都被纷纷吹乱,忽,一道剑气扫过,打在她的脸颊上,锋利的剑气和她皮肤接触的地方,立即显现出一条伤痕,鲜红的血迹更是从她刺破的伤口中涌出。脸有点痛,但郝京妍仍是一动不动,静静看着纵.横在剑光中的夏侯丘。

一道健硕的身影,清晰的印在郝京妍的眼瞳中,只是,她却没在意夏侯丘的剑招,心中也不懂在想些什么。

日落西山,霞光染红天边的云彩,天的尽头殷红一片,景观很壮丽。但看着那片红色,郝京妍的头有点眩晕。慢慢渲染的红色云霞,恍如浓稠的血在扩散。

酉时,夏侯丘还在练着剑,完全沉浸在冰冷的剑影中。而郝京妍,却是默不作声的转了身,面向着长亭宫的大门,欲要离去。

“不是很想知道我的目的所在,我告诉你?”

在郝京妍起步之时,身后传来夏侯丘的声音,而他,已经把剑收了回来。

郝京妍提起的左脚,在半空中僵持了片刻,落回地面。她再转回身,目光深沉的看着夏侯丘。他胸前的衣襟,皆被汗液浸湿,不厚的布片贴在皮肤上,坚硬的胸膛立显出来。若没有其他的算计,夏侯丘仅仅是郝振南的儿子,那宽厚的胸脯,应该是她可以依靠的港湾。可是,世事弄人,明明有着那么亲的关系,站在同一个院落里,却遥远到仿佛两个空间的人。

没有说话,郝京妍只是那般的看着夏侯丘。目的?她是在苦苦的追寻着,但其实,却并不是很想知道。要不然,郝京妍也不会在那一个月里,一次也不曾问过夏侯丘那个问题。她内心深处,是在畏惧着真相,害怕去面对残酷的现实。于是乎,她一次次的逃避。

终于,到了不得不做个了断的时候了吗?

“你可以不说,我不是很想知道。”郝京妍说道。什么也不知道,那样,她还能给自己留一点虚幻的希望,不至于绝望。

“可是,我要动作了。”那是第一次,在夏侯丘的面容里,出现少许的诧异之色。那个女人,不就是为了刺探他的企图,才接近他的吗?极微的惊诧过后,夏侯丘说道。他如同一个侩子手,不把人推进万丈深渊,誓不罢休。“我和齐下王有过交易,他要我杀死阳骆承,事成之后,给我一个大将军的位置。”

“你很想做大将军吗?”郝京妍问。她不是很了解面前这个男人,但她知道,他无意于那些虚华的功名利禄。那,夏侯丘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伸手,她就能揭开真相的面纱,但是,郝京妍却有种想要退缩的冲动。

“我要,夺取整个天下。”不给郝京妍喘息的机会,夏侯丘道。这,才是他费尽心思做那一切的目的。只是,还有些话,他没有对郝京妍说。

天下。。。天下。。。郝京妍的眼之尽头,是辽阔的天空,却是渐渐的被黑色浸染。她的心,也骤然一黑。

“我感觉得出,你并不是那种想做皇帝的人。”郝京妍有些无力的说,纵然改变不了什么,她还是抓住那一点即将熄灭的余光,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若单单是和齐下国的交易,还可以商量,但天下,阳骆承是不会让给任何人的。夏侯丘要置他于死地,阳骆承也不会被动挨打。相残吗?脑海中回旋着夏侯丘的话,郝京妍有着的是绝望,空前的绝望,天还未黑,她已觉自己身在绵绵不断的黑暗中。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夏侯丘道,他边说着,边走向郝京妍,逼近了两人间的距离。“但是,有件事我还是可以告诉你。我要利用你,击垮阳骆承。”

“我?。。。”清清楚楚听到夏侯丘后半句话,郝京妍愕然的看向她。他说,要用她去对付阳骆承?不可以。余留在她心底的是惊惶,恐慌。她清楚,以她的力量阻止不了夏侯丘,但他不能那么做,她用近乎哀求的说道。“你不能,不可以。。。”

“你不是说,我是郝振南失散的儿子吗?因为独占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心里很愧疚对吧。”夏侯丘冷冷的说道。郝京妍无法看透他,他却洞悉了她。他狭长的眼睛,却是泛起一缕蓝色的光芒。“那么,就在阳骆承个我之间,做个选择吧。”

选择?就算负天下人,她也不能背叛阳骆承。夏侯丘呢?她同样,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那么她,要如何抉择?

不过,在郝京妍没有决断之前,夏侯丘先替她做了第一轮的选择。

夏侯丘抬起右手,只见空中划过一道银色的细光,郝京妍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仅依稀感觉颈脖传来针扎的刺痛,意识便开始快速消散。“你。。。”她一句话还未说完,眼前一黑,便朝着地面坠去。

在郝京妍倒地前,夏侯丘扶住了她。

天下,夏侯丘要定了,为此,他可以不择手段。

较平时要早得多,阳骆承回了凤仪殿。

风雨欲来,他又岂会察觉不出空气中潮涌的躁动。心有所忧的他,放下手中没有处理完的公务,提早回了凤仪殿。

殿外的灯笼亮着,殿内的蜡烛也燃着,只是,偌大的宫殿里面,唯有薄凉的空气在流动,没有郝京妍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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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人呢?”阳骆承对着宫人问。

“午后,皇后娘娘在马大人的陪同下,一起出了凤仪殿,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宫人唯唯诺诺的回道。主子去了什么地方,他们做奴才的又怎么会知道。

按时间推测,郝京妍该是去了长亭宫,但是再晚,她酉时也会回到凤仪殿。而现在已是戌时,阳骆承起头望着昏黑的天际,心中莫名的升起一阵不安之感。他后悔,明知夏侯丘危险至极,为何还让郝京妍去接触,要是她出了什么事,他要怎么办?

丢下还战兢杵着的宫人,阳骆承脚步急躁的出了凤仪殿。

长亭宫,夏侯丘的寝室。里面只点了一盏蜡烛,光线有些昏郁,但是,要看清房内的东西和人,并不困难。

先入眼帘的,是地上落着的一件浅色的长衣,颜色,和郝京妍之前穿在身上的相同。再往里,延续要床榻边的一路,都有随意被丢弃的衣服。除了女人的衣服,还有男人的长衫,内外的衣裳,凌乱的交错在一起。

房间的窗子开着,袭进来的风,把垂落的帷幕来回卷起,透过薄薄的幕纱,可以看到,床榻上若隐若现的两个人影,是夏侯丘和郝京妍两个人。

被褥,遮盖在夏侯丘的腰以下,他上半身,一件衣服也没有穿,而他身下的郝京妍,同样上身袒露在空气中,亦是一丝不挂。白皙的肩膀,修长的手臂,一览无遗。透过两人间的间隙,甚至可以隐约看到,她高耸起的软绵。

绯色肆意,瞬间可迷乱人心。

“马御,皇后呢?”阳骆承用最快的速度赶到长亭宫,他生怕晚一步,会留下一生也无法弥补的悔恨,就和当初贺雨薇死时一样。在长亭宫外,阳骆承看到守在外面的马御,他声音略显急迫的问道。

“还在长亭宫内。”马御回答。

“有什么异常吗?”阳骆承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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