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她未来对外贸易船运公司的白总裁
第六十六章她未来对外贸易船运公司的白总裁
陈悦澜的陈家是大商人,然而自从她开始崭露头角,陈家有的不是欣喜,而是矛盾与头疼。欣喜在于有了陈悦澜,陈家至少三代无忧;头疼在于有了陈悦澜,陈家必然不能过于出头,尤其在各种事情上,必须要夹紧尾巴做人才行。
要是被抓住了哪怕有一点问题,也绝对会被人大书特书,说不定还要把家给抄了都不够,大伙有一个算一个,全部得去戎边。
在这种情况下,陈家马不停蹄开始分家的分家,回乡的回乡,突出就是一个不敢再有大动作。陈悦澜的父母更是直接回了故乡养鸡养鸭,偶尔给陈悦澜送点蔬菜腊肉,死也不肯来京城一步。
大家都很乖,陈家别的人就算犯事,也早就已经分出去,捉住了也和陈悦澜没什么关系,甚至都能说一句是死皮赖脸贴上来,就是为了抹黑她。
这样的人,会有什么弱点么?
沉默地看着手头各种有关陈悦澜的汇报,硬是没从她家找出一点违法乱纪的人彻底沉默了。你硬要说有什么拿出来做文章的,大约就是陈悦澜阿爹养了鸽子飞出去滴了某路人鸟屎……
这算什么文章?说出去不被人笑掉大牙就怪了!
要换个方向也没地方换,贺璞的爹在贺璞继任一年后就脚一蹬,找他先帝亲姐姐去了,遗言甚至是“儿啊不是大侄子啊,敢封我当皇帝我死了也不放过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至于度平,度平要做文章倒是不少,可只要度平有左颜在产钢,敢动度平,都不用成平长公主动作,边城的几个将军知府就敢把参左颜的人的头拧下来。
他们还眼巴巴等着鸟枪换炮,冲去西边再多打点草原地盘下来呢。动了左颜,他们钢刀盔甲大炮没换完,谁开口的谁必须得滚出大庆这个美好的大家庭。
“就这么动都动不了?”
“若是昭王,倒是可参。奈何……”
奈何昭王倒了,就只有一个太女可投。他们可是给太女下了绊子的,太女会真的这么大方,一切都过往不究?
大家都不确定,但也必须要小小努力一下。东宫突然之间来往人众,各色礼物都被车拖着来,让立春列单子都快列成两米长。
“这又是怎么了?辅相这一动手,效果这么好?”
“都想来我这儿留个香火情,意思就是大人不记小人过,您就当没发生过事情,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别人让她治黄河,她就搅混水,直说能干这事儿的是东宫侍郎,你们看着办。礼法和规定以及公务三方衡量之下,贺澄知道这群朝堂老狐狸铁定是选择礼法规定的。
“咳,不要这么粗俗。”
立春尴尬地咳嗽了声,虽然说的很贴切,但太女这么说,还是有那么点让人不好意思。
“所以太女,您接下来……”
“好好当差,了解下工部,然后再去别的地方都走一遍。”
昭王到现在也就是封王了,别的什么都没有,最多参加一个大朝会而已。她却是有了实职,现在两个人都不在一条赛道上,又要怎么比?
在旁边听着的赵学思眨了眨眼睛,却是有点不太明白:“可昭王不也有封地?幕僚也算众多,更能上大朝会。”
“他有封地没错,但没有实职。”
贺澄不奇怪赵学思为什么会这么想,其实当局者迷,也有不少人会觉得昭王都有封地,还依旧留在京城不就藩,就已经证明皇帝是想推上昭王与太女打对台的。
哪怕是磨刀,磨刀石也能砸断刀刃不是?“没有任职,不事六部,有天照卫与御史盯着不说,更是只能上大朝会,连小朝会都没资格,足够说明他不行了。”
贺澄耸了耸肩,同时也稍稍皱起了眉:“但我觉得这种怂恿,可能还代表着另外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听到赵学思下意识的询问,她浅浅笑了笑,伸手接过立春恰到好处递来的茶喝了口,随意就把话题转开:“洗仓的船怎么样了?这一年应该造的差不多了,该出航了吧?”
“差不多,但您应该去不了现场了。”
“没关系,帮我下个帖子,说我过两日要去昭王府拜访昭王妃。”
贺濯不会想见她,但不会拦着她见昭王妃。贺澄隐约觉得这段时间似乎没怎么听过白启霜的消息,如果说贺濯拦着不让她见,那就肯定是有事情的。
“哦对,理由就说我从度平回来,又是刚大婚,想与昭王妃讨教些经验。”
“……”
“……”
经验,你这是要讨教什么经验??
赵学思长叹一声,用手撑着额头时却又有着抵挡不住的笑意:“你这不是去戳人心窝么?明明白家都给你投诚了。”
“投诚了才敢这么做嘛,对了赵学思,我一直想问你。”“嗯?问什么?”
“你的母亲……”
提到安媛的那刻立春就已经退出了房间,将整个宫室都留给了这对新婚夫妇。贺澄看赵学思脸上不变的笑容,话语顿了顿才继续说下去:“她研究了那么多东西,是不是所有这些,都和我们的长辈有关?”
“差不了多少,她第一喜欢的是研究,第二喜欢的,是她在太学的岁月与认识的人。”
赵学思也不太了解安媛,她死得太早,他都不记得她长什么样了。只有那些遗留下来的书册,让他听着孙若兰的讲述,偶尔自己努力的辨认,才逐渐对那些人有大概印象。
她说贺瑶最好看,总是大笑着,是所有人的焦点;她说左颜沉稳,但偶尔骂骂咧咧,让人敬畏的同时她偏偏又是个保守的人;聊起陈悦澜她说她很怕她,明明比大家都要小五六岁,团子样的一个,却又是最坚决最会拿主意最聪明,入学就压过没人敢压着的贺瑶,连着拿了三年第一。
她喜欢和她们说话聊天,说着各种奇思妙想,上天入地,木仓支弹药,船只马车……
“所以她笔记上的东西也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没有什么关联。”
“大约是这样。”
“船运那方面,有提到谁比较擅长么?”
“水用方面,是李平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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