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心难测，食难咽

第115章心难测，食难咽还是个孩童的帝君，是如何避过层层安防，入得寝殿？先帝又怎么会不设防至此，将有机关的暗道大刺啦啦的敞开？

我压下心中的疑云，只要我今夜来此的目的达成，离开即可。

我回神时，见帝君正痴痴望着我。

我心里一痛，将情愫压下，道：“臣想问，平城城东义村，除夕夜暴毙五十人，是否与君上有关？

帝君道：“暴民恶棍，欺辱长命清白，罪无可赦。本君莫得屠村，已是情至义尽。”见帝君承认的痛快，心里说不出的开心。当初若非帝君阻拦，我早已让羽林卫砍下那些流氓的脑袋。

我又问道：“太后在婚宴上，当中戳穿长命曾受凌辱，是否与君上有关？”

帝君惊愕一闪而过，沉声正色道：“本君不知。”

又像是疏解自己道：“你……疑心本君也是……情有可原。”

知道并非他为难长命后，我着实开心不已。其实我晓得的，帝君向来面冷心热。哪怕是为长命出了这口恶气的事，若非白日太后做一场戏，只怕我永远都不会知道。

此番我疑心，来宫中找他问个究竟，确实伤他的心。

我欲俯身认错，帝君出手拦我。

道：“是本君没有告诉你，让你生了误会。你来，本君欢喜。往后，你若有疑心的，也时常来问本君。本君不愿与你生出嫌隙。”

我张了张嘴，终究未能说出口。

如今，我与他二人，无论是君臣情分，或者是相好的情分，都脆弱不堪。日积月累的，两人心中的芥蒂已不是一点半点。我又如何能问的出口，暗卫之死，汤十一受刑，是否皆受他指使。

我笑道：“如此，臣便离开。”

帝君上前拦住我，眼中满是期盼：“你不是，要同本君打架吗？”

我摇摇头道：“不打了。”

帝君道：“为何？”

我将怀里的匕首拿出，递给帝君道：“打不过。”

帝君没有收下匕首，直愣愣盯着我道：“本君可以让着你。”

我兀自笑了，叹道：“这又是何必？我想要的，君上给不了。青华倒是给的了，可青华永远是君上，而不仅仅是青华。”

帝君神色痛楚，道：“本君，无法选择自己的身份。十年，不过十年。等九州一统，世上再无苏阳离，只有本君的帝后。”

我淡淡摇头，帝君许的这些，从来不是我想要的。

帝君道：“九年？八年？七年？对……七年可以……”

我从袖上撕下一缕布条，把披散在肩上的发盘成髻，用红色的布条扎起。

我整了整衣衫，道：“君上，臣会好好辅佐您。直到天下太平，再也没有战争，再也没有流民。无论是十年，抑或者二十年、三十年，臣都会在您身边。”

帝君苦笑一声，言语间尽是疲倦：“本君想要的，自始至终不过一个阳离。你是故意的对吗？”

我道：“臣问一句。帝君是否视臣为肱股之臣？还是只当做一个天赐的福星？一个不能辅佐你成大事，只能抓抓贪官，胡乱玩闹的国师？”

帝君哑然，眉头紧锁迟迟未答。

似有极冬之水从我头顶浇下，浑身冰凉。

我是该感激帝君，不愿假言敷衍于我。还是该哀痛于，他并未将我算为能助力他合并九州的心腹臂膀。

我不愿再听迟迟未得的答案，转身道：“臣先退下了。”

帝君从后抱住我，道：“你……毕竟是女儿家，心肠软。”

我任由帝君抱着，听着这个不大满意的答复道：“臣的心肠，从来不软。是君上您以为而已。”

“往后，臣会让您一一见识，臣的心肠有多硬。”

帝君在我耳畔厮磨，咬上我的耳朵含糊不清道：“对本君，你的心肠从未软过。”

“你怪本君这样不好，那样不好，你可晓得，本君有许多为难，还有许多是为你好。可你次次顶撞，次次唱反，次次让本君为难……本君也知道心痛是什么滋味。”

“如今大瑶已经臣服，本君每日要看的折子比往日多了一倍。可你还要与本君置气，藏在府中不出来，既不肯上朝，也不肯见本君。”

我哑了哑声，终究未将逐日奔波筹谋，费劲心思离间连横的事告诉他。如他替长命报仇不告诉我一般，我为他攻伐大瑶一事擦屁股自然也不肯说。

我突然笑了，帝君一喜，将整副身子贴近。

有异物顶着腰身，很是怪异。我心中突然一明，四肢百骸都不自在起来。我必须要走了。

帝君抱着我蹭了蹭，声音迷离，喘息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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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使劲推了推却是枉然，苦涩道：“君上……别这样。”

帝君又蹭了蹭我，道：“阳离……本君想要你。”

“本君希望，你是第一个。”

我背对着帝君笑道：“那会是最后一个吗？”

帝君声音已经哑了，饱含情欲：“是……”

我已不在乎这句“是”是真心还是敷衍。大抵……是敷衍罢。男女欢合，发乎本性，我亦不是在乎什么清誉名节的女子。我只晓得我喜欢他，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喜欢到我同样想占有他的第一次。

帝君果然是个雏儿，只知晓发乎本性的贴紧我。除此之外，两只手和一张嘴都规矩板正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