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叶茂僵住了。他确实忘记了“师祎”这个名字，以至于听说客人姓师也并没有什么反应，即便这个名字很特别。因为叶茂以为他们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也因为这一年叶茂经历了太多事情，让他无暇回忆一个萍水相逢的有钱人，即便是个想要花钱买他屁股的有钱人。可他却记得师祎的脸，这张如人工制品一样精美，显得冷淡又放浪的脸。

“做这行了？”师祎的抽完烟，直接擡手把烟蒂摁在了沙发的靠背上，视线始终没从叶茂脸上移开，“多久了？哪个场子的？”

类似的问句一下子勾起了叶茂的记忆，让他的表情越来越僵硬，耳朵都红了，竟会觉得羞耻。

“半年多，就在六楼。”叶茂生硬地扬起笑容，还记得林斌交待过的师祎的口味，故意要装委屈，“师先生不喜欢我吗？”

这个称呼让师祎微微皱眉，顿了一顿才问：

“不下楼？”

“不下楼的，干净。”叶茂的嘴唇薄薄的，笑起来就遮不住整齐的一排牙，唇红齿白，鲜活又可爱，“这里人多，要不要换个地方？”

叶茂的发型没有变，细碎的刘海还留长了，大概是知道自己的眼神不讨人喜欢，刻意要削弱上半张脸的存在感。叶茂的气质似乎也没有变，这身衣着的风格与师祎第一次见他时区别不大，说是本色出演也不为过。可叶茂应该是变了不少的。他知道师祎喜欢独处、喜欢干净的、喜欢情人撒娇、喜欢清爽的学生气质。知道并且照做，挺熟练的。

师祎搓了搓手指，又想抽烟了。

“就这里吧。”

说完师祎伸手用墙上的遥控面板调暗了包厢里的灯光，人往后靠了靠，意思再明确不过了。叶茂立刻顺从地单膝跪下，用手将师祎的双膝分得更开，用牙叼着咬开裤裆的扣子和拉链，用鼻子拱了拱蛰伏的赘物，接着又用牙去扯内裤。

正巧坐在沙发另一头的孙博文在喝酒的空挡往师祎那边瞄了一眼，先是怀疑自己看走眼了，定住眼神仔细看清后，差点没把自己呛死。

老天爷，师祎别是被哪路妖精夺了舍吧？

孙博文觑了眼师祎的脸色，不敢直接问，赶紧摸出手机悄悄给师祎发消息。

——师爷！你什么情况？！

师祎看了看手机，忽然心思一动，调出通讯录给自己司机发过去一条消息。

——三分钟后给我打个电话。

发完把手机调成震动，俯身用手勾开叶茂的裤沿，把手机塞到裆部的位置，正抵着叶茂尚无反应的性器，说：

“给你三分钟。”

叶茂大概猜到要玩什么花样，弯下腰去衔住师祎的阴茎，讨好地舔弄起来。他很有技巧地吞吐着，两腮不时收缩，红红的嘴唇沾满水光，故意让阴茎在他的腮帮子上顶出一个色情的形状。时不时还要擡眼小心翼翼地瞄一下师祎，故作笨拙，像小孩在吃糖，青涩又动人。

然而师祎的身体很钝感，反应来得很慢，事不关己似的坐着，一直用手指在玩弄叶茂的脸颊。叶茂做得专心，也很配合。师祎摸他的脸，他就会很乖巧地往手上蹭，像撒娇买痴的狗儿，是该很讨人喜欢的。然而三分钟过去，师祎的性器还未完全勃起，却也够塞得叶茂合不拢嘴，尺寸恐怕不俗。

时间一到，叶茂内裤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激得他一个哆嗦，喉咙里呜咽了一声，唇舌动作得更快更卖力了。等一个电话响完，司机还很尽责地接着拨了第二个、第三个，手机隔着内裤按摩叶茂的性器，震动带来的阵阵酥麻很快令他勃起，有点儿难耐地微微扭胯。

“连个手机都不如，你这水平怎么在六楼站稳的？”

师祎被叶茂舔弄这么一会儿，兴致没起多少，火气倒是越憋越大。他有些暴躁地揪住叶茂的头发，把人从两腿之间一把拽起。却见叶茂眼眶和嘴角都泛着红，喘息有点儿急促，藏在碎发下的眼看不清神色，只能看到隐约泛出的水光。师祎见状不由得挑眉，弯腰抽出手机，再顺手往叶茂胯下一按——已经硬得淌水了。

“这么敏感？”师祎的手指挑开内裤，指腹刚碰上那硬挺的玩意，就感觉叶茂的阴茎抽动着跳了跳，又往外冒出一股清液，“就你这样的，还跟我说‘没做过0’？”

他用手指继续深入，虚握着拢住叶茂的阴茎，只用五个指头尖轻轻地抓挠，如同逗弄小狗的下巴。而叶茂对他的每一个动作反应都很大，喉咙里含着细弱的呻吟，甚至忍不住随之战栗。

“我那时怎么就放你走了呢？”师祎另一只手兜着叶茂往上提了提，手掌按在他紧绷的后背上，抚摸着掌下弹性极佳的肌肉，把嘴唇贴在他耳边呢喃，“我是不是还吻了你？”

说完便去舔叶茂红得发烫的耳朵，把舌头伸进耳廓里舔吮，把细小的水声一点点灌进叶茂的脑海。叶茂极轻地叫了一声，皮下的血色从耳尖蔓延到了脖子根，阴茎止不住地流水，甚至大着胆子把自己往师祎的手心里蹭了蹭。就在他的脉搏越跳越快的时候，师祎虚拢着阴茎的手忽然用力一攥，满手的黏液随之发出响亮的“咕啾”一声，还要轻声细语地说：

“我都舍不得肏你，你还出来卖上了。”

这一下毫无防备，痛得叶茂压低了嗓子惨叫一声，引得孙博文频频回头，又不好出声，便埋头发消息。

——不然我跟杨琛说一声，今晚就到这儿了，你们换个地方？

过了片刻又来一条。

——算了，你这不对劲啊，什么也别管，赶紧回家得了。

师祎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消息，松开手，觉得孙博文这个损友没白交，是个贴心可人的小棉袄。叶茂出现得太突然了，就像一年前那样，让他一点儿心理准备也没有。眼下最好的做法就是走，赶紧走，什么叶茂、叶嘉茂，统统睡一觉再加个班，直接忘掉最好。

怎想他正要起身，叶茂忽然站起来把他按住，整个人扑了上来压在师祎身上，飞快地说：

“那您肏我，现在就肏，千万别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