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又是一个暴雨天,赵梓敬看着桌子上的空酒坛子,这是第几坛了。离开顾京几日,这严老怪就喝了几日。
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严老怪这么能喝呢?他就是再傻,也猜到了,望着窗外的瓢泼大雨,这都是什么事啊!可是为啥任南星没有一点感觉?
G,这不是悬医谷弟子的衣服吗?这人是悬医谷的人吗?他怎么跑过来了?
一人推门而入,那弟子见着屋子里的烂醉如泥的少谷主,和一旁的赵公子,刚想说出口地话一转变成了请安。
“说!”严之初见人一到,一把将手上的酒坛一丢,迫不及待问道。
“少谷主!人,人没接到。我们一到的时候,顾公子已经不在寨子里了,说是几天前就走了,好像是杜大侠告诉了顾公子,少谷主你们要去的地方。送顾公子上的路。”那人战战兢兢地跪了下去,抬头偷偷看,哪还有少谷主的影子,窗户大开。
“严老怪!你去哪?”赵梓敬还没从这对话里反应过来,就见到严之初翻窗而出。感情这人留了一手,派门派弟子去接顾京了!想到这,他笑嘻嘻地冲着楼底下翻身上马的人喊道,“我们等着你,等着你把人带回来!”马背上的人扬长而去。
旁边,沈白泽安安静静地看着严之初消失的背影。
大雨滂沱,雨水模糊了视线,可是严之初却丝毫无法停下,他一路狂奔。这人怎么不等等,等着养好伤,等着自己回到谷中便可以和他重逢。是了,他从来都不会等,他只会义无反顾地奔向自己。可是他会在哪?杜秋恒会带他去哪?
已出城门,还未行远,严之初便看见了前方的一辆马车,车轱辘卡在了水坑里,怎么也拉不出来,那前方的男子背对着自己使劲拉着缰绳,却还是没有动静,后又跑向后面的车轮,正了身过来推着,严之初慢慢靠近,是杜秋恒。
“杜秋恒!”严之初下了马,跑了过来。男子抬头一看,没想到这么快就遇上了正主。
“顾京呢?”严之初还未说完,便看见车厢后面探出一个湿漉漉的脑袋,顾京狼狈地看着自己笑了。
“。。。”有那么一瞬间,杜秋恒觉得自己有点多余了。
几人回了客栈,严之初给顾京安排了热水在房间里,两个湿漉漉的人敲响了赵梓敬的房间。赵梓敬一开门,便看见了两人,干巴巴的说着,“好巧啊!”他没想到,严之初带个顾京回来也就罢了,居然还把自己的情敌带回来了。
“顾京回来了?”赵梓敬一人倒了一杯热茶。
“嗯,在换衣呢。”严之初端起茶喝了一口。
“你怎么来了,不是要留在杜家寨吗?”赵梓敬干巴巴地看向另一边。
“送顾京啊!一个人上路,我怎么放心!”
“那倒是麻烦杜大侠了!”
“不麻烦!毕竟是顾京嘛!”
二人针锋相对,赵梓敬夹在中间,头一次不想说话,但是不说话,好尴尬。“你们要不要洗个澡?”
“可以!”
妈啊!我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任南星,等我!
等顾京穿上贴身衣物,门便被人敲响了。“顾京,洗完了吗?”是严之初。
顾京应了一声,严之初推门而入,看见顾京低着头穿着外衣,便上前重新将衣服扒下,将人扣在床沿,果不其然,伤口又裂开了,这次还粘了水。
“我不是有意想将你抛下的。因为你的伤势不宜和我们一起上路,所以我想的是联系谷内弟子将你接回悬医谷养伤,待我回去,我们便可重逢了。可是没想到,你这次又偷偷跑了。”顾京挣扎着,却被严之初一手按住,严之初望着顾京,轻轻柔柔地将续骨膏摸上,“你的伤都没好,怎么能上路呢?你看这次伤口又裂开了。你总是这般不听话!不听话,便要受到惩罚,不然不会长记性。”话音刚落,顾京便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咬了,疼,好像流血了!旧伤未愈,又添新伤!顾京想回头,却被严之初拿住脖子,那人松开了嘴,竟是一点一点亲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将逸出的血液舔舐干净。肩膀麻麻苏苏。
严之初看着这个咬痕,很开心,顾京身上又留下了自己的痕迹。“下次不可再这般偷跑了,你只要再等等,我就会出现在你面前,不会消失的。”说完,便在顾京的脖子上留下一吻,后板正身子亲了上去。。
两人下楼的时候,几人已经在桌上吃着饭,赵梓敬看着顾京身上大一号的衣服以及红肿的唇,不忍直视!不忍直视!感情严之初早就把人顾京吃得死死的!歪过头不想看,却发现身边的任南星白着脸不说话。哦,忘了,这里还有一位。
沈白泽看着靠在一起的两人,他是怎么也想不到,之初居然会派人要将顾京接回悬医谷。悬医谷已经有很久没有外人进入了。。
几人默默吃着饭,赵梓敬看着严之初不断向着顾京的碗里夹着菜,两人笑着看着对方的模样,第一次有了和杜秋恒一样的感觉,自己是不是有点多余?以前怎么不知道,严老怪这么恶心人?
这时隔壁桌,刚刚进店的几人,放下刀剑,点了酒菜,开始交谈起来。
“听说没有?昨天晚上,前面那个城镇失火了!”
“我好像听说了。那里不是有个李大善人吗?前一段时间被爆出和马匪勾结,然后几位侠士去剿匪的时候,把他们缉拿归案。李大善人一家就被抄家了,那李大善人□□的时候直接疯了。”
“你还叫李大善人,那么丧心病狂的人,被处死都不觉得解恨!后面判决书下来了,李志他被判秋后处决,他不是有个儿子吗?他的儿子要压去边境为奴。”
“然后呢?”
“就在前一天夜里,那李志的儿子李焕逃跑了,逃跑前将牢门大开,直接放跑了马匪,还不知道用什么手段,那一夜天降火球,将整个城镇点了!”
“那不是死伤无数?”
“对啊!那一夜,大火将城镇烧了个精光,听幸存者说,那些人跑出去前,还将城门从外面堵死了,里面的人根本出不去,被活活烧死在城里。一大清早前来卖菜的城外小贩推开城门,见到那一幕,直接吓得昏了过去,一堆焦炭堵在城门前。”
“天啊!如此恶毒?”
“对啊!这不,消息已经传上去了,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判决呢?”
“估计那李焕是跑不了了。”
“他想跑也跑不了了,听说有人在黑炭里掏出了李家家传玉佩,便是那李焕的。”
“咦。。”
几人唏嘘不已。沈白泽听完,手中的碗筷已是落地。卫谋安带着失魂落魄的沈白泽上了楼。
而杜秋恒还未听完,便丢下碗筷,要奔回去,却被顾京拉住。他望着顾京一脸担心的表情,想反手回握,劝顾京不用担心,自己只是回家看看,却没想到被严之初一巴掌拍开。
见到这一幕,赵梓敬彻底吃不下饭了,拉起任南星离开饭桌。
顾京被严之初安排在房间里,透过窗户,顾京看着楼下两人,严之初在给杜秋恒送行,两人似乎在交谈,结束的时候杜秋恒恋恋不舍地抬头回望顾京一样,笑着转身上马离开。而后,严之初一脸势在必得地表情也望了过来。。。
“若不是在你离开后,顾京一个人将自己锁在了房间里,墙壁上刻满了你的名字。我也不会了解到顾京的心意。现在我将顾京托付给你,若你待他不好,我一定会和你拼命也要将顾京带回。”
“放心,你永远不会有这个机会。”
“希望如此,好好待他,他受了很多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