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听到,这个消息后,沈白泽再一次病倒了,几人便这样暂时在扶风城里修整了下来。严之初整日陪在沈白泽身边照顾着他,担心顾京在客栈里待得太闷了,便叫赵梓敬前去陪陪顾京。
赵梓敬看着身边愈发沉默寡言的任南星,不由头大,这都什么事啊!夹缝求生啊!他便私下里告诫任南星,不要再打顾京的主意了,人家已经心有所属了。可是任南星却依旧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晚上,严之初给顾京上药的时候,顾京让其闭上眼睛,“什么?”
闭上。严之初见顾京伸手要捂着自己的眼睛,笑着将他的手拉下,“好,我闭上!”说完,便乖乖闭上了眼,随后便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拉开,手心上放上了一节长物,睁开眼,便看见了那根木簪,木簪已经被顾京修好了,果然和当初一模一样,要不是木簪曾经端口处的一条不起眼的痕,严之初都以为顾京重新重新雕了一根给他。
“可以帮我簪上吗?”严之初笑着将木簪递给顾京,示意顾京替自己簪上。
顾京接过木簪,将这人的头发挽起,后用木簪固定。刚固定好,便被人一把抱住,揽在怀里。
严之初感觉着眼前人的靠近,支起身体,鼻尖传来甜人的香气,眼前是这人纤细的腰,有些想抱。严之初也的确这么做了,一手将人拉近,抱住这人的腰,扣在了怀里,见这人呆愣愣的表情,真是可怜可爱。严之初低头,吻上了顾京的额头,忍不住笑着,仿佛一切在此刻都得到了满足。
严之初很珍惜发簪,顾京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发簪。顾京问严之初,却得到的是严之初的又一顿啃咬。严之初真的很喜欢,这是顾京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不由有些后悔没有早点认清自己的心,以往顾京送的礼物自己都没有收下过,要不然自己现在也不会只有顾京送出的这一份礼物了,不过这一份自己也是极其喜欢的,因为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意,认定了顾京。那么这一份便是两人的定情之物,以后还会有很多很多的礼物的。
第二日,顾京就收到了自己的礼物,一串脚金铃!
顾京看着眼前的金铃铛,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的,有什么用。带脖子上?太短了。带手腕上?太大了。难不成是一串饰品,挂在腰上?可是严之初送自己这么一件东西做什么?
严之初看着顾京一脸困惑的表情,笑嘻嘻地将顾京的脚拉进怀里。顾京眼睁睁看着这人将这么一串金铃铛挂在了自己脚上,表情裂开了。。。
严之初感受着怀中人的挣扎,却还是按着套上了,白玉配金铃,和自己想的一样好看。严之初将顾京揽过,“不要闹了,不喜欢吗?很好看啊!我以前就在想,这么好看的脚,若是没有一串金铃来配,多么可惜啊!你看,是不是很好看。”说完,便搂着顾京,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顾京看着脚上的铃铛,不知道在想写什么,白玉足轻晃,金铃铛细响。。
赵梓敬觉得自己在这么几天里,自己的三观被无数次地推到重建。他提着早餐给顾京送进房里,还没来得及放下食盒,便听见了一阵悦耳铃声,抬头一望,顾京坐在睡塌上,正在撬着脚上的一串金铃铛,那声音便是由这串金铃铛发出的。赵梓敬一见到这白玉上的金铃,脸就腾地红了,一双眼不知道该看向哪里,见顾京望了过来,立即将手上地食盒放在桌上,转身跑了出去,结果跑到一半,发现自己把任南星忘在了房间里,又捂着眼将呆愣愣的任南星拉出房间。
严老怪!你!你!你无耻!
任南星被人拉出了房间,许久才回过神来,顾京,原来你过的是这般吗?严之初,你将顾京当成了什么?玩物吗?任南星气地便要去找严之初算账,却被赵梓敬一把拉住,“别生气了!这次是严老怪做的不对,我回头劝劝他,劝劝他。”说完,便将任南星推回了房间,任南星看着眼前的门关上,是的了,自己算顾京什么人,有什么理由去插手顾京的事。。
严之初很喜欢这串金铃,但是顾京不喜欢,加上赵梓敬一脸的控诉,这次过火了,严之初将金铃摘了下来。
赵梓敬偷偷观察过顾京,却发现顾京似乎并未在意这件事,却又担心顾京只是面上不显,心里难过,加上顾京的腿可以下床了,便提议要和任南星带顾京去南山寺玩一玩,刚好那里的荷花已开到最盛,过几日可能要开始慢慢凋谢了。临出门前,严之初千叮万嘱,一定要照顾好顾京,赵梓敬直接怼了回去,“知道了,知道了!我不会离开他一尺。走了一段时间就会叫他休息。钱带够了,他想要的都会买。不会带他去太阳光刺眼的地方。晚饭前一定回来。。。”
“说了,知道了!我走丢了,他都不会走丢的!我没命了,他都会有命的!”严老怪,你这个见色忘义的人!
“赵梓敬!”赵梓敬直接被严之初一掌呼头。
赏荷好玩吗?好玩!花叶婷婷袅袅,底下是潋滟波光,时不时有鲤鱼游过。身后是高耸威严的山门,是来往虔诚的信众。来一趟,赵梓敬都觉得整个人这几日来的憋屈都被净化了,是了,自己不该如此小肚鸡肠。但是,你如果问赵梓敬还来吗?他一定会直接告诉你,不来了,是的,再也不来了。这座净化人心的寺院和那日的经历联系在一起,只要想到他就忍不住胆颤心惊,一生噩梦啊!他也太可怜了!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一日的惊险,他把顾京弄丢了,严老怪当时的表情。。。
赵梓敬不明白那日,自己怎么会将顾京弄丢了,自己不过是去给三人去买红薯,一回头原本站在原地的任南星和顾京就不见了。他到处寻找都没有发现他们的身影,便吓得赶紧回到客栈去寻,顾京果然没有回来。
严之初正在给白泽喂药,还没有喂完,就被赵梓敬一把推开门,大声喊道,“不好了,不好了。严老怪,顾京不见了!”赵梓敬气喘吁吁地喊完,就看见严之初慌了神,把药放在桌上,走过来摇着自己的肩膀,喊着,“怎么回事?顾京怎么了?怎么了?”
“等等。你不要摇我。顾京,我带着顾京和任南星去了南山寺,结束后在山门前,我就去买了红薯,一回头那两个人就不见了。我寻遍了整座山,都没有发现他们。你,快,快和我一起去找找他们。”还未说完,严之初便丢下自己冲了出去,赵梓敬被甩在一旁,“等等我啊!”想到了什么,回头冲着房间里喊道,“白泽,你好好呆在房间里,谋安你好好照顾白泽!我们出去一趟,马上回来。”说完,便也出门而去。
沈白泽看着两人离开了房间,留下的敞开的房门。卫谋安起身,将房门关上,拿起药碗,“没关系,我还在这里。”便给沈白泽喂起了药。
天将破晓,严之初最后终于在南山寺后方寻到了两人,身靠着一大黑熊,鲜血浸染了一地。任南星和顾京都已晕死过去,但任南星却紧紧怀抱一人,扯也扯不开。怀里的顾京手腕处鲜血已经凝伽,狼狈不已。两人不远处,任南星平日里用的剑却变成了双头刺,安安静静地躺在一旁。。。
赵梓敬偷看一眼,严之初的脸淹没在黑暗里,可那双眼却透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