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灵根 - 长河王姬传 - 步南宫BNG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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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灵根

第314章灵根

雁独一见徐悒滔滔不绝,对其口中的那女子倒起了好奇,又听他说这趟带人进谷,是为了那株珍贵栽培的白玉灵芝,为难地看向余南卿。不过他未说话,倒是陶瀞先一步拒绝道:“师兄!你太胡来了,那灵芝可是师父毕生的心血,你怎么能随便许给外人呢!”

李珌这时跪下道:“谷主,在下知道此事唐突。可人已是危在旦夕,还望谷主应允,我李家也愿倾家相付,或者谷主有任何吩咐,我等也在所不辞。”

雁独一看着这个头戴面具的人,虽然说此来是相求却不以真容视人,多少有些蔑视,何况他们还是为的珍贵灵芝。只是他言辞恳切,又叫人不忍挑剔。

这时徐悒也跪下道:“师父,弟子确实不敢擅自做主。但那位姑娘实在是心善的人,又连番遭难,如今人是真的不好了,弟子还请师父出手相帮。”

雁独一这时问李珌道:“她是你什么人?”

李珌一时无从答话,就内心而言,他对张姮已经是此生绝不相负,可张姮的内心如何他从未真了解,或者这一切仅仅只是朋友间的生死相交,亦或是她的愧疚,咬着唇说道:“她,是在下的朋友。”

雁独一转而又问徐悒相似的话,瞬间叫陶瀞紧张起来,可徐悒也不知如何答复,毕竟这一路来,他所做的也完全超脱了一个朋友的界限,甚至都不知全名,也只能说是朋友。

雁独一叹口气道:“她是你朋友,你们就能如此相求,甚至不希望为师拒绝。那我倒要问问你,难道师父的朋友相求,也该拒绝吗?”

徐悒看向余南卿,对方只好说道:“徐少侠,实不相瞒,这谷主的白玉灵芝,也是贫道所求之物。虽然不是为了己身,可也是受托另一位友人,目的同样是为着他的心上人。”

如此,事情再难解开,都沾了这朋友的情面,也都是为了各自心仪之人。而这般感同身受,自是谁也不可能轻易让步,就是雁独一也为难了。

余南卿对李珌道:“这位仁兄,实在不是贫道故意为难,原本也是贫道先来一步,而且我那友人与我相识十三载,头次开口,我是断不能拒绝,也势必将灵芝得到。毕竟他那憧憬之人也是命运坎坷,遭逢巨变以至性命堪忧,所以.还请您见谅。”

李珌没想到近在迟尺的希望被人中途拦截,可张姮的人生也是多磨多难,既然有救治的药,他又如何放过,忙道:“这位道长,你是受人之托,我却出自本心,世间药千万,可唯有白玉灵芝能救人一命,我也不会想让。也还请老谷主开恩,若能将灵芝转卖,我李家日后可答应雁回谷任何要求,决不食言。”

这时那陶瀞撇嘴道:“金银财帛我们可不稀缺,再说那白玉灵芝世间罕有,又岂能用金钱衡量,听你说话也不过是平庸之辈,白白辱没了我师父的心血。倒是余道长的师父善冲道人,与师父您是千里神交,他所交之人也必是真的好人,若师父您真要将灵芝相赠,那倒不如给余道长。”

“阿瀞!”徐悒对她的偏帮很是不满,可陶瀞扭过头自顾自说:“这世间都是假君子,真小人,再不济就是滥好人,这百年灵芝岂能糟蹋!”

徐悒不理她对雁独一道:“师父,徒儿虽然与那女子不过片面之缘,但深信她绝不是大奸大恶之人。”

陶瀞埋怨徐悒妄下定论,更讽刺好人又不会写在脸上。

而徐悒被她气得回呛坏人也不会把恶人名号刻在头上。

另一边李珌不想让,而余南卿也对白玉灵芝势在必得,再加上其他弟子向着徐悒说话,最后雁独一终于忍无可忍。

“够了!”雁独呵斥:“都吵什么吵!不嫌丢人吗?!灵芝的事,你们谁也不准再提。”

“师父/谷主?!”屋内人惊讶不解,可雁独一道:“你们再敢多说一句,我立即砸了那灵芝叫你们谁也得不到!哼!看你们一个个的,都要翻天吗?!当这是哪儿?这是雁回谷,我才是那白玉灵芝的主子,它或卖或送或毁,都由我说了算——!现在,你们都给我闭嘴滚出去!”

雁独一的倔脾气上来,谁的颜面也不给了,就连余南卿也给轰出门。

李珌虽然心急如焚,可也不敢真惹怒了他。好在他没对张姮置之不顾,他们才退回客房,就来了位马姓老者给张姮看诊。毕竟病人进了雁回谷,若是在这儿期间出了事,岂不是拆自家的门面。

马伯看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张姮,面无表情,也不说话,一屋子人看得是忐忑不安,最后徐悒忍不住追问起病情究竟如何。对方捋了捋胡子,却反责怪道:“臭小子,回来谷里可见过你爹了吗?越大越没规矩,真是有了媳妇忘了爹。”

徐悒顿时结巴起来,想否认,可马伯已经收了药箱,起身就要离去。

李珌想问张姮的病情,但他却在不多话,搞得一屋子人不明所以,只觉得这谷里人脾气都怪的很,可偏又不能用强。

徐悒也只得劝解,最后见人无动于衷,也就先退出客房。

在说那马伯,他离开客房便朝着大厅去,那边雁独一正等着他诊脉的结果,见他进来忙问如何?

马伯却摇头道:“纵然到了雁回谷,可她如今只一口气吊着,被堵住了肺脉心梗塞缓,谷里那些好药只怕全用了也难以回天。所以你那灵芝她吃与不吃,也无甚关系了。”

雁独一道:“既然连你都这么说,那看来我也没必要去了。不过,我那芝当真救不得人了?”

马伯没好气道:“别提你那点百年不到的灵芝了,亏你还当做宝贝,根本救不得人。要管这事,除非能找来千年药性的,可这无异于去请神仙赐药,你还是省省卖人情去吧。”

雁独一见自己的宝贝被人这么嗤之以鼻,转而开始跟他拌起嘴来,已然不将张姮的状况放在心上。毕竟他们这些人早已看惯了生死,那些进来雁回谷的,什么生死离别情深意浓没遇到过,更别提那些弃而不顾,甚至利用惨状的无耻。

再说他们本身也逃不脱这规律,如今除了感叹病者一句红颜薄命,也不会多施舍一分感情。

倒是偷听他们说话的陶瀞,心里却像放了一块儿大石,自在多了。出门见徐悒被师姐史红艳和小师弟程桓问话,听着又在议论那女子,忙上前打岔:“师兄,你回来一半天了,可你都没去跟徐伯伯报平安,你知道他多担心你,快跟我回家去。”

史红艳听陶瀞那话噗嗤一声笑,徐悒皱眉忙道:“师妹,天色是不早了,你们先去忙活吧,我这就回家去看看我爹。”

说完撇开陶瀞的纠缠就往家去,对方气得跺脚,幸亏史红艳和程桓缠着才没让她追去。只是到了厨房,发现早有人在里面忙活,居然是余有琊。

史红艳招呼道:“有琊师兄,你这是干嘛呢?”

余有琊见来人,忙放了手下的活道:“史姑娘,今天那熬汤的灶可借我用用,我挖了点萝卜,好做个牛骨萝卜汤,这月份吃最合适。”

史红艳道:“这有什么难的,早听说有琊师兄是做菜的能手,今日可得开开胃了。”

余有琊边笑边洗着手里挖的萝卜,一心想跟着来的阿松。可她进了屋自己也靠不近,所以才想出这么个法儿与之亲近。只是他动作慢,雁回谷的人都食过了晚膳他才弄好,不过这不妨碍他的跃跃欲试,亲自端着汤朝张姮的屋子去。

廖祈看着这人又来了,不过因他是徐悒认识的,试了试汤没有问题,就让他进了屋。原是想着李珌今天又是水米未粘牙,可却叫余有琊得偿所愿。

安歌看他端着汤眼巴巴看着阿松,轻碰了下她,对方才发现有人看自己,可没想那么多,只当这人是送饭的,于是帮忙摆碗勺。

余有琊趁此搭话道:“姑娘,我这汤大小火熬了两个时辰,不管是肉还是萝卜都入味了,你一定喜欢的。”

阿松看他殷勤,只当客气点了点头,这倒叫对方心花怒放,端起一碗才要说话,可她直接接过给了安歌,安歌又转交给李珌低声劝道:“王爷,您若不吃,不如给殿下喝一些,她若连水都不喝,那怕更要难受。”

李珌接过汤,见这汤色不错,先喝了一口,见冷热适宜,就扶起张姮,一小口一小口地喂下去;这汤是水又是饭,虽然漏出一些,可到底能支撑人的体力。

余有琊看着自己的汤下了别人肚,又忙盛出一碗,表现得热情似火捧给阿松,可又没来得及张口,阿松又将碗递了过去,余有琊尴尬地忍不住问:“姑娘,这汤,你,你不喝啊。”

阿松却始终不看他,余有琊挫败地顺着她目光看去,忽然觉得那昏迷的女子颇为眼熟,虽然瘦弱,可明明是

余有琊张大嘴,想靠近去确认,可廖祈及时将他拦住,低喝:“你要干什么?!”

李珌和安歌忙将视线对准余有琊,对方吓得一个激灵,磕磕绊绊道:“没有,我不干坏事,只是她,我觉得她有些眼熟,敢问她是不是长阳人啊?”

李珌目光如炬,明显不准他靠近半分,可余有琊也给不了自己行为一个合理解释,毕竟能跟张姮接触的人也是非富即贵,万一叫他们知道先前他在皇宫做出的事,可是要掉脑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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