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结：第148章：那一缕孤魂

姚梦芽刚要开口，萧暮雪抢着说：“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其实我很早就想出去走走了，只是各方面条件都不成熟。这次是朋友推荐，我才有这个机会。我走以后，你要好好学习，争取早点毕业。五年之内，你不用操心钱的问题，安心学习就是；五年后，我应该就回来了。”  “你决定了？”

“是的。手续办下来我就走。”

“你真的特别想去？”

“当然。机会难得，我已经等很久了。”

太长一段时间，三个人都不说话。姚梦芽强忍泪水，勉强笑道：“好！既然是你想过的生活，你就去。不用担心咱妈，我会像照顾自己的妈妈那样照顾她。”

“我知道，所以我才把她交托于你。”萧暮雪双目含泪，“如果没有你，我不会走得这么放心。”

“那咱们就以五年为期！五年后的今天，我在楚老师的墓前等你，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萧暮雪忍住内心的辛酸，对沉默不语的君无双说，“我不在的这几年，请你多照顾梦芽，也保重自己。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们比现在更幸福！”

君无双倒满酒杯：“我等你！”

萧暮雪心酸得厉害，差点落泪：“你……”她不敢看君无双那双压抑着情绪的眼，用发颤的声音说道：“你要好好的！”

酒洒得到处都是，赤红的颜色宛如离人心底的泪。

君无双的手指沾了酒，画出菊花的模样：“我会时时去拜祭楚老师。我不会让他的墓碑蒙尘，也不会让油漆斑驳。”

“有你在，我安心。”萧暮雪含泪笑了。

有人敲门。姚梦芽擦干泪水说：“我去开。”她刚扭开锁，门就被推开了，叶寒川怒发冲冠的样子吓得她愣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你干嘛？”

叶寒川死盯着萧暮雪，双眼冒火：“我找你！”

“找我？什么事？”

叶寒川扔了张照片在桌子上：“你自己看！”

萧暮雪扫了照片一眼，沉声说：“看过了。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问我怎么了？”叶寒川怒不可遏，“难道你不想说点什么？”

“我可以解释，但是，你信吗？如果你信我，就不会是这个态度。”

“那好，你现在说，我听。”

“若我说那只是个意外，你怎么想？”

“意外？有这样的意外？若真是意外，为何姚慕白要花重金买它？”

“看，我说了你不会信我，你又何必要我解释？”

“我想听实话！”

“我说的就是实话：那只是个意外。爱信不信！”

叶寒川把照片扔到君无双面前：“既然她不肯说，那你来！”

君无双拿起照片，仔细蘸去上面的酒渍：“我没什么好说的。萧姑娘说那是意外，那就是个意外。”

“你们俩倒真是一条心！可我不信！”

姚梦芽没有说话的打算，只冷冷地盯着叶寒川。

萧暮雪说：“我知道你不信，所以我才不想解释。寒川，我们认识也这么多年了，我的性格你多少也是了解的……”

叶寒川打断她的话：“以前我也觉得自己了解你，但现在看来，是我错了！”

萧暮雪苦笑：“不过一张照片，你就要连我们的情谊都否定了么？”

“不是我想否定，是事实迫使我否定。”

“事实？罢了！如果这件事让你难过了，我很抱歉。你不要怪君少，他也是无辜受累。所有的事都因我而起，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君无双怒了：“凭什么要怪你？他有什么资格……”

“君少！”萧暮雪叫道，眼里都是乞求，“别说了！都是我的错，跟你没关系！”

你是怕我说话伤了他么？君无双叹了口气，把目光挪到了窗外。

叶寒川冷笑道：“你对他还真好！连这种事都要替他担，是怕我伤了他？怎么从来不见你这样对我？”

萧暮雪笑得苦楚而无奈：“原来，在你心里，我从来就不曾为你着想……你走吧，我不想跟你吵架。”

叶寒川从口袋摸出张纸来：“好吧，照片的事先不说了。那这个呢？”

孕检报告！萧暮雪所有的忍耐都变成了愤怒：“你调查我？叶寒川，你到底是有多不信任我，才会调查我！”

“调查你又怎么了？若不是我妈，我现在还蒙在鼓里！这孩子，是谁的？”

“是谁的，都不会是你的！”萧暮雪怒目圆睁，一字一顿地说，“因为，你没资格！”

孩子？什么孩子？她竟然怀了孩子？谁的孩子？怎么从没听她说起？君无双和姚梦芽面面相觑，简直就是在听天方夜谭！

叶寒川红了眼，扬手甩了自己两个耳光。耳光响亮，清脆有声。“你清醒吧！这个女人，根本就不爱你！也不值得你爱！”

萧暮雪咬着牙，将眼泪忍回去：“爱我？你爱我吗？爱的前提，难道不是信任和尊重？你连最起码的信任和尊重都不肯给我，你根本不配谈情说爱！”

“我不配？那这孩子的父亲就配了？”叶寒川揪住君无双的衣服，吼道，“你若是个男人，就该大大方方的承认！”

“要我承认什么？”君无双极为平静，“承认孩子是我的？那我得先问问萧姑娘，她会不会怪我冒名顶替。”

“不是你的？”叶寒川松开手，“那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