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蓬莱仙岛 - 安陵容重生后,带上纯元光环 - 公子阿绿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337章蓬莱仙岛

第337章蓬莱仙岛

皇帝也无需旁人帮他搭台子,自已就能演下去,于是语气冷漠道:“莞嫔御前失仪,出言无状,明日送往蓬莱洲闭门思过,非诏不得外出。”

不对劲,十分有十分的不对劲。

方才甄嬛出言不逊,已然不符合她一贯的伶俐作风,让皇后有所怀疑,现下皇帝的处置更是在意料之外,使皇后心中疑云更盛。

皇后紧锁眉头,暗中观察皇帝的神情,却发现他面无表情,让人难以捉摸。

“皇上,蓬莱洲远在后湖之中,四处无路可通,唯有小舟可至。偏远不说,更是年久无人居住了。还请皇上念在姐姐是初犯,饶恕姐姐吧。”方淳意(淳贵人)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但不影响她及时求情,总归不会牵连到自已身上的。

甄嬛(莞嫔)面色苍白如纸,强忍住的泪意终究失控,缓缓落了下来:“皇上,臣妾侍候皇上三年,虽有失礼之处,但请皇上念及臣妾侍奉皇上向来谨慎妥帖,还请皇上饶恕臣妾这一回。”她抽泣着,“臣妾再也不敢了。”

皇帝面露厌烦之色,目光深邃如同寒潭,声音冷冽:“方才对余常在说话不是还盛气凌人吗?当着朕的面就敢有嫉妒言行,背后更不知如何刁钻!”

甄嬛(莞嫔)极力分辩:“臣妾是无心的……”

皇帝并不听她的辩解:“朕这些日子宠爱余常在和夏贵人,你就多番不满,更在背后出言轻狂,朕岂能容你?”

甄嬛(莞嫔)作出又气又悔的神气:“臣妾没有!”说着又垂下头来,“皇上知道的,臣妾一向心直口快,并非存心诋毁。”

前世今生,他们演的都像真的一样。

安陵容无趣地望着地毯上的花样,她其实明白,甄嬛和沈眉庄一样,她们都比旁人更早、更清楚的知道皇帝想要什么,也有足够的能力伪装。

就像这时,不就做的很好嘛?

不过是性情使然,她们不愿曲意迎合,才有了前世那许多的波折。

冯若昭(敬妃)大着胆子为甄嬛求情:“皇上,念在莞嫔是初犯,还是从轻发落吧。蓬莱洲太过偏远了。”

皇帝乜斜着敬妃,似铁了心,语气中却不无试探:“蓬莱洲宽敞,敬妃可愿相陪吗?”

敬妃一愣,呐呐不敢再言。

“苏培盛。”皇帝使一眼色。

“嗻。”苏培盛趋前道:“莞嫔娘娘请起来吧,奴才会打点人,送娘娘到蓬莱洲小住的。”

无人敢再为她求情,皇后因此受累,敬妃亦遭责难,谁还敢多言一句。

华贵妃与余莺儿一时之间也难以揣摩皇帝的心思,不敢轻易发言。

在众人眼中,甄嬛显然已经一败涂地。

甄嬛(莞嫔)像是知道无法挽回了,起身,又深深一拜:“臣妾告退。”

甄嬛步履沉重地离开,宫中的长廊似乎无尽延伸,安陵容转过头去,显示眼中的不舍,又倏然回眸。

她的动作虽快,但甄嬛还是捕捉到了那担忧一瞥。

碧桐书院内已是一片混乱,宫女和太监的干哭与啜泣声不时响起,只有槿汐带着流朱、浣碧在收拾细软衣物,而小允子在外头准备车马。

甄嬛失神地倚靠在窗边,独自摇着扇子。

皇后越想越觉不对,漏夜,令人暗暗叫了方淳意到桃花坞。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方淳意(淳贵人)见此处只有皇后和剪秋主仆二人,行礼就比在皇帝面前还规矩几分。

“起来。”乌拉那拉宜修(皇后)擡手。

方淳意(淳贵人)声音清亮:“多谢皇后娘娘。”起身后才问,“皇后娘娘连夜命臣妾过来,不知所为何事?”

乌拉那拉宜修(皇后)目光深邃,手上无意识地摆弄着茶杯:“本宫觉得今夜的事,事出蹊跷,本宫总是放心不下。”

“臣妾也觉得是。余常在再怎么得宠,皇上也不至于生气便生莞嫔的气。何况如今余常在和夏贵人平分秋色,远不及当日莞嫔一枝独秀。”方淳意(淳贵人)声音依旧带着稚嫩,语气却是全然不同于往日的沉稳。

这方淳意可比傻傻的夏冬春好用多了。

乌拉那拉宜修(皇后)想到的却不止这些:“莞嫔的父亲是弹劾年羹尧最多的人。皇上护着余常在就是护着华贵妃,难道皇上是圣心转圜?还是想要护着年羹尧的缘故呢?”

方淳意(淳贵人)虽年纪轻轻,却也知朝堂之事牵连后宫:“若真是如此,莞嫔岂不是再无回天之力了?”

“莞嫔失宠,甄远道也会后继无力,便在无人可以抗衡年羹尧了。本宫,断不能眼见如此啊。”乌拉那拉宜修(皇后)看不懂皇帝的连环计,心中更是担忧不已。

方淳意(淳贵人)眼睛转了转:“那,娘娘以为如何?”

“眼下年羹尧虽然屡遭弹劾,皇上也偶有斥责,可是从来都没有责罚过什么。而华贵妃在宫中,虽收敛了一段时日的锋芒,这两日却势气又盛。与其莞嫔去后,华贵妃便会盯住你们不放,倒不如你陪着莞嫔,也好静观其变,如何呢?”乌拉那拉宜修(皇后)沉思片刻后道。

害人容易留下把柄,如今的方淳意将父母亲族放在自身安危之后,当然会多有权衡,不愿沾染,但既然不是害人,她倒也不太在意。

她只是试探:“若莞嫔一去不复返,臣妾岂不是要陪她永住蓬莱洲?”

“你放心,到时你想住蓬莱洲当神仙,本宫也会接你出去。只是这件事本宫总觉得,你陪着莞嫔会好些。”乌拉那拉宜修(皇后)以手撑头道。

她说的是实话,如今她身边的可用之人实在是少。

齐妃自那日三阿哥被皇后以夹竹桃一事威胁接走后,就郁郁寡欢,后来因着珍珠项链一事被禁足,之后更是时常卧病。

夏贵人如今虽然得宠,却是个没心机的,只知和余常在争风吃醋,不懂得深宫之中的诡谲云涌。

皇后每每和她说话,都觉得如在对牛弹琴,费力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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