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好办法

苏文可没想到，短短时间里，他就再次回到了皇宫。他本以为自己会跟南宫一起被皇帝召见，可没想到的是，南宫一进宫，便被一群御医围上来带走，据说评估伤情去了，苏文率先被皇帝召见。

这是违背礼制的，可有瞿昙摩带路，也不会有御史或礼部官员敢出面指责皇帝召见苏文的违制之举。

毕竟整个大梁朝，对礼制拥有最高解释权的其实就只有一人，瞿昙摩。

“见到皇帝，不用紧张。”

瞿昙摩引领着苏文，不紧不慢地走着，解释说道：“你既成了史家超凡，又不在大梁朝为官，也就无须遵循大梁的礼制，对他也不用多礼，唱个喏就可以了。”

“多谢太史指点。”苏文连连点头，表示话都听进去了。

他对皇权并没有太多敬畏之心，有了瞿昙摩这一番说辞，他倒是心安许多，暗道见到皇帝也不用下跪，那倒是不错之事。

一张暗金色的案台旁，姬长歌手里拿着书卷，眯眼打量着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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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昙摩的声音在苏文心底响起。

“史官也是要吃饭的！而且吃的比别人还多！”

苏文满头黑线。他可没想到，洛长阳的脑回路竟然这么长，想的东西竟如此长远。

洛长阳站在姬长歌身后，此时也出言向苏文解释了几句。

到了御书房外，洛长阳轻咳一声，报了名号。

“哈哈……苏先生谬赞了，得先生此评，咱家此生无憾……只是，将来若是先生著史，会为咱家立个小传，把这句评价写下来的，对吧？”

洛长阳回头一笑，却让苏文毛骨悚然。

洛长阳补了一句。

看到太监竟长这样子，苏文一怔。

苏文微微点头，表示受教。

姬长歌语气平淡地一声。

“青山书院苏文，见过陛下。”

苏文归纳了从王赐福口中所说出的内容，也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姬长歌摇了摇头：“就凭他？”

姬长歌摆手说道，两名小宦官赶紧为苏文和瞿昙摩奉上座椅。

瞿昙摩自然不是小孩子，可他童稚的样子，却也容易让人忽略他的真实年龄。

苏文微微蹙眉，他可没想到，姬长歌竟然会亲自过问这件案子。

“敢情好，回头咱家就给您送两车润笔费过去……苏先生可千万不要推辞！”

而瞿昙摩却啪嗒一下，跪在了地上，重重磕头：“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回陛下，目前暂无头绪。”

“……掌印说笑了，切莫如此，这样一来，若我将来真的有机会执笔写史，世人可能就会怀疑苏某是收钱办事，写出的史书可信度就不高了。”

“……陛下，你可不能逮着臣使劲薅啊，臣有回溯能力不假，可使用次数不多了，再使用……恐怕就得变成婴儿模样，若被他国知道，堂堂大梁朝太史令，竟然是个婴儿，有伤国体，有辱我朝形象的！”

苏文赶紧抬手作揖。

“这位是掌印太监洛长阳，陛下的心腹。”

可超凡者不一样，一个高序列的超凡者，若一座城市里没有针对措施，那是非常危险的。

“那谁还好吧？”

“史官……还能收钱写东西？”

“这个……”

“呵……对朕来说可不算什么好事，他要是成了亚圣，想的第一件事，恐怕是想把朕狠狠折辱一番……罢了，不提那厮……说回这次抡才大典的案子，你办得不错。”姬长歌的思维跳跃极快，从钱浩然身上转到了苏文：“如今王赐福已死，你觉得，王辞之接下来会怎么做？”

“……”

苏文听到瞿昙摩这一番介绍，心里也是一惊。

仲徵转头便把这份材料发给了姬长歌，苏文到达皇宫的时候，姬长歌已经把材料看了几遍了。

但仔细想来，哪怕他没有史家超凡这一层身份，也无须对皇帝行大礼，他终究还挂着青山书院代副山长的职务，见到君王也是不用多礼的。

苏文跟在瞿昙摩身后，跨入御书房。

“苏大家，咱家洛长阳，以后多多亲近。”

“走……”

大梁城的建造规格，主要功能甚至都不是提防大军攻城，而是针对超凡者。

在钱浩然的讲述，还有师兄弟们的谈论，以及坊间传闻的消息都证明一点：钱浩然跟当今皇帝有着仇隙，虽然不到不可调和的程度，可钱浩然三十年间没有离开过青山书院，便是最好的证明。

苏文可没想到，洛长阳竟然能听得到他的心声。他大是尴尬，却只得讪讪得抬手作揖：“洛掌印忠义无双。”

洛长阳靠近苏文，打量两眼，摸了摸脸上的络腮胡，说道：“陛下等得有些急了，还请两位赶紧面圣。”

“苏先生果然廉洁高义，不像某个蛮夷之人，要一字千金，呸！这是要咱家把棺材板都卖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