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 真香王爷追妻路 - 南弦舞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一百零六章

“可是追查到了她的踪迹?”熟悉的语气在书房中响起,不想惊动他们的南宫曼将耳朵侧在了门板上,里面的谈话声一字不落地传到了她的耳朵中。“这卷轴到现在也想不到法子破解,难道真的要用到下下之策了吗?”殷茗好像是在和什么人交谈,只是对方的声音十分模糊,只能听出来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自己的夫君大半夜和一名女子在书房交谈,要是这种事情发生在我的身上,我现在就踹门进去打死这对狗男女,绝对不会像你一样,本来是个正儿八经的正妻却被逼得像一个小三一样听墙角。邪气果然没有按什么好心思,趁着南宫曼还没有想清楚的时候来打乱她的心思。

“算了,今天晚上我不想谈论这个问题。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殷茗粗暴地结束了他与墨莲之间的每日夜探,将通讯玉佩放到了专门的盒子中藏好,疲惫地坐在椅子上思索着什么。突然之间看见了映在窗纸上的人像,还以为是殷筹信不过他派来的眼线,当即拿起桌案上的一只毛笔扔了过去。

毛笔砸空了,只留下了窗纸上的一个小洞,毛笔笔尖上有着几根异常显眼的黑色头发,看来刚才偷听的人警觉性很高,使出七分力气的毛笔也只是截断了来者的几根头发。若是殷筹知道自己暗地里寻找着南宫曼的踪迹以及将邪气彻底消灭的方法,殷茗也不确定会是多一个盟友还是多一个敌人。

此时南宫曼就在书房走廊的尽头,刚才毛笔带来的劲风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身子就自动躲开了,这也让南宫曼知道邪气一定在计划什么,最起码现在她的身体还不是百分之百夺了回来。

子时左右,殷茗离开了书房,身后没有跟着任何人服侍着,这也是他向来的习惯之一。只是刚推开寝室的门,殷茗就闻到了好大一股子的脂粉味,还是非常廉价的那种,呛得人直打喷嚏。

京都中凡是叫得出名字的青楼的花魁都被打晕之后,剥去了全身的衣服扔到了殷茗的房间中。邪气就不相信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真的会为了一个女人守身如玉,既然南宫曼在乎殷茗,那它就要让南宫曼看到殷茗不值得在乎的那一面,这样一来要么南宫曼同意和它合作,要么就是心灰意冷之下放弃了挣扎,自己可是顺利拿到这具身子的主导权。

自己的双腿不听使唤地往前走,南宫曼也是无奈得很。虽说她和殷茗也算得上是坦诚相待,该看的地方该摸的地方一点也没有落下,但他们现在的关系确实前夫和前妻的关系,再去闯入人家的卧室真的是有辱斯文。

女子的喊叫声从卧房中传来,居然还不止一个女人。偷听人家的床笫之事本来就是有些不雅,但是自己的双腿非要凑到门前,现在的情况就有些超出南宫曼的预料了。她没有想到邪气居然会拉着她来听殷茗的墙角不说,殷茗居然还有这么放纵的时候,真的是活久见啊。

虽然南宫曼知道这是邪气的诡计,但是一想要殷茗的身子和别的人凑在一起就忍不住胃里直翻腾,放在身体两侧的手也紧紧地攥住。现在南宫曼的样子就像是表面上说心中的旧人旧事就此尘埃落定,不再提及,止步于人生的泥潭,转身就是空净,但是实际上却是我在远方,盼到心慌,山海苍茫触景情伤;我在远方,相思更漏短,泪湿白衣裳;我在远方,花落心残,生亦何欢,死也难安;我在远方,伤心倚栏杆,等到人断肠。

“现在你难道还不想和我合作吗?只有和我合作你才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哪怕是现在房间中所有人的性命,对于我们的联盟来说也就是一刹那的小事情而已。”邪气当然是趁热打铁,满心想着自己彻底自由之后如何毁掉南宫曼的魂魄,让自己取代她成为真正的南宫曼。

还没等到南宫曼的回应,南宫曼就感到脖子后面一阵剧痛,有人在后面偷袭她们。

等再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己和诸位青楼的花魁绑在了一起,手脚都是沉重的铁链子,嘴里塞了一整块布料,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其他的花魁则是被麻绳绑在了一起,身上只是套了一个麻袋遮住了重点部位,但是娇皮嫩肉的她们怎么受得了这种待遇,当即哭嚎了起来,吵得人的耳朵嗡嗡得烦躁得很。

“只要你们交代了如何溜进摄政王府试图行刺摄政王的经过,你们就可以离开这里。”审讯的男人长得一副肥头大耳,怎么看都像是一头猪成了精的样子。手上拿得到就是寻常人家用来杀猪宰羊的菜刀,一身的戾气吓唬着那群胆子都要破了的花魁。

似乎是南宫曼的神情太过于冷淡,而那些花魁又太过于聒噪,审讯的男人拿着刀走到了南宫曼的面前。不是南宫曼夸大事实,确实是那男人每走过来一步南宫曼就感觉地面就要抖三抖,要不是他们之间的距离不算太远,南宫曼还以为这里正发生着小型地震,准备找个坚固的小角落躲一下呢。

“至于你嘛,你竟然敢窥探摄政王的美貌,甚至不惜在外面听墙角!真真是没有羞耻心的家伙,你就等着我家王爷亲自过来审讯吧。”审讯的男人也是个粗枝大叶的主儿,扯着嗓子将南宫曼的所作所为几句话就喊了出来,惹得旁边的那群花魁纷纷侧目而视,准备看看是哪家的女儿竟然这么大胆,居然连摄政王都要看上一看,当真是爱美色胜过了爱性命啊。

作为当事人的南宫曼已经感觉脸上的火烧到了耳朵后面,殷茗竟然用这么道貌岸然地法子将自己关在了这里,只是这个借口真真假假,是非参半,她也不好反驳。她总不能为了争执嘴上的输赢将殷茗全身上下都看光摸净甚至还吃干抹净这件事情说出来吧,她南宫曼是不要面子的吗?

上早朝的时候,殷筹就接到了摄政王在半夜遇刺的消息,据说是有人将杀手混在一群美女之中,趁着殷茗没有防备的时候才得了手,不过好在手下的人还算是机警,当即将这群人全都下了王府的地牢,准备好好拷问一番。只是摄政王受伤太重,虽说有着神医嫣涟在尽心医治,但是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却是一个未知数。

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殷筹当然是非常的担心,生怕殷茗出现什么意外情况。但是转念一想,这样子就在也没有人可以阻碍自己的命令了,心底难免冒出了几丝兴奋。但是在臣子的眼前,表面功夫是万万不可缺少的,不然第二天就会有数不清的折子和以死明鉴的官员来弹劾他的不当之处。于是殷筹当即派了太医院几个拿得出手的御医跟随着御驾再一次来到了摄政王府,比起上一次来的时候,摄政王府明显多了几分悲戚的感觉。

如今摄政王府的主心骨就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万一有针对摄政王府的奸佞小人趁此机会打压他们,他们也没有地方说理去,更何况现在的雪耀国虽说与其他国度结为盟友,但是睡也不敢确定那些盟友会不会战前倒戈,如今雪耀国算是陷入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

躺在床上的人只穿着雪白色的亵衣,厚厚的纱布缠绕着殷茗的腹部,上面的血迹也依稀可见。殷筹挥了挥手,示意御医上前为殷茗把脉,自己则寻了一个位子坐下,静待着御医的诊断。

一个接一个走出来的御医脸色算不上好看,摄政王的脉象一看就是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就连呼吸也称得上气若游丝,分明就是大限将至的样子。他们若是将摄政王大限将至的消息说出来,指不定面前这位国主怎么治他们的罪,面对这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局面,谁的脸色可以好看?

谁知御医颤颤巍巍地说出自己的诊断之后,国主竟然就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丝毫没有治罪的迹象。临走时将从宫中带过来的名贵草药摆满了整整一屋子,要求嫣涟无论用什么样的法子都要把摄政王从阎王手中抢回来,然后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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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气若游丝的摄政王在得到国主已经回宫的消息之后睁开了漆黑的眸子,里面闪烁的光究竟有什么含义谁也不敢妄加猜测议论。都说帝王之心都是海底针,可面前的摄政王比起国主的心思还要难猜上千倍万倍,底下的侍从接过带血的纱布之后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将它烧了,再将灰烬一并扔到了后厨的路子中,与草木灰混合在一起,确保万无一失之后才离开。

逃开殷筹的猜疑之后的第一件事,殷茗就去提审了地牢中的那群花魁。殷茗的位置离着那群花魁有着几个牢房那么远,每问一句都需要追风来回传达着,硬生生把一次严肃无比的审讯变成了追风的个人体育锻炼。等到审讯结束的时候,追风整个人都像是在水里刚捞上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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