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 真香王爷追妻路 - 南弦舞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一百零七章

所有的花魁都哭哭啼啼地希望可以放自己回去,虽说在青楼中要受到老鸨的大骂,还要应付那些难搞的客人,但是也比在这摄政王府的地牢中与蛇虫鼠蚁作伴来得轻松得多,每一个晚上都要提防自己的身上是不是爬上了什么吓人的东西,甚至连日常的皮肤保养都做不到,她们可是靠脸吃饭的人,要是毁了这张脸她们都不知道还能靠什么活下去。比起诸位花魁的联合牢房,南宫曼的牢房就像是摄政王府地牢中的小别墅,该有的不该有的一应俱全,每天的伙食都是后厨新鲜做出来的,每天睡觉的床也都是真丝丝绸的被褥,不仅如此梳妆台上的脂粉一应俱全,还有着一满书架的书籍,上到名人传记,下到市井中的话本子一应俱全。南宫曼都以为自己是过来度假的而不是被人抓住的犯人,这几日邪气也非常给面子地没有再出现过,曼珠沙华的灵魂也有了一丝转醒的迹象,可谓是好事临门。

“这就是那个偷窥犯?拉出来我要好好审问审问。”不得不夸一声南宫曼所在牢房的隔音效果是真的好,就连追风来回奔跑的声音也被隔音隔成了细碎的脚步声,但是这个时候对上殷茗,南宫曼突然感觉自己并不是好事临门,而是被好事一脚蹬出了幸运降临的地方。

被侍卫轻手轻脚地押(请)出来的南宫曼就被安置在了殷茗的面前,侍卫很贴心地将南宫曼安置在了一个有着棉花坐垫的椅子上,而殷茗就站在她的面前,南宫曼的视线平行之处就是殷茗的胸腹部,她不敢抬头去看殷茗的表情,虽说偷窥这件事情她从来都没有看到过什么,而且这件事情的源头在于体内的邪气,但是终究是自己没有忍住美色的诱惑,说起来也是自己棋差一招。

“身上的铁链子感觉怎么样,手脚可还适应?”分不清殷茗的话是嘲讽还是关心的南宫曼茫然地抬起了头,殷茗看到一直用头旋对着自己的小女人终于抬起头的那一瞬间只想跳起来发泄心中的激动,但是殷茗强压下去了跳起来的趋势,却怎么也压不下去自己的嘴角。

似笑非笑的殷茗才更是可怕,南宫曼突然想要逃离这里。殷茗将其他人都屏退了,包括那群哭哭啼啼地花魁,偌大的地牢中就只剩下了南宫曼和殷茗两个人。殷茗的身子突然靠近南宫曼。他弯下腰将自己的头凑到了南宫曼的耳边,温热的呼吸让南宫曼十分不自在,习惯性的往旁边躲了躲,但是殷茗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南宫曼每闪躲一分,殷茗随即跟上,两个人就像是在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一样。

“哗啦——”身上的铁链全都被殷茗解开,南宫曼也得以站起来随时准备躲开殷茗这个脑子不正常的男人。邪气在南宫曼获得自由的那一瞬间就准备出来,但是却发现自己的行动不受控制,就只能继续窝在了那个小角落里,顿时肚子里全都是不满和愤懑。南宫曼也发现了这一点,她将好奇的眼神投到了殷茗的身上,难道殷茗得到了什么可以压制邪气的好东西?

殷茗被突如其来的眼神吓了一跳,他的原计划就是等着邪气出来的时候用墨莲教给他驱邪的法子试上一试,但是很明显现在的主动权一直都掌握在了南宫曼的手中,殷茗总不能对着南宫曼去跳那么傻里傻气的舞蹈吧。

秉承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殷茗就站在原地准备看看南宫曼要干什么。南宫曼则开始了自己的小实验,她挪着小碎步距离殷茗越来越远,就感觉体内的邪气开始到处乱窜,在邪气即将获得身体的主动权的时候,南宫曼快跑几步愈发靠近殷茗。邪气顿时被压得抬不起头了,更别说是在南宫曼的身体里到处乱窜了。这个发现使得压抑邪气的研究取得了重大进展,南宫曼顿时一蹦三尺高,然后……突然发现自己抱住了一个柱子。

这根柱子不像是普通的木头柱子或者石头柱子,反而在柔软中带着一丝坚硬,甚至带着一些温热的体温。南宫曼头脑风暴了一番之后,目光对着殷茗的眼神,顿时放开了紧扒着“柱子”殷茗的双手双脚,规规矩矩地站好。现在好了,她的心是殷茗的药,而殷茗是压制体内邪气的不二之法,原本要彻底永别的两个人在命运的安排之下成功成为了不可分割的整体。

谁也不知道两位主子在地牢中的几个时辰谈了些什么,只知道两位主子出来的时候肉眼可见自家王爷的别扭性子算是治好了,对于守在门口的那些弟兄们好歹不是冷冰冰的样子,反而尽力扯出了一个虽然僵硬但还算是友好的笑容。为了不引起旁人的注意,南宫曼就变成了侍女阿曼随时在殷茗的身边贴身侍候,但是具体情况却变成了谁侍候谁还不一定呢。

将邪气被压制的事情告诉墨莲之后,对方也是一头雾水的样子。南宫曼趁着墨莲和殷茗进行费心费力费脑子的交谈的时候,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大串葡萄吃了起来。殷茗拿出卷轴的时候,南宫曼突然间感觉自己的脑子被针扎了一下,而这种痛觉的来源就是殷茗面前的羊皮纸卷轴,秉承着好奇心害死猫,而她是个活生生的人的原则,南宫曼当然是选择暂时放下手中的葡萄,凑近羊皮纸卷轴去看个究竟。

上面的污渍很是显眼,遮住了一大片的内容。暗色的咖啡色的污渍很明显就是一块陈年的血迹,杀手和特工出身的南宫曼处理起血渍来可谓是得心应手,只是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中还掺杂着一些奇怪的图画,完全看不懂上面写着什么。这块羊皮纸上的血迹一看就是故意弄上去的,谁会闲得没有事吐那么一大口血在卷轴上?

这你可就想错了,这个卷轴上的血还真是造物女神吐上去的,谁让那时候血气方刚的她不自量力非要挑战我的权威,比起那些已经死去的人,单单是吐点血已经是邪气做出的最大程度的宽容了。只是这些话谁都没有听到,只是邪气被压制在了角落中的自言自语。而另一侧的曼珠沙华的眼皮动了动,似乎有了苏醒的征兆,但是动了动之后却没有了下文,着实有点可惜。

“只要破译这份羊皮纸卷轴,我就有七八成的概率保证南宫曼会变成以前的她。”墨莲没有看到趴在羊皮纸卷轴前的一颗黑漆漆的小脑袋,她将自己的承诺摆到了殷茗的面前。只是殷茗在今天晚上的交谈中总是走神,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一个地方,现在也是这样,略微低下了头似乎是在研究羊皮纸卷轴,但实际上却是在盯着每个人看,而且看得无法自拔,自我陶醉在其中。

“我有办法去除污渍,但是上面到底写的是什么?”南宫曼突然出现在了通讯玉佩的投影中,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靠近殷茗很久的缘故,她左半张脸的曼珠沙华印记竟然变淡了不少,就像是为了衬托自己的皮肤白皙而特意画上去的装饰品,隐隐有几分好看在里面。这下子墨莲算是明白了,自己这是吃了好几个小时的狗粮而不自知啊,只能微笑着自己拥抱自己,心里想着过会儿该吃些什么才能弥补自己受伤的小心灵。

门口的守卫遵从吩咐从后厨的菜篮子里拿了一个大白萝卜和五六根胡萝卜,顺便还把后厨的盐罐子拿了出来,规规矩矩地交到了殷茗的手中。守卫去的时候和回来的时候嘴里还止不住地自己嘟囔着,两位主子难道是要在书房腌制萝卜咸菜吗?就算心底有着一大串的问号,守卫也没有问出来,规规矩矩地继续站在门口等着两位主子的吩咐。

殷茗的砚台就被南宫曼当成了研磨的容器,殷茗就成为了不用白不用的廉价劳动力。南宫曼优哉游哉地坐在一旁只用动动嘴巴,白萝卜和胡萝卜就变成了萝卜泥,再在里面加上几撮的食盐。这样子去除污渍的准备工作就算是完成了,墨莲看着殷茗费力地将萝卜按在自己心爱的砚台中的心碎的表情,就知道昔日的那个宠妻狂魔又要回来了。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去找个男人,也经历一下爱情的辛苦,省得自己的一日三餐就变成了狗粮,狗粮和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狗粮……

污渍在那堆混合物的作用下逐渐变淡,只是所耗费的时间有那么一丝的漫长,漫长到墨莲已经把自己准备的夜宵摆到了明面上,吃得不亦乐乎,这要是放在南宫曼前世的那个时代完全就是一个当吃播的料子,吃啥啥香,吃啥啥没够,时不时还能蹦出来几句珠玑连珠的话来。

完整的羊皮纸卷轴在南宫曼的经验下重新回到了世人的世界之中,只是墨莲瞥到上面的一句话之后神色凝重了起来,连手里的饭菜都不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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