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一起

“今天怎么来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沈舟舟回过神，才发现陈宥斌就站在自己身旁。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放在冰面上一个头发微白，满脸皱纹，却十分精神的老人身上。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陈宥斌不由笑了，他轻声道：“邱大爷最近瘾可大了，腿上带着钢钉，谁都劝不住，我们叫他钢铁侠。”

闻言，沈舟舟也不由笑了，他轻声问：“你说，他们为什么打球？”

陈宥斌瞥了沈舟舟一眼，似乎能看得出他心底的困惑和迷茫，他在他身边坐下。

“开心呗。”他回答。

沈舟舟转头望着他，继续问：“如果你以后再也不能打冰球了，你会怎么样？”

陈宥斌愣了一下，然后用探究的目光看向沈舟舟，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

沈舟舟的神色不变，就那么看着他，目光中有着陈宥斌看不懂的情绪。

他垂下头，思忖片刻，然后望着冰场上的业余队员们，声音同样坚定。

“生不如死。”

听到这个回答，沈舟舟缓缓笑了。

“怎么突然这么问？”陈宥斌道。

沈舟舟笑着，重新回头看向冰场。

“我也是。”

————

体能训练室里亮着灯，乔牧一个人在器械上做着体能练习。

门外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然后，简易推门走进来。

乔牧停下动作，看着她。

“别太累了。”简易走到他身边，关心道。

乔牧笑着点点头，然后问：“陈彻找你干嘛？”

“跟我要了冰场的钥匙，”简易笑笑，“估计也加练呢。”

“毕竟是和西南大的比赛。”乔牧理解地笑了。

他们和西南大的比赛从来没有赢过，大家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

看着他脸上的笑容，简易问：“那你呢，有压力吗？”

乔牧摇摇头。

“哟，佛系了？”简易笑笑。

乔牧又摇摇头。

简易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乔牧再次笑起来：“不是压力，是动力。”

他们要打败西南大，他们也会打败西南大的。

看着少年眼中的坚定，简易也轻轻笑了。

——

空荡荡的冰场上，白色的灯光落在冰面上，反射出冰冷的光。

少年孤独的身影倒映在空旷的冰面上，留下一道道痕迹。

陈彻带着球滑到球门前，然后扬起球杆，准确地将冰球击入网中。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在寂静的冰场里传出回音，陈彻转过身，就看到穿着冰球装备的沈舟舟慢慢向自己走过来。

视线与他相对，沈舟舟的脚步微顿，然后再次大步走上冰场。

陈彻笑了，他拎起球杆，重新滑动起来，然后一个转弯，将球传给了沈舟舟。

沈舟舟也笑着迅速滑行起来，一边去拦截冰球。

两人你来我往，时而配合默契，时而彼此对抗着，在场上疾速穿梭，享受着冰球带来的快乐。

冰面上，四道冰痕交错着，映出少年们洒脱的身影。

——

快要到宿舍关门的时间了，乔牧和简易从体能训练室出来，正准备一起离开，迎面就碰上了李胜贤。

双方看到彼此，神色都有些诧异，乔牧和简易停住脚步，看着对方缓步走近。

李胜贤站在两人面前，没有理会旁边的乔牧，他双眼看着简易，神色认真：“我爸妈已经订好了度假的酒店，等你办好了出国的手续，我跟你一起出发，找他们会和。”

“这次我就不去了。”简易摇摇头，拒绝道。

李胜贤的神色有些意外，乔牧注意到，他不动声色地牵起了简易的手。

简易的手顿了一下，却没有挣脱。

李胜贤的目光一直放在简易身上，当看到这一幕时，他的眼中露出遗憾：“我是彻底没机会了？”

乔牧将简易的手攥得更紧了，他神色微沉，正想上前一步，简易却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