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无路可走

“？？？”远远听到这一番话，苏文脑海里冒起了问号。难道大梁朝的公务员也有考核指标这样的规矩了吗？

只是……崔大郎是谁？

崔斐脸色大变，急声说道：“诸位对不住了，我有急事！”扭头便往院子里跑，准备从后院翻墙出去。

“你可别走！”

南宫冷笑一声。

他一生纵横霸道，杀人无数，难道还分不清人血和鸡血的味道？

加上捕快们紧张兴奋的声音，他已基本可以确定，崔斐在外面犯了命案。

寻常命案，南宫自然懒得理会，官府捕快自能处理。但崔斐疑似与考题外泄案有一定的关系，他可不能任其逃走。

南宫大手一伸，便将崔斐的手腕给扣住。

跟所有普通人一样，捕快只知道内厂是皇帝陛下的耳目探子，专门负责监视天下，刺探官员隐私的鹰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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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对苏文这样的说辞也嗤之以鼻。

南宫只是轻轻一扭，崔斐便发出一声惨叫，挥出的拳头无力垂落。

苏文也很是惊奇：“他身上的气息……发生了变化。”

南宫打量了苏文几眼。苏文是史家超凡者，所以身上有几条文脉不足为奇。但南宫也不清楚，苏文身上究竟拥有几条文脉，是哪几家的超凡途径。

“呃？！”

“他身上……竟有两条文脉！”

尤其考虑到崔斐并非名师教导，又没有很好的家庭背景，能够成为超凡者就已是非常不容易之事，苛求他力量精纯，那是有些过分了。

他有些怀疑苏文的判断，崔斐是序列一的墨家超凡，不过区区一个工匠而已，有可能使用得了禁忌物，从皇宫禁内盗取考卷？

苏文却没有这方面的疑惑，轻松一句：“他身体里不止一个人格，是有两个。”

“你杀了人？”

崔斐一脸惊恐。他发现这个壮汉好生厉害，自己能轻松举起两三百斤的石碾，可被南宫抓住之后，却动弹不得。

一边说着，连连后退了几步，这才转身，带着一群捕快匆忙离开。

“邪祟夺舍？”

“人格分裂”，“精神分裂”这种学术用语，南宫只在医家秘密流传的学刊中见到过，还是最近几年医家的研究方向，而且也只是几位高序列的医家大佬提出的某种概念，眼下还处于验证阶段。

“这是怎么回事？”

苏文问了一句。

“是，是我。”崔斐看到苏文和南宫，忽然想起了什么，往后退了几步，颤声说道：“你，你们不要过来！是他们逼我的……我没想杀他们，我只想讨回我的货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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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厂卫被南宫瞪了一眼，吓得冷汗淋漓，便赶紧追了过去，找到那个在背后吐了几次唾沫，咒骂了几次他的捕快，诚心道歉。

捕快是“捕役”、“快手”的合称，只是俗世之中，都已将其合称。此时南宫特意说出“捕快”之名，便是让这名厂卫意识到情况严重。

“你，你们是什么人……”

很多禁忌物的使用条件并不严苛，若运用得当，序列五的大佬，也可能被手持禁忌物的普通人给杀死。

但作为一个街区的小捕头，他平时基本接触不到内厂这种层次的存在。

南宫却很是不悦，瞥了一眼身后的厂卫，厉声说道：“这就是你平时对待同僚的态度，去道歉！不然明天你就去街口当个捕役、快手去！”

“内厂？！”

弄不好是崔斐的同伙呢，一同抓起来，功劳只会更大！

然而带苏文、南宫找到崔斐住处的厂卫却冷眼看着这些捕快们，从腰间掏出个小铁牌，冷冷一声：“内厂办案，滚！”

可没想到的是，这种疾病，在民间也如此严重。

夺舍者往往也会寻找血脉相近的后辈进行夺舍，因为血脉一样，身躯对灵魂的抵抗也越小。

崔斐嗷嗷叫了起来：“我脑子里藏了个恶鬼……都是他干的！他干的！”

“什么态度！”

“好家伙，为了几两银子，杀了三个人？”南宫有些震惊了。虽然没搞明白崔斐的神态变化如此巨大，可此时他却知道了，崔斐是个狠人。

“不懂……我拒绝……我还要参加会试……我有举人身份，有功名在身……你们不能抓我！”

苏文对这些内容随手拈来，可见在这方面的理论学习到了很深的程度，怎可能是“随便”就能学到这类深奥知识？

“你且跟我们回去，若你真被恶鬼附身，我给你驱邪。”南宫狞笑一声：“不过也有一些事需要你配合调查，懂？”

崔文本死后，析出了禁忌物。这意味着，崔文本的灵魂已彻底消散，不然灵性根本不可能离开身体。

好奇归好奇，但涉及苏文的超凡奥秘，南宫从没问过苏文这个问题。

若厂卫仗着自己是超凡者的身份，对同一体系的官吏都出言不逊，又如何能让其善待普通百姓？

“大人，卑职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