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离生意伴侄赶考却说宋高回到家里,拜…… - 慧娥种田记 - 荣英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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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离生意伴侄赶考却说宋高回到家里,拜……

第44章离生意伴侄赶考却说宋高回到家里,拜……

却说宋高回到家里,拜见了父亲乡邻,也回看了丈母娘。

上回也提到郭顺娘不期生了个闺女,对尼姑庵里的姑子一番辱骂奚落,也不怕冲撞了西方使者!后来寻云山那闯祸精也没着落,倒和慧娥吵了两驾。

慧娥与她也是早结下梁子了,任她到家里气势汹汹的吵闹,差点不把房顶掀起来。任是这样,慧娥念她一个坐月子的妇人,自己也知道那辛酸不比往常,并不和她一般见识。

饶是这样,那郭顺娘也不知保养,心性猛烈,落得个产后头疼的魔症,这可老实了,也不去尼姑庵闹腾了,也不找云山了。

慧娥这才把云山接了回来。自是不题。

还说那郭顺娘,任是身体薄弱了,还一味和小段来往媾合,此是后话,先按下不题了。

宋高这一闯荡,并不是平地里履出豪财,人家压镖的人也是老老实实的生意人,又不杀人放火的,依实奖了他十三两白银,外加两吊子钱做差旅费。

这天,宋高和慧娥在田里正种黄豆,宋高商量道:“媳妇儿,你说这十三两银子做什么使?买地?盖房?还是咱们也开个馆子?”

慧娥拉着耧突然停下来,汗巾擦了擦汗,看着远处正割斜切的麦田,一块儿紧挨着一块儿,那高丛丛,绿油油的麦苗子正是拔穗的时候。慧娥笑道:“你做梦哩!这时候上哪儿买地去?要说盖房子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的。”

宋高说道:“咱们也在村口开个馆子,给他们对着干……”

慧娥回头瞅他一眼,说道:“你别眼浅心浅的了,咱们那些钱还不够打水漂的,你又不是那块料子!”

宋高低头踩拧着坷垃,猛然想到前几天的念头,遂说道:“媳妇儿,我看,咱们不如开家磨坊吧。村东那开磨坊的老头,身子骨不行了,三天开的,两天关的。”

慧娥笑道:“这倒是个好事儿,算你厉害!”

两口子一拍即合。也就刚收完麦子,粮食都入了仓,地里稍微闲了一些,宋高便在街里赁了三间房子,又买头黑驴,还有碾子,箩筛等等,不消多提。这刚刚收完麦子,有些乡民就要磨点新白~面吃,蒸馍馍,烙大饼,新麦子自是甘甜养人。

慧娥夫妻俩长相也干净,手脚也利索,不偷工减料,在村里生意着实说的过去。

往下,有人也磨绿豆面的,做杂面用,烙煎饼吃,秋天以后,还有磨黍子面,小米面,黄米面,这些自然是蒸窝头,做粘糕。还有高粱面,红薯面,无论人吃或是牲口吃吧,也各有用途。生意不至于红火烹油似的发财,但也养家糊口,与乡民安乐,好不和美啊!

罢了!剪断闲言,擦干水文!

今年又逢科考,芸生一举过了县考府考,稳稳当当成了个童生。秋天里归到乡里,好不体面,那鞭炮在宋老大的门口噼里啪啦响个不歇,门口撒了一地的红纸炮屑。

前来祝贺的不过是些亲朋好友,无论怎样,也不过一个童生,还不至于惊动那些富豪乡绅。

芸生自然还要答谢馆师。他心里也想,父亲身形笨拙,又有腿疾,走路不太好看,母亲也粗俗不登台面,领着这样的父母去谢恩师,多少有点煞面子。

他便寻到叔叔家里来,见叔父叔母都在,便躬身控背说道:“叔叔,婶婶,今年家里收成可好?”

宋高笑道:“今年咱们家也算交运气了,收成也好,你也快有功名了。我们也沾沾你的光,尊贵起来。”

芸生笑道:“叔叔真正是亲我呢,把侄子看的如此好……且不知,侄子这十万八千里的路,还没走到花果山呢。这一路上,还要靠叔叔婶子这样的神仙神佛相助哩。”

慧娥笑着嗔道:“这小子,怪会说好听的词!你这么水灵灵的人儿,还小呢,怕啥?俺们大字儿不识一个,也不能替你拿笔写字的。”

芸生又躬身道:“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呢。眼下正有一事求叔叔陪侄子走一趟呢……”

宋高道:“什么事唻?”

芸生笑道:“过几天侄子要到镇里去谢过馆师,还有那保举的廪生。叔叔比俺爹见识广,会说话,想劳烦叔叔陪侄子走一趟。”

宋高拍退笑道:“这个何难?我陪你去就是了,多少我也看看小鸠儿那家伙。”

芸生又吞吐道:“还有一件事,这到腊月里有一场岁考,过了这场考试便是秀才。到那时才是说出名的相公哩,眼下不过是个空瓶子,有表没里子……侄子想让叔叔陪着侄儿到省城里走一趟。”

宋高和慧娥闻言都相视一看,心里都打着小鼓,这往省城走一趟,只怕半个冬天就搭进去了,宋高一个壮大汉,失了这个劳动力,磨坊自然也就关门了。

宋高瞅着慧娥,慧娥低着头,拍着胯,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半晌才答道:“去就去吧,你好歹去过京城里,也见过世面,芸生难得开口求你。”

宋高也假笑道:“去也去的,只是你在家里能对付的上么?”

慧娥道:“左右有咱爹在呢……”

宋高不便挣扎,唯唯答应下了这件事。宋辰福也许了宋高陪着芸生去赶考。临走时,慧娥也往里头添了一两银子,也算自己一份资助之心,不在话下。

却说宋高一走,磨坊依旧健开,倒是宋辰福和宋老大一家帮忙。你说说,一个年已花甲的老头子,一个腿有毛病的半瘸子,一个好赌偷懒的妇人,这磨坊也勉强开的热闹哩!

宋高赶着自家驴车带着芸生,车上也不过几包干粮和几件厚衣裳,委实是寒门以下的行头,说来不易啊!

芸生坐在驴车上,咯嗒嗒,咯嗒嗒,看着一路风景,树杈银装素裹,遍地落叶衰草,远处迷茫轻雾,麦野苍绿,心中也葳蕤不明,想来自己一个乡野村愚,竟读书起来,一路走来,都不敢回头去想,家人只知道让我读书,好有出头,且不知这艰难所在啊!

芸生正在出神的想,忽然被他叔叔抓住了手,唬了一跳,对着他叔叔轻轻一笑。

宋高攥着芸生的手,说道:“看你的手凉的!在包袱里拿件衣裳盖在身上。”

芸生笑道:“不碍事,叔叔冷不冷?”

宋高抽了一鞭驴,腚下挪了挪,一吸鼻子,说道:“这算啥!那年往京里去,那风霜大的,把人冻死……”

叔侄俩都不爱说话闲聊,一路上倒也清净,偶尔路上跳下车撒泡尿的工夫说几句话,不几天就到了省城。

省城里繁华不尽,商贾林立,楼馆丛耸,人来熙攘,宋高去过京城,自然也不稀罕,芸生也来过省城,即便有心也没空乱逛。t自然不用多形容了。

叔侄俩看了贡院,打听到消息,还有七八天才考到他们这一县。眼下叔侄俩就在街上找客栈,那门脸高的,只怕盘缠微薄,不够用,门脸低的,又怕吵嚷出事,不敢去,遂折中,找了个挨贡院不远的客栈住下了。

屋子也分那么三六九等,高贵一点儿的雅间住不起,稍贱一点的大通铺又乱糟糟的,怕影响了芸生也没住。又取了折中,挑了个普通客房,里面一张小床,也没火盆,也没火炉,优在僻静,但十分阴冷。

白天里,芸生就在房里温习功课,来的时候,先生就押了几道题目给他,让他先写出来让老师再润色润色,他除了温习那些常用书籍外,又把那押的几道题,背了抄,抄了又背。左右不出门一步,吃饭时自有宋高来伺候。

宋高也着实佩服他这股子劲儿,跟了他几天,不由咂嘴,说读书也不是轻巧玩闹哩……

夜里叔侄俩就挤在一张小床上睡,宋高一个粗汉子,沾枕头就齁齁睡了。这可苦了清水书生。不是对着芸生的脸出气,就是打呼噜,要不就是磨牙说梦话。芸生急得实在没办法了,就把他叔叔叫醒,然后再缓缓睡去。

考试前头一天,宋高在街上买了点红枣,栗子,五彩糖回来,见芸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赶到前去,把他鼻子轻轻一刮便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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