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我沉默着酝酿了片刻。

人总是这样，在越是紧张、越想表达自己观点的时候，却越是无法说出一句话。不过我好歹还是克服了这种无厘头的感觉。有些艰难的挑起话头。

“我现在失去了掌控感。”

“毕竟你一直没有掌控任何东西。”

橘子又动了动她的小屁股，把我当做沙发，侧过身靠在我的肩膀上。

这是急剧诱惑的性感动作，而我却没有任何想要接触或被引诱的念头与想法。

“三严，你的感觉自始至终都是虚假的。一切事情都只是停留在‘仅仅是看起来很像’的阶段。”

“你和她的关系，就好像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和卡尔·古斯塔夫·荣格的关系一样，从一开始就注定是徒劳的。”

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和卡尔·古斯塔夫·荣格，这两位分别是精神分析流派和分析心理学流派的创始人。西格蒙德·弗洛伊德于一九零七年二月二十七日，他在维也纳贝尔加塞大街十九号坠入了‘爱河’。其情感的客体是卡尔·古斯塔夫·荣格；这位年轻的精神分析雪茄比弗洛伊德小十九岁，当时已经是著名的伯格霍茨里医院的临床主任，并在苏黎世大学担任教授。卡尔·古斯塔夫·荣格因发明了词语联想测试而得到国际上的认可，他的实践也以兼具温和与犀利而闻名。然而，在卡尔·古斯塔夫·荣格读到了西格蒙德·弗洛伊德的《梦的解析》之后，他被弗洛伊德的理论震慑住了，决定找他当面交谈。他们的面谈持续了十三个小时，深入探讨了无意识、精神分析的方法以及对梦的分析。

【卡尔·古斯塔夫·荣格】：瑞士心理学家。一九零七年开始与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合作，发展及推广精神分析学说长达六年之久，之后与弗洛伊德理念不和，分道扬镳，创立了荣格人格分析心理学理论，出“情结”的概念，把人格分为内倾和外倾两种，主张把人格分为意识、个人无意识和集体无意识三层。曾任国际心理分析学会会长、国际心理治疗协会主席等，创立了荣格心理学学院。一九六一年六月六日逝于瑞士。他的理论和思想至今仍对心理学研究产生深远影响。

【伯格霍茨里医院】：这家医院迄今依旧是全世界最著名的精神病医院之一。作为现代精神病学时代的一部分，苏黎世的burghlzlihospital在历史上占据了非常非常重要的地位。更是世界上最好的教学、学术、临床和研究中心之一。并且是世界上对待精神病人最好的精神病院。卡尔·古斯塔夫·荣格于一九零零年至一九零九年在伯格霍茨里医院工作。并于一九零五年成为高级医师。卡尔·古斯塔夫·荣格当时在被整个欧洲誉为‘最天才也最有潜力的精神科医生’。

【词语联想测试】：又被成为“字词联想测验”、“单字联想测验”和“词汇联想程序”。是由英国高尔顿一八九七年首创，用于研究人的个体差异，一八九二年被克雷佩林用于临床诊断，并研究疲劳、饥饿和药物对联想的影响。尽管荣格并非第一个使用这种词语联想技术的人，但是，他却是第一个利用词语联想的技术来研究反应障碍的心理学家。词语联想的工具，是一份写有一百个词的一张纸。测试的指导语，只是让被试者听到刺激词之后尽可能的快速做出由此刺激词所联想到的反应。通过观测这个反应与正常人的比对，就能发现和刺激词有关的“情结”指标。

“……见面如同恋人，最后却发展到决裂么？”

“当然，用他们两个的关系来比喻你和霊羽薇是不恰当的。毕竟他们之间没有任何恋爱，只有所谓的‘父亲权威’和‘学术冲突’。但是，他们两个走过的过程却和你们十分相似。”

橘子丝毫不留滞的说着，嘴角竟微微翘起。

“三严……从一开始……从诞生之日开始，我们两个的命运就已经开始产生了联系。而你和霊羽薇，只不过是我们联系中的一个小小插曲。她拥有改变你的力量，但她却没有拥有激发这个力量的材料。”

“你这些话没有依据。”

“当然。毕竟这些话都是你笔记里的内容……我只不过是稍微套用了霊羽薇的名称而已。”

橘子拍了拍手，从我腿上站起身。

“依据就是你的笔记，而你的笔记，现在正在被她所浏览。我想，一定会觉察到一些潜在的、不安定的、有着深刻意义的东西。”

“……别说这么多了。虽然我有求于你，但你没有资格——”

“不，我有。”

橘子伸出手指，按住我的唇尖。地下室的电灯啪滋一声，全部黯淡了下去。

“我有比你想象的还要多的权力与资格。只不过那些东西对我来说远没有你有趣罢了。不要被一些琐碎的小事而消磨掉你的耐心。”

“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