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事件经过
第189章事件经过
凤目微垂，封玄亦直直看着她，莹白肌肤上若隐若现着两道泪痕，让人看了心疼。良久，才慢慢开口道：“本王相信你，只是我不相信扶柳。”
他自然知晓凤清瑶不会害长明，只是她身边的扶柳，本就身份不明，若是想要加害长明，那便又是另一回事了。
“扶柳？我以性命担保，她绝对没有害过公主。”杏眸里掠过一丝失落，凤清瑶大声说着，扶柳是她带来的，一心为长明治病，又怎么会毒害她呢。
封艳宁冷哼一声，“呦，这是主仆情深啊，原本王爷方才还同大家讲，只捉拿你身边那个小丫头的，如今你这般担保，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可不是你能承担的。”
冷冰冰的说着，封艳宁又瞪了凤清瑶一眼，恨不得马上就派人将她拿下，凤清瑶没有理会她，只是看着封玄亦，一言不发。
“你就这么信不过我，信不过我身边的人，给公主治病，是我命令她来的。”语气平淡的出奇，不带有一丝感情。
不敢看向她的眼睛，封玄亦心下一沉，他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竟会一心维护起那个丫鬟来。
“你既然担保了，那本王便不派人抓她，本王相信你。”低沉的声音响起，封玄亦一本正经的说着，倒是让一旁的封艳宁急得跳脚了。
“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仅凭她一句话，你就不抓了，死了的可是我的姑母长明公主，是这封尚国尊贵的女人，你就这么草草了事？不会是因为你们是夫妻，就包庇、心软了吧！”
封艳宁一掌拍在桌子上，很不满意他这样的定论，一些人也渐渐议论起来，对封玄亦的做法嗤之以鼻。
只有凤清瑶，在离他几步之遥的距离对他绽放出轻轻的笑，“谢谢你，肯相信我。”
再次在她脸上看见笑容，封玄亦也放心了许多，什么公平正义，不过都是虚无，他想要的，便是守护自己喜欢的人。
“皇叔，无论如何，你也需秉公执法，这被害的可不是普通人，而是朕的姑母。”封天辰的话突然响起，让在场喧哗的人通通闭了嘴。
他今日可是奉了太皇太后的命令，来这里调查长明死因的，封玄亦如此草率，他终于找到了参他一本的机会。
“皇上此言差矣，我并未行不轨之事，王爷和李大人无权抓我归案，倒是郡主，无凭无据，为什么抓着我不放呢？”
凤清瑶一说话，将矛头指向了封艳宁，她又有什么理由，能证明长明是凤清瑶派丫鬟毒杀的呢？
听她这么说，又看着身边的人都看向自己这边，定了定神，才出声道：“本郡主自然不会刻意污蔑于你，自然是有证据的。”
闻言，众人皆将耳朵竖了起来，想要看看她有什么证据。
封艳宁不慌不忙，眼底闪过些得意，看了眼旁边的仵作，才又接着说道：“你来说说，公主的药渣里，都有什么东西？”
仵作闻言，忙出来跪在封玄亦面前，“启禀凌王殿下、李大人，奴才在这药渣里，发现了一味马钱子，马钱子是牵机的主药，只需一点，便足以致命，奴才敢断定，公主死于牵机。”
那仵作说的斩钉截铁，说完话后，就一直低着头，丝毫没有察觉出封玄亦越来越阴沉的面色。
良久，才听见他阴冷的声音，“你是说，长明公主死于牵机之毒？”
“是，奴才敢担保，公主死于牵机。”那人跪在地上，大声说着，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可他看见封玄亦嘴角一抹冷笑，心里突然咯噔一响，凤清瑶也觉得不对劲，中毒死去的人，应是七窍流血，而长明样貌端庄，除了面色苍白，再无什么不妥。
“先别管这个了，那个熬药的丫鬟在哪里，难道不识字吗，牵机这种毒药都敢乱放！”封艳宁打断了封玄亦的问话，一心想着给凤清瑶定罪，出声将那个熬药的丫鬟找了出来。
那丫鬟从人群里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站在凤清瑶身旁的品茹眉头稍皱，却一时想不起来曾在哪里见过她。
“王爷、李大人，这便是昨夜王妃身边的丫鬟给我的药方，奴婢完全是按照上面的药材去抓药的，只是奴婢不识字，害了公主，奴婢罪该万死啊。”
她将药方双手呈上，眼底含着泪水，嘴里喊着罪该万死，凤清瑶却丝毫没有看出她的真心，冷哼一声，将她手中的药方夺了过来。
封艳宁见状，忙大喊一声，“凤清瑶，你是要销毁证据吗？”
“证据？郡主可真是糊涂，牵机之毒，历来是皇族里才有的毒药，本官倒是想问问这个丫鬟，她是去哪家药铺，买到牵机的。”
凤清瑶还没说话，李秋水冷笑一声，凤目微沉，面色微愠，偏偏嘴角含笑，让人觉得背后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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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鬟一听，两只眼瞪得老大，止住了哭声，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怎么，说不出来了？”见她不说话，封玄亦声音也冷冽了几分，看向一旁的仵作，又朝身边的浩宇问道：“你来说说，长明公主的死因。”
浩宇得令，抱拳一拜，才开口道：“长明公主体内并无牵机毒，而是病发而死。”
此话一出，在场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尤其是那个仵作，两只眼睛瞪得老大，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趁旁人不注意，他求助似的看了眼封艳宁，封艳宁同他一样，皆是一副吃惊模样。
“怎么可能，姑母身子一向爽利，怎么可能会突然病发？”封天辰冷哼一声，一口咬着封玄亦不放，他一定是在胡说八道。
闻言，封玄亦轻笑一声，拍了拍手，裳珊才从里屋走了出来，裳珊头上缠着绷带，绷带上隐约沾着血迹。
“裳珊，你这是怎么了？”见她这幅模样，凤清瑶眉头稍皱。
裳珊朝凤清瑶摇了摇头，才出声道：“王妃恕罪，都是因为奴婢一时失察，才害得公主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