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各自为政

第209章各自为政

“这可如何是好？”不能去找敏妃求救，甄夫人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衙门的人在前院都等着呢，”甄凤至有些为难：“若是四姑娘今天真的上了公堂，以后咱们窦家的名声……”

“可是若是不去，也不成。”甄凤至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又来了一波衙役，拿着刑部尚书的许可令。”

甄夫人有些颓废的半闭着眼睛，一点精神头也没有：“罢了，我实在是头疼了。老夫人怎么说？”

“老夫人抱着四姑娘在哭，四姑娘哭天抹地的说人陷害她，无论如何也不肯去。”甄凤至头疼啊，这个时候，真是怎么做都不合适。窦映雪哭声那么大，府外的人肯定也都听见了。关键是她不光哭，还边哭边骂。可是却又不能让人堵住她的嘴，真是头疼死了。

甄凤至心里难过，只怕经过这桩案子，窦家在这长安城中都难以立足了，就是宫里有娘娘撑腰，只怕仍旧是不行了。

甄夫人心里一团乱麻，她只会管理一些府中乱七八糟的女人之间的事情，哪里会管这些呢？

“罢了，快去告诉老爷吧，请他拿个主意。”这会儿，在礼部当差的窦老爷窦步思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很快，甄凤至便去请自己的老公窦世厓同志赶紧往礼部衙门去了。

好不容易窦世厓送门口围观群众那儿寄了出去，只觉得自己好似脱了一层皮，看这些人这架势，好像如果窦映雪真的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就要把窦映雪给生吞活剥了似的。

不敢过多停留，窦世厓赶紧往礼部衙门去了。

可是窦世厓想不到的是，窦步思老人家一听了这事，竟然晕了过去！

这可怎么办？窦世厓只好自作主张赶紧去了他老爹窦步奇的外宅。去请窦步奇他老人家来拿主意。窦世厓并不是没脑子的人，可是为什么这件事情他一句话也不说呢？不光他不说话，他还叮嘱自家媳妇甄凤至千万不要多说什么。

因为窦世厓早就感觉到了，自从窦映秋派人在长安城里散播谣言开始，他就觉得这么做有些自寻死路的意思。但是他知道的时候，窦映秋和窦映雪都已经开始行动了，想要阻止也已经晚了。因此窦世厓也懒得管这事。

他的想法很简单，反正现在在窦家，他也没什么地位，只要他独善其身，别把自己和自己媳妇孩子都牵扯进去就行了。就算是窦家倒了，他自己手里的银子、地产和庄子也足够自己一家人好好生活了，到时候换个地方，去做个富足的乡绅也很是不错。

因此，窦世厓懒得管这些事。他在窦家的地位就和一个仆人没什么区别，每天为老爷太太夫人们鞍前马后的，每一日能按着自己的心意活。不光如此，他还得伺候窦世珠这个小少爷。窦世厓心里不能不恨。

不光是他跟个下人似的，就是甄凤至这个名义上的大管家日子也不好过。每天都要看老太太和甄夫人的脸色过日子。现在，他们两口子是早就打好自己的小算盘了。利用职务之便，悄悄的弄了些银子存到别处去，他们现在只要能别让自己牵扯进去，就什么都不怕。

因此，窦世厓和甄凤至什么都不做，也什么都不说。

很快，到了窦步奇老人家的外宅，窦世厓心里有些鄙视自家老爹。

有家不回，正日间在外宅里过，城里的那些来往他也不去，觉得宫里有个娘娘撑腰便万事大吉，他自己就正日渐花天酒地的，今天弄个窑姐，明天买个青衣花旦的，从来就没正经过。

窦世厓来到的时候，窦步奇正搂着个唱花旦的小妞儿在那里咿咿呀呀的一唱一和，一边唱，还一边在那小花旦身上随意抚摸着。

听到下人说窦世厓来了，窦步奇十分不耐烦，不过他也不避讳，直接让窦世厓进来了。

窦世厓看见他爹怀里正抱着个小妖精卿卿我我，也懒得再看他，只把府里的事情赶紧说了一遍。

“哼，四丫头惯会惹事的，”窦步奇依旧抱着那小妖精来回抚摸：“衙门既然来了人，便让她去就是了。只是她做的事都是她自己的事，别跟爷扯上什么关系。”窦步奇十分不耐烦，他才不管什么三丫头四丫头的死活呢，反正宫里已经有一个娘娘了，府里这些丫头以后的地位无论如何也不会超过敏妃，他才不管窦映雪到底什么样呢。只要别耽误他享乐就好。

窦世厓得了话，急急忙忙便回了府。

靖西侯府里，来窦家拿人的衙役已经都等得不耐烦了，若是窦世厓还不回来，这些衙役们只怕会忍不住直接冲到后院去把窦映雪绑了了事。

窦世厓回来先安抚了衙役们一番，然后又让丫鬟小厮茶会点心好好伺候着，接着便进了甄夫人的院子去回话。

甄夫人一听窦步奇那么说，也不做什么挣扎，反正她唯一的女儿已经做了妃子，府里头姑娘们的名声如何，她也不甚在乎。

很快，甄夫人便让身边几个威武雄壮的婆子去了窦老太太的院子去把窦映雪“请”出来。

窦映雪已经哭闹的嗓子都哑了，却仍然不肯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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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夫人屏退左右：“四丫头你可记住了，不能因为你一个人的关系让整个靖西侯府陪葬。这次的事情，你也的确没和府中任何人商量。到了公堂之上该怎么说，你自己心里要有数。”甄夫人心里对窦映雪没什么感情，说出的话分外无情。

窦映雪红着眼睛跪在甄夫人跟前抱着她的腿哭：“夫人，我真的是冤枉的，这明明是有人陷害我。”

甄夫人微微摇头：“你只要记住，去了公堂之上，不要乱说话便好。万一有什么事，宫里头娘娘会为你做主的。”甄夫人终于还是假意说道。

窦映雪很快便被几个婆子架着去给衙役们送了过去。

窦映雪一见这几个衙役个个都长得虎背熊腰，顿时更加害怕，死活也不愿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