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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浮-沉40

花楼还是戏楼,都是寻欢作乐的场所,向来,都是最看不见道德底线的地方。

但在这京城里头皇城根下,谁不得缩着点手脚?毕竟,这是随便唾一口唾沫,就可能得罪人,召来杀身之祸的地方。但戏楼掌柜的表示,他今日真的很冤枉!

他没让人上街上去揽客,那屋子里也不过是这种地方正常使用的一点点助兴的东西。自家女娘管不住,找他。。呸!

掌柜满脸堆笑,把满腹牢骚咽进肚子,接受了来自“豪奴”王田香的威胁,并保证,今日他们楼绝对未曾见过那位俏郎君。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低调,方是明哲保身、安稳挣钱之王道。

已深谙京中规矩的“豪奴”王田香,斜着眼睛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大方地掏出银子,让其修缮房门。当然,还有暂且带走某个戏子的事儿。

虽心底将刘宗林贬的一文不值,但王田香还是将事情办得妥妥帖帖。在顾晓梦离京之前,定不能让这戏子有机会出去乱说一句。

除去王田香那一脚踹门,李宁玉一行人的来去悄无声息。

这个时节,不管是对李宁玉还是顾晓梦来说,此事都最好是别传出一丝风声,别泛起一丝涟漪。戏楼绝非普通人能戏,在京城屹立不倒多年,背后没有手眼通天之辈都说不过去。能让戏楼忌惮,将手尾料理干净就好。

掌柜的躬身站在后门处,恭敬地目送这行人远离。待看不见了这伙人了,他才喘息了一口气,擦了一把额头的汗。

霉神可算送走了!碰上这种事,能不沾染是非因果,不被迁怒就是最大的幸运!修个门算什么?被威胁一二又算得什么事?

不过,他忽又有些好奇。那位女。。呸呸呸!好奇心可是会害死猫的!掌柜拍了拍自己脸,赶忙打住脑中的臆测。

护卫各个脚踏乌皮履,领头的那位“豪奴”,手中的横刀一看就不一板。还有一位身着男装的侍女,那气质,那衣衫布料,啧。

当然,最重要的是,被这些人护卫着,最后进门的那位身着天青色圆襟袍服的郎君,一看就知绝非凡俗。这行人,定是显赫勋。。。

呸!忘了忘了!他得赶紧忘了!刘宗林的尾巴得处理妥当,楼中接待的店小二也得封口,他可忙着呢。不过,嘿,刘宗林那小子,最后指不定还能得点什么封口的好处?

……

低调没有徽章印记的马车,在几位“豪奴”武士的簇拥护卫下,穿过井字形街道,经过一座座沉默的坊门,在下钥之前出了花街,入了东市临近朱雀大街的横街,最后驶入平康坊。

车厢内,顾晓梦整个人如爬山虎般贴在李宁玉怀里,环着李宁玉的脖颈不肯放手。

李宁玉冷着脸,一手揽着小姑娘的腰,一手干脆将顾晓梦的手捏在手心,阻止小姑娘得寸进尺的进一步行为。

从见面到戏楼上车,某个持醉逞凶的家伙,就将长公主殿下搅的心绪不宁。她绝不会再纵容顾晓梦火上浇油,引火烧身。

也许,是李宁玉的动作强硬了几分,顾晓梦终停止了手上的折腾,但她那滚烫的脸颊,却是时不时安之若素地,在李宁玉修长白皙的颈间蹭了又蹭。

醉鬼鼻尖喷出的呼吸格外灼热,将李宁玉的脸颊都晕染的红润了几分。李宁玉强自压着情绪,咬着后槽牙,羽睫轻颤。

低头望着小姑娘略施粉黛的脸,李宁玉眼底的惊艳之色一闪而过,随即透出淡淡地几分羞几分恼。但余下更多的,是几分缱绻,几分想念,还有一分若有似无的无奈和宠溺。

顾晓梦是假戏真做,真喝了许多。在马车的晃悠下,保留着的理智和意识,逐渐消散,似醉意朦胧。鼻尖闻着熟悉冷香落入心底,却像是在杂草丛生的心底,落下一簇叫野望的火苗,心火熊熊燃烧。

是带着戾气的占有欲,又或者是愤怒的余波?下意识撩拨李宁玉的行为,让顾晓梦自己的脸颊的温度不断上升,让她自己又在理智的边缘挣扎徘徊了一回。

再察觉到李宁玉未曾离开的视线,百般滋味涌上心头,顾晓梦喉间骤然酸涩,渐渐掩盖了灼灼的心火。搂着李宁玉许久,顾晓梦终沉闷地安分了下来。

......

长公主殿下所属的另一别院处的角门,早已被卸去了门槛,马车长驱直入。待所有人进了府,望风的小东从街角退回,小西立马关上了角门。

到了院内,车头上和马夫一起下来的小北,脸颊耳朵已冻的生红了。

也许,不完全是因为冻得。

脑中掠过殿下方才与那顾晓梦搂搂抱抱的模样,小北的大脑依旧晕眩着。但夜风一吹,她又可怕的清醒了过来,脸色一时白,一时红。

擡头见着府内正百般无聊等着的小南,小北倏地怒从心头起。被盯着的小南心脏一抖,目光闪烁着撇过头去,故作无事。

时间都未曾改变殿下的心意,她小北又能如何?就是对小北,殿下的私事她也不能随意提起是吧?

车帘撩开,李宁玉的华服玉带已略褶皱松散。

顾晓梦依旧腻在她的身上,大约是似醒非醒间被吵醒所以来了脾气,搂着李宁玉的腰哼唧着不肯起身。这模样,简直比上车时还麻烦。

还好,她们回的另一别府,而非回的人多眼杂的长公主府。还好,周围都是李宁玉的亲信。

小北生硬地侧着脸,垂下头,不敢去看。小南眼观鼻鼻观心,了然于心。虽然心底嗤笑顾晓梦举止轻浮,但面上却是毫无波澜。

这三年关于顾晓梦的情报,可都是经她手呈给殿下的。殿下怎会被顾晓梦这点小伎俩迷惑?顾晓梦是得意忘形,演得也太过了吧?殿下才不会。。被。。迷惑?!

李宁玉面无表情地将那醉鬼背到了身上,直往寝殿方向而去,留下目瞪口呆的东南西北,与一众尚未全部退走的护卫与“豪奴”。

小南最先反应过来,连忙快步跟上。

王田香摸了摸鼻子,回过头,啪地拍在还在愣神的属下后脑勺,张嘴就是一顿骂骂咧咧地教训。刘宗林不还得安排?一个个的干嘛呢?都要等殿下一一安排吗?没见殿下正忙着招待北境故人吗?郡主身份尊贵,审问那个刘宗林时,可得注意着口风!

小北闻言回看了眼王田香,脚下一顿,淡定从容地转身离去,只是步伐略显稍快。

王田香回头望了眼,苦着脸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哪有什么不明白的?那时顾晓梦总缠着殿下时,他就察觉不对味,只是碍于身份他不敢多想不能多嘴,只能避而不谈,装傻充愣。骗骗别人也骗骗自己,省得惹祸上身。

但,现下殿下若还要与顾晓梦继续纠缠,那接下来就再没平静的日子了。殿下她,怕是有一场硬仗要打。不知这一次,殿下是否能像在北境时一样,料敌合变,出奇无穷。。

……

李宁玉将紧紧扒拉着她的顾晓梦置于她寝殿的侧殿内,让提着心的小北稍放松了一些,但随后,李宁玉就将她与刚放下洗漱用具的小南赶了出去。

小北盯着紧闭的殿门,眉头紧皱。

小南刚想悄无声息地溜走,就被一只手拎住了衣领。小北眸光阴恻,神情微微狰狞。王田香知晓,小南知晓,只有她,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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