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真相大白
第190章真相大白
这一番话，倒是让封天辰皱了眉头，又听到裳珊慢慢说道：“昨日是奴婢疏忽，扶柳姑娘给了奴婢药方后，奴婢便好生收了起来，后来公主说是想吃蜜饯，奴婢便出去买了，谁知回来后，公主寝殿里…”如是说着，裳珊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来，交到封玄亦手中，又瞪了那个跪着的丫鬟一眼。
“这才是扶柳姑娘开的药方，奴婢并未让人去熬药，可回来时，寝殿里一股药味，公主在床上昏迷不醒，这丫鬟手里端着碗药，就要给公主灌下去，奴婢奋力抵抗，虽说没让她得逞，却一头撞在了床榻上，晕了过去，耽误了救助公主的时机。”
裳珊咬牙说着，眼底含着泪水，恨不得将眼前的丫鬟活活打死，她从昨夜一直昏迷到了现在，好不容易醒了过来，便听到长明去世的消息。
“胡说，你在胡说，我没有…”那丫鬟一听，慌忙的辩解起来。
“哼，我是公主身边的一品宫女，又岂会加害公主，倒是你，我怎么看着你这么面生？”冷哼一声，裳珊瞪了她一眼，语气冰冷，却不由得让人信服。
身旁的人也选择相信裳珊，毕竟她是同长明公主待的最长时间的丫鬟，再者她头上的伤也很有说服力。
“不可能，不可能，我只是将熬好的药端了过去，没遇到裳珊姐姐啊。”丫鬟如是说着，眼睛里满是真情，说到这里，两只眼睛一瞪，满是惊恐。
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惊恐的看向了裳珊。
原来她这是在炸她的话，如此一来，她便是百口莫辩了。
听她这么一说，众人皆将视线放在了她身上，眼中带着鄙夷，“原来真是这丫鬟下的黑手，公主这么好的人，她为什么啊。”
不知道是谁，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算是给她定了罪。
一旁的仵作也哆哆嗦嗦，他方才那般肯定的断定长明是中了牵机毒，一直等着封玄亦的下文。
果不其然，封玄亦冷笑一声，阴冷的声音忽然响起来，“仵作，本王记得，你是北燕王府上的吧？你医术这般不正，本王不如替他清理门户算了。”
冷声说着，将那仵作吓了一跳，忙跪在地上，开口求饶道：“王爷恕罪啊，小的是被人迷了心窍，是郡主她让小的这么做的，她给了小的一笔银子，小的根本没有看见过公主的尸体，只是按照郡主的话说的。”
此事提及封艳宁，众人的目光又齐刷刷的看向了她，没想到仵作会承认的这么快，封艳宁心下一沉，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别听他胡说八道，本郡主心地善良，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心虚的站了出来，封艳宁一脚踹在仵作背上，大声喊着。
沉默的品茹突然轻咳一声，看着地上跪着的丫鬟，慢慢开口道：“方才本宫便觉得这丫鬟眼熟，仔细一想，倒是想起来了，这丫鬟不是常跟在郡主身后吗？”
听了她的话，众人又将视线放在了那丫鬟身上，人群里有些眼尖的，纷纷点头附和道：“的确是跟在郡主身后的丫鬟，我见过她。”
证据纷纷指向封艳宁，倒是让她百口莫辩了，凤清瑶眸中带着狠厉，一步步逼近她，声音冷冽道：“封艳宁，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不过是两个下人罢了，她们想做什么事，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封艳宁冷哼一声，别过头去，死不认账。
那两个下人的确是她派来的，昨天她偶然得到凤清瑶去给长明看病的消息，她便灵机一动，派了个丫鬟进去熬药，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可谁想百密一疏，被裳珊遇见了。
“牵机之毒，只有皇家才有，这药渣里确实有牵机的成分，若不是从北燕王府取出来的，这丫鬟又是怎么得来的呢？”
封玄亦冷声说着，只让她无力反驳，“就算此事你不知情，纵容丫鬟犯下这样的罪过，理应同坐。”
声音冷冽，像是浸在了寒潭里。
封艳宁周身一颤，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瘫坐在地上，两只眼睛看向了封天辰。
一把扯住他的衣袖，封艳宁求情道：“皇帝哥哥，你快帮宁儿说句话啊。”
封天辰眉头紧皱，一把拂去她的手，冷哼一声，他原本以为今日能羞辱封玄亦一番，却没想到又让他名声大噪了。
“来人，将封艳宁捉拿归案，压于大理寺候审。”命令着身后的侍卫，封玄亦如是吩咐着，又转头看向了身旁的凤清瑶。
杏眸淡漠如水，凤清瑶嘴角扬起一抹轻笑，又看向棺材里的长明，轻叹了一口气。
将封艳宁带下去之后，大厅里大部分人也都离开了。
欧阳雪跟在封玄亦身旁忙前忙后，却一副乐得自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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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清瑶一直扶在棺材旁，凝视着长明的容貌，眸中深沉，不知在神思什么。
欧阳景见她这副模样，轻咳一声，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逝者已逝，莫要太悲哀了，三日后公主便要下葬了，你让她安心的走吧。”声音柔和的说着，欧阳景嘴角微扬。
听见他的声音，凤清瑶这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没再说些什么，忽听身后传来了封玄亦的咳嗽声。
“令妹身体抱恙，欧阳世子还是将她送回府里吧。”封玄亦声音有些清冷，如是说着，一双凤目直直盯着凤清瑶看。
欧阳景砸了咂嘴，看出他神色不悦，“嗯”了一声，也没多说什么，便拉着不情不愿的欧阳雪离开了。
一时间，大厅里只剩了他们两个人。
一步步走向凤清瑶，封玄亦弯膝跪在她面前，大手拂去她眼底的痕迹，轻声道：“莫要在伤心了，害她的人，我们已经找到了。”
凤清瑶点了点头，轻笑一声，趁他不注意，仰头亲上了封玄亦的薄唇，暖暖的盖了上去，叫封玄亦一惊。
“谢谢你肯相信我，玄亦，我很高兴。”银铃般的笑声，凤清瑶轻笑着，她还以为他不会相信自己，一定会将扶柳捉拿归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