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清言完婚
他祖父之前曾做过老师,后来因为很多原因没有在继续留在校园里,之后便将一腔学识都教给了荣瑄,所以荣瑄对历史很干兴趣,大部分原因就是因为有这位祖父的传承教导。荣瑄放下这个照片之后,还将书柜里其他照片的来历,人物,一一都给萦真细讲一遍,这种感觉很奇妙,之前沈熙来的时候对这些事情从来不感兴趣,她更多的是和荣瑄近亲感情,再则就是和荣瑄讨论虹城各家各族的生意,更多时候都是沈熙在说,荣瑄在听,而现在是荣瑄在侃侃而谈,萦真静静听着,从萦真安静和从容的眼神里,荣瑄能看的出来萦真是很认真的在听,她想要对自己的了解并不是局限在现在,或者是以后,她还想要了解从前的自己。
这一点萦真和荣瑄是相同的,他们总是对厚重的生命历程感兴趣,总是对那些充满岁月痕迹的东西感兴趣,这就是他们会慢慢走到一起的共同点。
荣瑄还给萦真拿出他从小获得的各种奖杯和奖状,两他幼儿园时候获得过一次捏泥巴的小奖状都留着,给萦真都这直笑,怀疑荣瑄留着这些东西有卖弄才艺的意图,荣瑄含笑看着那些奖状笑说没办法,他本人就是真么优秀。
将那些奖杯,奖状,和照片之类的东西一一看过之后,荣瑄才拉着萦真的手来到办公桌前那个大箱子面前,让萦真猜一猜里面会是什么,萦真摇头表示自己最不会猜东西,从小到大都没才对过。
荣瑄便笑着将箱子打开,萦真惊讶看到箱子里是很多袖珍的竹木小灯笼,各种各样,什么样式的都有,很多宫灯主要以细木为框架,雕刻花纹,或以雕漆为架,镶以纱绢、玻璃或玻璃丝。
萦真最喜欢的就是灯笼,因为她之前曾经认得一位匠人,从他那里得知相传,东汉光武帝刘秀建都洛阳、统一天下后,为了庆贺这一功业,在宫廷里张灯结彩、大摆宴席,盏盏宫灯,各呈艳姿。隋唐之后,每逢元宵节,家家宝灯高挂,处处明灯璀璨、人人提灯漫游,盏盏争奇斗艳。后来,宫灯的制作技术传入民间。
萦真看着这些形形色色的灯笼简直爱不释手,拿起这个看半天,然后又拿起另一个看半天,荣瑄见萦真这么喜欢,心里很是喜悦,拿起一个灯笼告诉萦真道,这些灯笼都太小了不能点燃烛火,只能安装电池来点燃光亮,于是荣瑄按动遥控器,将整个办公间的遮阳板和遮光板都放下来,顿时整个办公室都暗下来。
荣瑄从箱子里拿出小灯笼,将里面的电池开关打开,小灯笼就凉了起来,在暗樾的半空间里看起来就想小小的萤火虫一眼好看,荣瑄将一个个小灯笼拿起来都弄亮,摆满了整个宽大的办公桌。
萦真看着办公桌上那么多莹莹亮光,像是无数个萤火虫在夜晚中闪烁,那么梦幻美丽,萦真喜悦看着那些光亮,真实地感受到了荣瑄的心意。
荣瑄从萦真背后保住她,在萦真耳边轻声说道:“在街角看到你买蜡烛的时候,我就很想送你一样你喜欢的礼物,能让你真正喜欢的礼物,萦真,这个礼物你喜欢吗?”
“喜欢!”萦真由衷的喜欢,好像自己置身于满是萤火虫的山谷,那般静谧安静,连心思都温暖安静下来,荣瑄将萦真转到自己面前,静静地看着萦真,在他们彼此的眼睛里,能看到流转的星光和在闪烁。
“萦真,仍让你开心是我最大的心愿,能让你陪在我身边,也是我今生最幸福的事情!”
荣瑄说着,一个清浅却深情的吻点在萦真的额头,萦真闭上眼睛,任由自己沉浸在荣瑄的深情似海之中。
荣瑄的唇瓣轻轻点啄在萦真的额头,脸颊,耳畔和眉眼间,萦真没有决绝和反抗,荣瑄双手捧起萦真的脸庞,一个深吻沉入萦真的唇舌中,两个人在点点光亮中忘情深吻。
荣瑄和萦真终于定下深情,沈氏也因为沈嘉祥之故从风口浪尖一夜之间成为众矢之的,沈熙为了维护父亲的心血疲于奔波,心力交瘁。但是沈氏人心不归,雪上加霜再也支持不下去。于是沈熙的母亲做主将沈氏剩下的几个产业变卖和沈熙安静度日。
沈熙从天之骄女到如今的憔悴落魄不过几个月的时间,沈熙本身是一个高傲的人,失去了荣瑄,失去了沈嘉祥的庇护,失去了沈氏的江山,接受不了这天悬地隔的转变,加上前一阵子的奔走心力交竭,渐渐有些神思恍惚,一病不起。
荣瑄的母亲兰羽到医院看望朋友,无意之间看到沈熙的母亲也在医院照料沈熙,兰羽悄然观察沈熙,不说也不动,呆呆的望着窗外,只有母亲在一旁暗自抹泪。兰羽心中不忍,如果不是荣瑄拒婚,现在沈熙早就是自己的儿媳妇了。多么自强伶俐的一个女孩儿,因为父亲变成这个模样,沈熙看不下去,匆匆离开。晚间兰羽和荣呈禹叫来荣瑄告诉了他沈熙的状况,想让荣瑄去探望一下。荣瑄毫不犹豫的答应了。第二天,荣瑄按照兰羽的地址找到了沈熙的病房,医生刚刚检查完,沈熙坐在病床上看着窗外,沈熙的母亲看到是荣瑄来了,表情复杂。看了看儿女对荣瑄说:“医生说她受了强烈的刺激和太过劳累。是你要是能劝劝她,就好好劝劝她吧,我也是无能为力了。”说完,忍着泪走出门去了。
荣瑄慢慢走到沈熙近前,沈熙根本没有看荣瑄,犹自看着窗外,荣瑄也看去窗外,车来车往没有什么特别的。于是荣瑄转身坐在沈熙对面看着沈熙。沈熙脸色苍白,瘦了很多,全无往日的神彩,眼神呆滞没有看荣瑄。也不知道看在哪里。荣瑄轻轻呼唤一声:“沈熙,沈熙。”
沈熙慢慢调转目光,终于看向荣瑄,却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是看着荣瑄。荣瑄忍着难过说:“沈熙,我是荣瑄。”沈熙表情没有变化,依旧淡然,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说道:“你见过荣瑄吗?荣瑄已经走了。”
荣瑄心里蓦地一阵翻江倒海的难过,握住沈熙的手说:“沈熙,我是荣瑄,你看看我好吗?”沈熙转头又看去窗外,再没有说话。看了很久很久,再也没有理荣瑄。荣瑄慢慢站起身,来到门外。沈熙的母亲在门外泣不成声。
荣瑄走出医院,心里却更加难过,还有更多的懊悔。如果自己没有和沈熙分手,今天沈熙也不会病到这么严重,医生说沈熙的病要慢慢养,要家人多多关心照顾。可是如今荣瑄只能看着却帮不上一点忙。荣瑄回到荣氏,也无心工作,只是坐着发呆。
秦韵一个人坐在冷冷清清的会所,所有的家产和事业都开始被调查,秦韵明白自己已经时日无多,将所有罪责都自己一力承担,没有涉及到阿蝶和楚凡身上一星半点。他们今后可以全身而退了。
事到如今,回想起来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事情了。只有一个阿蝶,阿蝶背叛了秦韵,悄然离去。秦韵自然知道她去了哪里,心里也并不怪她,只是还有一些后事没有对阿蝶交代,秦韵放心不下。
秦韵叫人找到穆航,告诉穆航和阿蝶来会所见她一面。等了一段时间,其实也并不是很久,穆航和阿蝶双双出现。看着站在一起的一对恋人,秦韵发自真心的高兴,伸手示意她们过来坐下。
阿蝶低头默然的坐到秦韵身边,穆航在旁边坐下。
秦韵看看穆航,然后转身面对阿蝶,伸出手握住了阿蝶的手,微笑着说:“阿蝶,跟我在一起这么多年,委屈你了,可是我不得不那么去做,和你在一起久了,看着你就像看到了从前的我,或是另外一个我。阿蝶。”
秦韵将阿蝶的手放入自己的两手之间,说:“阿蝶,从此以后,你和穆航去吧,好好过一次普通的,正常的,甜蜜恩爱的人生。我相信穆航,他会好好待你,不会辜负你的。“阿蝶低着头,眼泪一滴滴的掉下来,一点点的浸湿了秦韵的丝帕。秦韵轻抚着阿蝶的头发又说:“去吧,你的人生会一帆风顺幸福美满的,能幸福和美满是我曾经那么希望能得到的东西,可是我终于都没有得到。我没有做到的,希望你,都能做到。”
阿蝶悲从中来,伏在秦韵肩头哭出声,秦韵又对穆航说:“穆航,要对我的阿蝶好一点,她是一个好姑娘,我没有让沈嘉祥沾染到阿蝶,这点请你相信,阿蝶始终都是一个纯净的好孩子,是我的宝贝,如今,我将他交给你了。你要对她更好一点。”说着也哽咽起声音。穆航郑重的点头答应会用自己的生命来爱护阿蝶。
秦韵扶起阿蝶,缓和了一下情绪说:“阿蝶,我答应过你,会亲手把你送到穆航的身边,我秦韵说过的话,都会做到的。如今我没有什么能留给你的了,只有这一张银行卡,没有多少钱,但你们一定要收下,我不可能参加你们的婚礼了,但阿蝶就是我的女儿,这是我唯一能送给阿蝶的嫁妆。”
说完站起身来,阿蝶和穆航也站起身,秦韵将阿蝶的手珍重的放到穆航的手中说:“你们走吧,楚凡我也让他走了。你们都还是孩子,应该去过你们自己的生活了,走吧。”说完亲自将穆航和阿蝶送到门外,关上了门。阿蝶哭着对着门里的秦韵鞠了三个弓,然后和穆航牵着手离开了。
荣瑄到医院多次看望沈熙,沈熙开始时完全不理会荣瑄,可是后来几次开始能认出荣瑄了,医生也说沈熙的病情非常需要身边人的关心,每次荣瑄来看望沈熙后,沈熙的情绪都会温和很多,不在那么对什么都没有知觉了。
医生说已经不用住院了,回家好好治疗关心就行了。于是沈熙和母亲出院回家,可是病情时轻时重,只稍稍有些转好迹象,但还是不言不语也不愿意见人。荣瑄心里对沈熙是有愧疚不忍的,这段时间也没有联系和去见萦真,倒是总会想起沈熙的模样和身影,毕竟和沈熙相处时间长,对沈熙的熟悉感觉还是多过对萦真的感情。
荣瑄想了很多天,最终决定重新回到沈熙身边,虽然自己对萦真的感情是真诚深厚的,也有千般万般的舍不得。但此时此刻荣瑄怎么也做不到绝情的放下沈熙不闻不问。现在的沈熙对荣瑄太过依赖,依赖的程度甚至胜过从前。
如果真的失去了荣瑄,可能就永远没有治愈的机会了。荣瑄不忍心,也狠不下心。荣瑄只能选择在现在和萦真说分手,在和萦真还没有真正开始相处,没有真正开始往来的时候就放开手,也许这可能是对萦真伤害减到最少的选择了。
曾经荣瑄对穆航承诺过绝不会伤害到萦真,可是此时,虹城的暴风骤雨都已经过去了,自己可以来到萦真面前的时候,却选择了转身。
荣瑄做了选择,心里也沉痛。荣瑄打电话给萦真来红泥坞外面见面。萦真好长时间没有见到荣瑄了,心里有些想念,很开心的来到红泥坞大门外。见荣瑄的车远远的停在那条小路的边上。荣瑄就站在车外望着萦真。萦真微笑走过去。走到荣瑄近前有些调皮的歪着头微笑看着荣瑄,却发现荣瑄的神色凝重,没有一丝喜悦。萦真以为还是荣氏的事情,眨眨眼问:“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荣瑄静静的看着萦真,心里不知道该怎么说,原先想好的话都不知道哪里去了,两人对望了半晌,荣瑄开口说:“萦真,对不起,除了对不起,我不知道还能对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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萦真有几分诧异,问说:“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荣瑄语气低沉说:“我前一阵子看到了沈熙,沈熙因为她爸爸的事情,病的很严重,前几天甚至都已经认不出我来。”萦真看着荣瑄,说:“沈熙在哪个医院,如果相信我,我可以推荐好医生,我爸爸认识好多顶级的医生。”
荣瑄长叹一声说:“萦真,我是想说,现在的沈熙,不能离开我了。我,我也不能就这样对她置之不理,任她自生自灭我也做不到。”萦真才明白荣瑄的意思,他不是太久没见自己来见自己的,他是来和自己说分手的,在还没有正式开始交往的时候,来说分手的。萦真慢慢低下头,没说话。荣瑄心里也为难,难过,但是没有办法。
荣瑄很艰难的开口说:“萦真,对不起,我知道我的对不起毫无用处,但现在的情况我也只能说这一句了。萦真,我们还没有真正的开始往来,现在结束对你的伤害也不会那么深。萦真,沈熙没有了我,她也许会失去性命的,而你的一切都还是美好的。萦真,请你,请你。”
荣瑄也说不下去了,两个人静默相对,萦真慢慢抬起头,看着荣瑄的眼睛,他的眼睛中有痛苦,那用深切的痛苦,萦真深吸一口气说:“我知道了,我知道该怎么做的。你回去吧,路程远要当心。”然后寂然转身,一步步走回红泥坞了。
清言知道了萦真的事情,和穆航飞扑到红泥坞。
萦真脸色有些苍白,但情绪还平稳,穆航叹了一百口气,清言围着萦真转了一百个圈。萦真放开咬了很久的嘴唇,轻声说:“我该走了,其实我早就该走了,但是我放心不下你们,现在虹城终于平静下来,你们也都尘埃落定,我没有什么可惦念的了,离开家太久,我真的该回去了。”
悦然和砚白领了结婚证,来如约告诉清言和萦真,砚白和悦然一脸的幸福甜蜜。砚白说自己的父母很喜欢悦然,着急和悦然的婚事,悦然家里也都同意,于是就先领证,婚礼等新房装修完就举办。
清言,萦真自然都开心祝福。萦真想了下,还是告诉了然悦当初是柯雨川卖情报给秦韵,秦韵得知了阮苓有孕才指使陌生女人离间阮苓和悦钟的。萦真说:”如果有机会告诉阮苓,悦钟是无辜的。”
至此,悦然和清言才知道事情的原委究竟。悦然得知真相,立刻答应了。然后看到如约门口放着两个行李箱,就问:“清言姐你要出门吗?”清言脸色冷了一下,看了看萦真说:“不是我,是萦真,她要回家了。”
悦然听说是萦真,便笑说:“是萦真姐,可不要回家太久哦,我们都会想你的,过一阵子我和砚白的婚礼,你一定要回来哦。你可是我们的媒人呢。”砚白在旁边一个劲说是。萦真笑着点头答应。清言看着萦真的笑容,忍不住的泪水冲出眼眶,急忙转头擦去了。
萦真在红泥坞收拾好了东西和叶伯伯叶伯母道别,叶伯母一直说着要萦真有时间就来红泥坞玩,萦真含泪告辞和穆航离开了。来到如约住一晚,送走悦然和砚白后,和田下班回家了,清言的父母也出门上街遛弯去了。
清言准备着打烊,萦真在旁边看着,看着这个熟悉的茶楼,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有自己的心血和付出。如今生意红火,客源爆满。萦真心里暗自感叹,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正想着,开门又近来一人,却是那个常来讨要纸箱的婆婆,老婆婆进来站在门前,清言看见了,忙拿出两个纸箱说:“只有这两个了,最近都用布袋装东西,纸箱就少了,先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