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事后想起来,叶茂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会说出这句话的。也许是因为敬业,也许是察觉到师祎的情绪不对,也许是怕得罪大客户,也许只是想让师祎肏他。或者是,都有吧。
总之说出去的话收不回来,师祎起身的动作止于半途,被叶茂结结实实地压回了沙发里。
“这回我洗干净了,”叶茂有点儿骑虎难下,怕师祎真把他在包厢里给办了,还得硬着头皮说,“师先生肏我吧。”
怎想师祎盯着叶茂看了一会儿,居然很认真地问他:
“你想吗?”
“想。”
叶茂怎么敢不想,忙不叠地点头。
“我是问你,想不想?”师祎侧过身去抽了张湿巾来擦手,很耐心地又问了一遍,“不想就说不想,出台费照样有。”
“想,当然想。”叶茂演得很投入,不错眼地盯着师祎几乎挑不出缺陷的脸,小声地说,“我稳赚不赔啊。”
他觉得自己太敬业了,敬业得有些忘我,乖巧的笑容里漏了一丁点儿藏不住的野性出来,像偷着了腥的猫,一脸得意忘形的窃喜。以至于他看见师祎把鼓囊囊的性器塞回内裤里,再无动于衷地拉好拉链的时候,脸上竟露出了不知真假的失落来。
“想就闭眼,”不料师祎系好裤子后又擡头看他,这张脸在暧昧又昏暗的灯光下真当真有摄人心魄的能力,“不准睁开。”
这也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叶茂闻言乖顺地闭了眼,跨坐在师祎身上,有些紧张地等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师祎先是从叶茂的口袋里抽了一片避孕套出来。跪坐的动作让叶茂的裤子绷得有点儿紧,师祎的手指贴着布料探进口袋时叶茂甚至能感觉出手指的形状,一只修长、有力、骨节分明的手。随后是一个吻。也不知是不是由于看不见,师祎的嘴唇贴上来的时候叶茂就忍不住想出声了。这副嘴唇柔软又锋利,柔软是因为师祎的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花瓣,锋利是因为光用舌头都能描出他唇峰清晰的轮廓,形状像画过那样漂亮。
叶茂被吻得合不上嘴,舌头从始至终就没能逃脱师祎的控制,涎水都顺着嘴角流了下来,被师祎的拇指一抹,顺着下颌角抹到了锁骨。
紧跟着,叶茂听到了避孕套被撕开的声音,但很奇怪,他并没有先听到拉链声。不及细想,叶茂的裤子被扯了下来。他没想到师祎真要就地办了他,好歹还有十来个人在包厢里,顿时紧张得臀肉都绷紧了。
“放松,腿再张开。”师祎拍了拍他绷得梆硬的屁股,声音近在耳畔,听起来有点儿哑,“不然就趴着,给我摆膝胸位。”
叶茂当然听不懂什么是膝胸位,他只感觉到师祎的手指套着避孕套抵在了他的肛口处,有橡胶的质感和润滑油的滑腻,还有些微的热意和细微的异物感。热辣凸点款,叶茂想起来了。
“师先……”
“别动。”
手指送了进去,直接就是两根手指,套上的凸点随着进入的动作争先恐后地摩擦着翕动的入口,让叶茂不由一阵哆嗦,微微喘上了。师祎的手指目标明确,送进两个指节就试着摸索了几下,没花什么功夫就有了成算,先轻轻按了按。
“啊——”
叶茂赶紧捂住嘴,整个人都激灵得往上窜了窜。不为别的,师祎的手法实在太精准了,让他全无防备,像被电了一下,根本忍不住。很快,几下试探的点按后是舒缓的研磨,酥麻一阵一阵地汇向性器的根部,几乎不费功夫就让叶茂又硬了起来,头越来越低,压抑着声音小幅度地喘气。酸意从体内溢出到体外,他闭着眼睛都能知道,自己的阴茎在流水。汩汩的湿意接连从细小的管道中涌过,这种流淌根本不受控制,清晰的体感让叶茂面红耳赤。
“你又流水了。”
师祎的声音突然响起,低哑的声音凑了上来,追着叶茂的耳朵吐气。叶茂脊梁骨都软了,弯着腰把额头抵在了师祎肩上,胸腔剧烈起伏着。
“别…痒……啊!”
叶茂感觉师祎的烟嗓勾得他脑子都在一同颤抖,本能地躲闪,头一动就被师祎扣了回来,嘴又被吻住。师祎的吻灵活而深入,舌尖能勾弄到叶茂敏感的上颚,既痒又爽,逗得他头皮发麻,嘴又被堵着,只能发出些断断续续的鼻音来。
“师、师先生,”好不容易一吻暂歇,叶茂满面通红,哑着嗓子问,“您不肏我吗……”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压得很低,可能他自己也没意识到,这句话的语气极具攻击性,让师祎听完都挑了挑眉,虽然叶茂看不见。
忽然,一直埋在体内慢慢按压着的手指往里狠狠一送,紧跟着就是很有节奏的,轻而快速地抽插,每一下都准确无误地正中靶心,击中那一瞬还会打着转揉按片刻,带起细小的、清晰的、持续不断的水声。
“唔!”叶茂的腰背一下就绷紧了,茍着腰伏在师祎身上,起先还憋着,之后便止不住地喘气,“太、太……快…啊!”
他一要说话,师祎就用力碾压他的前列腺,让他每一句出口的声音都变成呻吟,渐渐要压不住音量。
“小声一点……”
师祎贴在叶茂的耳边告诫他,声音轻得都只剩气流,让叶茂忍不住颤抖着往旁边一躲,又因为身后的刺激筋骨松软地靠了回来。在半公开的场合被指奸实在太羞耻了,叶茂没遇上过这么玩的,浑身都发烫,缩着肩背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可他又确实爽得都要不清醒了,下身硬得难受,止不住地流着水,碰上哪一次师祎按得用力些,停留的时间长一点儿,阴茎还会不受控制地抽动两下,那样子只怕要多下流有多下流。
“别…嗯啊……别!”他还记得自己是在包厢里,只敢憋着嗓音小声地哼哼唧唧,“放过我吧…嗯啊……”
话是这么说,当“少爷”并不是份轻省的工作,出来买屁股的大多只图自己快活,叶茂几乎没有机会能这样爽到。他舒服得脑子都有点儿转不动了,凭着本能微微耸动悬在半空的腰,硬挺起来的阴茎尺寸也漂亮得很,正茫然地想找点儿什么往上摩擦,可怜兮兮地发着颤。
“自己弄。”
师祎终于大发慈悲,牵起叶茂的一只手放在了被黏液浇得湿透的阴茎上,还带着他撸动了两把。叶茂立刻急不可耐地撸动起来,快得毫无章法,只想赶紧射出来。师祎见他急切,手指在他身后抽插着的动作也跟着加重。叶茂被肏地往上一挺,又立刻瘫软下来。他的理智显然已经下线了,擅自睁开眼,眯着缝有点儿几乎是凶狠地盯着师祎,攀在肩上痴迷地啃咬师祎的脖颈,呼吸烫得吓人,还细声说着:
“师先生…师先生我射不出来……”
师祎向来是很体贴床伴的,从善如流地握住叶茂的阴茎,帮着他一起手淫,还偏头去亲吻叶茂的发顶。叶茂舒爽得不知今夕何夕,手心拢住龟头,肩背紧张得发抖,在师祎的撸动下很快射了出来。
叶茂觉得自己大概是忘乎所以了,盯着师祎依旧冷淡且从容的脸,迎着他晦暗不明的眼神,鬼使神差地就往师祎的脸颊上吻了过去,还学着林斌的样子,轻柔地叫了一声:
“小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