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攻卿
浅浅攻卿
我叫上官浅。
我失忆了。
有个叫寒鸦柒的人告诉我,我来自一个叫做无锋的组织,现在要进宫门卧底。
“皇子皇孙还要冲喜啊?”
我扒拉着身上鲜红的嫁衣,问这个年纪轻轻但正月里再随便剃个头就能冒充法海的寸头。
“……这个宫门……不是那个宫门。”他一边说一边叹气:“唉你这个失忆症是越来越严重了,我虽已上报,但在命令未改前,你必须混进选新娘的队伍里……千万不可暴露,或背叛组织。”
这个我懂——
“一天是不良人,一辈子都是。”
上一个颠覆政权的是明教。
没想到我们无锋也那么厉害。
于是我郑重其事地伸出四指宣誓:“圣火昭昭,圣火耀耀,凡我弟子,喵喵喵喵。”
“……我会尽快想办法把你接应出来的。”寒鸦柒说:“你这个状态真的很危险。”
“是的鸭妈妈。”我也跟着他叹了口气,非常惆怅:“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周郎是路人。”
“……不是萧郎吗,周郎是谁?”
“俗话说:凭栏元夜,偏逢萧郎。不吉利。上一个当新娘的是赤地女子转世,她死得好邪门,我得换一个。”
“嗯好好好。”寒鸦柒敷衍地点点头,锲而不舍地继续追问:“所以周郎是谁?”
“派大星。”
“……什么东西?”
“是上天派来给我的大救星。”
鸦妈妈放弃了与即将出嫁的女儿最后的和谐交流。
在我脸上鼓捣了一阵,似乎终于松了口气,情真意切地送我出门,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道:“保护好自己。”
“嗯好好好。”我踮起脚拍了拍他的肩膀:“再见了妈妈今晚我就要远航。”
别为我担心我有快乐和智慧的桨。
*
我的对手们不按套路出牌。
宫斗在船上就开始了我是真的没想到。
郑南衣,一个长相明艳动人的小姐姐,如果这是倚天屠龙记的时代我觉得她应该是朱九真内挂的。
但我又不是张无忌。
你朝我假意贴贴有什么用鸭!
好,贴着贴着就在上岸的时候把我挤下河了,当时非常混乱,深更半夜的,我们新娘团被一群宫门侍卫包围了。
我怀疑他们都是太监。
——但我不说。
我好像不会游泳。
但我也没在水里淹死。
危急时刻,有个高个救了我。
他冷得不行,冻出了鼻涕泡。
“公子……”还有个贴身侍卫,大概是有头有脸的大太监,一脸无语地看着自家主子——从水里站了起来。
哦,水很浅。
这位公子的身量太高了。
不像我,直接淹到脑壳。
怎么,没见过南方的小土豆?
我不矮,我一脚一个顾晓声。
“我叫宫子羽。”救我的人一边打着喷嚏,一边哞哞地说。然后他纠结了一下,看看地上昏迷的新娘又看看我。
顿了顿,没有让人直接把我也弄昏迷,而是问:“你不冷吗?”
“身不冷,”我苦大仇深地说:“心冷。”
这群狗东西刚才的意思好像是——因为获知新娘里有奸细,决定宁可错杀也不放过啊。
很显然你们是反派窝。
“如果我死了。”我冷静地告诉对方:“请在我的墓碑上刻好:这里埋葬着上官浅,一个自由的皮卡丘。”
“……皮卡丘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