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敢信

“咳咳……陛下不要开玩笑。”苏文苦笑一声，心里却是收敛念头，不敢腹诽。

无论瞿昙摩还是洛长阳都有听到他心声的能力，更不用说姬长歌了。

“你是不是想说，太史令爱说笑，是因为他晋升时落下的病根，朕是在跟你开玩笑了？”

姬长歌摸了摸短髭说道：“朕可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苏文一脸无奈：“陛下，咱们还是说回王辞之之事吧。”

“也是……”姬长歌点头说道：“事有轻重缓急，先把王辞之的事情处理好，再商量也不迟。”

苏文暗暗蹙眉。

“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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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小宦官的声音在御书房外响起。

“狗东西，拿朕开涮不成！”

姬长歌直接翻了个白眼。

“……说？！”

“臣将来若是为国家捐躯，臣不用大肆表彰，但愿陛下能给臣的糟糠之妻赐一座贞节牌坊。”

他也第一次见到皇帝，看到姬长歌跟臣子竟是如此相处，跟他想象中的偏差太大，一时间也无法适应。

苏文满头黑线。

只是过往几十年两人都是如此，他早见惯不怪了，至于得罪天威之事，他们不是第一次做，也不可能是最后一次，都不知被罚俸多少次了，可从来就没有改过，也不可能会改。

苏文被这声音吓了一跳。

失败了不是认命，老老实实走黑暗途径就可以了的。

“黑暗途径……你想选择哪一条途径？”

姬长歌一拍案头，说道：“南宫，休得胡闹！”

“陛下！”南宫忽然往地上一跪：“臣还有个不情之请。”

“要不让你去内行省当个侍中?”

“若任由姓柳的胡来，他八成五的可能会死。”仲徵用鼻音说话，以表示自己的不满。

南宫唱了个喏，大咧咧地坐在了宦官搬来的座椅上，甚至还舒服地半躺，仲徵中规中矩地行了礼，小心坐下。

失败是会死的。

南宫此时也做出了选择。

南宫辩驳了一句：“这婆娘就是被您给宠坏的，要不是您让她当侍中，她哪敢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那么多年！”

仲徵当即转头就走。

“那你给朕闭嘴！”

南宫深吸一口气，纠结了一会，才抬头说道：“臣以为……臣光明磊落，最适合的还是百家途径，不如废掉身上的修为，重新再来。”

“陛下，李太医说，若能恢复正常，以臣的体魄基底，短则三五月，多则一年半载，便可恢复现在的力量，甚至还能更进一步。”南宫用力地拍了拍胸口：“臣觉得，这个风险，是值得冒的。”

“不行……”

他可没发现御书房里还藏着一个人。

“李太医怎么说？”

“非常糟糕！”

南宫跳了起来，拦住了妻子：“陛下面前，你还这么放肆！还不谢罪！”

姬长歌额头都冒起了青筋：“你！给老子……朕听好了！”他意识到自己失态，赶紧收敛了火气，说道：“黑夜、太虚、魂兽血脉三条途径，皇宫都有到序列六的完整仪式记录和材料配方，材料也足够，你可以挑其中一条，先把你的伤势给稳住再说！再拖下去，小半个大梁城都能让你给炸了！”

角落里声音再次响起：“全部抓回来了，在灵狱里关着呢，若他还活着更好，在灵狱里，有一百种办法可以让他乖乖开口说话。”

“还可以……”

苏文看不出南宫伤势的好坏，经由御医处理过后，南宫至少在表面上看起来已经完好如初了。

姬长歌打量南宫几眼，问了一句。

南宫点头称是。

但是……八成五的失败率，足以让御医们却步。

听到这一番话，苏文也就明白，为何仲徵一脸恼火的样子。

“你不是去盯着王赐福的家眷后裔了吗？”

瞿昙摩给他的黑暗途径的记录，一路上他已翻阅了几回。甚至好几条途径，他都已烂熟于心。

“血脉途径，陛下，臣选血脉途径。”“你再说一句，以后我天天在你家墙角蹲着。”

姬长歌冷冷一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