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状态

回忆结束了，乔牧看着手中那张被他小心珍藏的相片，终于无法接受地将它撕成碎片。  白色的纸片如同雪花般在房间中洒落，隔着碎屑，母子两人相对而立，乔牧的眼中露出失望与痛苦。

“你就从来都没想过告诉我真相？看着我这么拼命这么努力，就像个笑话！”少年的声音仿佛泣血一般，嘶哑又凄厉。

乔母眼中含泪地看着他，只觉得心如刀割，她不想让乔牧知道这件事，就是怕他无法接受：“你怎么会这么想？妈妈没想过要一直瞒着你，只是……看你这么努力，妈妈怎么……”

没等她说完，少年终于再也听不下去了，他红着眼睛，像一阵风一样擦过她的肩膀夺门而出。

沈母急匆匆地追了出去，却只看到乔牧消失在门外的背影。

她捂着嘴，背靠着门框，慢慢地滑坐在地上。

片刻后，有压抑的细微的哭声传来，充满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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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场上，乔牧和众人一起训练，他的耳边仿佛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眼中只能看到脚下的冰场。

身影在冰上飞速滑行，脚下的冰鞋激起一阵阵碎屑，乔牧飞快地从冷靖和陈彻之间穿过，断球，运球，速度快得甚至连陈彻都没有反应过来。

带着球飞速前进，就在乔牧准备急转之时，却一下子没控制好速度。

失去重心，没等他反应过来撑地，整个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摔了出去。

球远远飞出了界限，乔牧也重重倒在地上，场外的陈宥斌和黄盛立即跑过来查看情况，其他的队友也担忧地纷纷围过来。

“没事吧？”陈彻关心地问着，就想伸手拉他起来。

李伊伊也急匆匆地提着药箱跑了过来，大家都纷纷给她让出路。

她蹲在地上，脱下冰鞋，为乔牧简单地查看伤势。

认真检查了一番，李伊伊放松下来：“幸好没事。”

陈宥斌也放心下来，他看着沉默的乔牧，低声问：“要不要休息一下？”

乔牧没说话，他忍着痛站起身，低着头，一瘸一拐地走下冰场。

队员们看着乔牧离开的背影，都有些担忧。

他从没有情绪这么低落的时候，是真的很疼吗？

李伊伊看着乔牧离开的背影，又忍不住看了一眼陈宥斌，她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也没说什么地走开了。

乔牧的身影消失在出口处，陈宥斌面色淡淡地收回视线，好像并不在意地继续看着队员们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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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馆门口，换好衣服的乔牧低着头走出来，正好迎面碰上走过来的简易。

简易笑着望向他，刚想开口说话，乔牧却像是没看到她一样，脚步未停地径直离开了。

笑容停在了脸上，简易回头望着乔牧离去的背影，心中疑惑又不解。

他今天怎么了？

正在这时，陈宥斌走了过来，他也望着乔牧的背影，神色微微深沉。

简易回头看到他，忍不住问。

“他怎么了？”

“状态不对，”陈宥斌声音淡淡，“你最近多关心他一下。”

状态不对……乔牧一向对训练上心，还从来没出现过这样的情况，难道……是他家里出了什么事？

望着乔牧离去的方向，简易担忧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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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简易背着包从办公室出来，关掉灯，然后将门锁上。

拉了拉门锁，她沿着走廊走到楼梯口，本来准备下楼离开，却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忽然顿住了脚步。

转了个方向，她向着来路，径直走过紧闭的办公室门，向走廊另一端而去。

还没走到，简易就看到了落在走廊地面上的微光。

她心中一动，加快脚步走了上去，

体能训练室的门虚掩着，简易轻轻推开门，脸上却不由地露出一丝失望。

室内空无一人，只有器械的阴影投掷在地板上。

乔牧并不在。

大概只是谁离开的时候忘了关灯，简易有些失望地顺手关上灯。

转身离开，她的心中不免涌起担忧。

乔牧到底去哪了？

装修低调的咖啡馆放着舒缓的音乐。

角落里，乔牧独自坐在桌前，面前摆着的咖啡已经凉透了，不知放了多久，可里面的液体仍旧是满的。

乔牧盯着前方墙壁上的抽象挂画，久久地发着呆。

此刻，他的心情就像墙上那幅画一样，凌乱又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