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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些遭绑

险些遭绑

她远远地跟着那紫衣狐妖,见她原路折回,在路过一处巷口时毫无预兆地转身拐入,行动之急,速度之快,似乎在刻意躲避什么人。

莫非自己被发现了?荆梦运起灵力,闪身追入巷中,却几乎与两名行色匆匆的陌生男子迎面撞上,而那抹紫影早已没了踪迹。

原来躲避的不是她,另有其人?直觉告诉她,这两名男子有些危险,她面不变色地转身,假装只是一个误入的路人,并没察觉方才的暗涌。可刚走出一步,凌厉的气息从身后扑来。

她下意识地闪避,回头望去,两人一招偷袭不成,竟又齐齐向她扑来。

她大惊失色,一边闪躲一边嚷道:“你们认错人了!”

可两个男妖充耳不闻,一人手执长鞭,一人拿着网状之物,一左一右堵住了去路。他们身形魁梧,几乎高她两头,黑巾遮脸,露出的上半张脸阴沉沉的,两双眼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像猎人俯视猎物一般,令她不禁背脊发寒。

好在两人似乎并非要取她性命,只想将她捉住,下手并不狠戾,但荆梦左腾右闪间,空间逐渐缩小,终于避无可避,一时腾挪不开,被卷来的长鞭绊倒在地,掌心在粗硬的石板地上擦出一阵细密尖锐的痛。

她猛地回头,却见一张巨大的黑网迎头罩来。

“这下只有瞬移才能逃得掉了。”灰心认命之际,她脑海中闪过这样一个自嘲的念头。

谁知,下一秒,眼前的场景瞬间变换,黑沉沉的网没有压下来,身下的青石板也变作了光滑却硌人的鹅卵石。

难道自己真的瞬移了?

庆幸之时,一阵风过,粉白的花瓣如雨般从天而降,飘落在她眼前的地面,星星点点,散出清香。她顿时怔住,连忙从地上站起身来,这才发觉这院子竟不陌生。

还是空翠的时候,她曾来过的。没想到,这一次,竟还是他救了她。

“谢谢,”她站在空荡而静谧的院子里,朝紧闭的屋门轻声道,“君夭。”

半晌,也无人回应,她释然地笑了笑,拂去了肩上的花瓣,走出了院子。

院门“咿呀”一声合上,紧闭的屋门被推开,走出来一个粉衣墨发的男子。

君夭望着空荡荡的院子,道:“既然救了她,为何不现身?平白让我冒领了这份恩情。”

话音未绝,院中的水池微微荡漾开一层水波,水面上出现了一个高大的男子倒影。

“那两个妖,似乎是海族,为何抓她?”男子不答反问,一双暗红的眸子望向屋主人,丝毫没有唐突的愧意。

“你是……竹幽?”本有些恹恹的君夭顿时惊讶地盯着眼前人,一边走近,一边上下打量了一番,“你的真身———”

“君夭公子,”竹幽打断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君夭回神,叹了口气,“问我作甚,我不过一介卖酒的,这些争来斗去的,我只觉厌烦……倒是你,如今我竟看不透真身,想是有大机缘,此前一别,不知空翠妹妹可好?”

竹幽眸光一闪,冷淡道:“死了。”

“什么?”君夭愕然失色,“怎么会?白馆主不是告诉了———”

“过去的不谈也罢,”竹幽又一次打断了他的话,“在下今日来拜访你,是想打听荆梦此女,听闻她与白馆主关系不浅,而你又与白馆主有些交情,或许知道她的底细。”

乍然听说空翠的死,君夭心中的波澜仍未平息,却又听得对方轻描淡写,似无情无义,无伤无痛,与曾经那副重情重义的模样大相径庭,不禁感慨世情冷暖,心底也对这蛇妖有了几分迁怒。

他毫不避讳地审视着对方,不答反问,调侃的语气也带了一丝刻薄,“看来是死了旧爱,又有新欢了,怎么拜访我,那么巧就救了她,难道你在跟踪她?”

竹幽似乎听不出话中的讽刺,垂眸看向池水,“路见不平罢了,都说五座城池,空桑城最为繁华安全,白馆主治理有方,如今看来,不过如此。”

听他暗讽白馆主,君夭没有出言维护,只是心中愈发烦闷起来,冷笑一声,道:“若有不满,竹幽公子不妨当面与他说去,跟我说道什么?对了,你方才救那荆梦一命,他定要重礼感谢你一番。”

“我救她,并无男女之情,只为还她救命之恩,君夭公子无需如此冷言冷语,我只想打听此女来历。”

君夭闻言,露出一个古怪的神情,“她如何救得了你?”

“她为何救不了我?”竹幽疑惑地反问。

“她是———”到嘴边的“人类”二字戛然而止,君夭纵然恼着白馆主,却也知此事轻重,不能随意透露。

见对方死死地盯着他,君夭憋着一肚子闷气,重重地叹了一声,劝道:“你别再打听了,她既是你的恩人,你也应当盼她好,她的身份不被知道最好,你走吧。”

竹幽定定地看了他许久,暗红的眸中几番波动,薄唇吐出几个微颤的字来,“人类,她是人类。”

君夭闻之心惊,猛地擡头,却见池边伫立的身影消失无踪。

一阵风过,娇嫩的桃瓣在空中打了个旋,落在水面,砸开去圈圈涟漪,待水面回归平静时,又只剩倒映的蓝天白云与旁逸的几枝桃花了。

回到客栈,关起房门,荆梦这才发觉手心擦破了皮,血和灰都干涸在了一道道斑驳的细长伤口里。

她要了水,取下左手食指上的蟒戒,忍着痛细细地清洗了一番。

正好,她前脚刚买的净手膏,后脚就派上了用场。

“荆梦!”

桌上的蟒戒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荆梦惊喜地回头应道:“风卿宴!有什么事吗?”

“嗯?不是你先联系我的吗?”对方的语气有些疑惑。

“是吗?我都不知道。”

难道她无意中做了什么启动联络之物?

荆梦迅速擦净手,走到桌边,将戒指戴回手上,这么一近瞧,才发觉蛇尾处浮雕的精细鳞片间沁了几丝暗红,似乎是沾染上了她的血。

上一次,风卿宴联络上她时,似乎戒指也沾了血,难道……

“你最近还好吗?”蟒戒幽幽泛着光,传出问候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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