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献觞(下) - 长河王姬传 - 步南宫BNG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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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献觞(下)

第249章献觞(下)杜若今夜的光彩照人,因她的不自量力尽数被压得黯淡无光,万没想到槿绵竟敢骗她!不服地想再试,可胡乱操作下反而碰到了内置机关,将她的手指狠狠夹住,吃痛大叫。

张啓之忙夺过她的手查看,万幸只是一点红印并未见血,借机忙道:“皇上,舍妹已经受伤了,这东西也就作罢吧。”

齐国使臣借机嘲讽道:“不错,是该作罢了,否则再这么胡乱拆下去,小姐的纤纤玉手怕是要受更多的伤,那可得不偿失了。”

杜若恼恨地看向张姮和槿绵,后者早已不知所措,可前者连眼皮都不曾抬起,方知中了计,盛怒之下竟想将七星锁砸到对方脸上,幸亏张啓之眼疾手快拦住,可七星锁还是脱手掉落在地。

这下别说是张思戚,就是朝臣们的表情都不好了;解不开就罢了,怎地还这么有失体统,跟方才那端庄贤淑的样子可是大相径庭!

齐国使臣添油加醋道:“杜小姐这是做什么?!解不开何必生气啊,方才皇上可封了您才人啊,如此恼羞成怒可是辜负了皇帝陛下的心意。”

杜若听罢忙跪下请罪,张啓之也忙求情;毕竟这名声可是皇上刚刚才给的,如此失态简直是打了皇上的脸啊。

张思戚冷着脸不语,殿内气氛一时僵住,这时候张姮出言和事:“入夜难免燥热,杜小姐怕是急火攻心了,宣王还是先送杜小姐回去休息吧。”

哪知杜若非但不领情,反而嘴硬道:“多谢殿下好意,可臣女已经解了一半,万没有让旁人捡去便宜的道理。虽然臣女是有些累,但只要休息一下,定能解开七星锁!”

张姮嘴角一撇:“哦?杜小姐如此大志,当真叫本宫佩服。”

杜若道:“臣女不敢,不过这内宫不便休息,还得劳烦殿下恩准,让臣女去长庆殿避嫌休息一番,如此也省得乱了宫规。”

对此妄言,张姮还没说话,群臣们先用异样的眼光打量起杜若;她方才说得是什么话?!就算是才人,也不过是个外戚内眷,一次次失礼,天家人不予计较就罢了,怎地还寸进尺了?

严琦这时起身说道:“皇上,杜小姐此言未免有失分寸。长庆殿是何等尊贵之地,如此夜幕怎能容外人踏足?”

张思戚当然也觉得欠妥,何况暂休,这宫苑哪住不得。可对方偏偏要去长庆殿,未免太跋扈了,连带看张啓之的眼神也不善起来。

倒是张姮听了严琦的话,摆手不在意道:“皇祖父,虽然二少夫人想得周到,可杜小姐此番也情有可原。倒不如这样,让长河身边的婢女,还有众位小姐陪着她一起去长庆殿歇歇,想来有人相伴,她也不至于孤单害怕。”

杜若没想到张姮竟敢叫人明目张胆地监视她,可话已出口,她再矫情那就是大逆不道了。于是只能像被人押解般去了长庆殿,让想借机找出真正解法的心思,被瞬间抹杀,接连以眼神视意槿绵给她想办法,可对方同样心急火燎。

杜若之事暂且不提,只七星锁和一些木质结构还扔在地上,显得碍眼。可张姮不让人收拾,反而说:“东西是杜小姐扔的,那就先搁着。省得她回来说有人趁她不在妄动,倒时候再解不开又要逞骁勇之态了。”

众人听了这话,心中便知张姮这是嘲笑杜若方才的悍妇模样,随即有意无意地朝张啓之看去,不过他倒是面不改色,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之后的宴席因为殿中央丢着一堆杂物,也不好在上什么歌舞,只能畅饮吃食。

张姮对此并不觉得乏味,因为她总想向李珌看去;自从与突贺人一战,他究竟受了多重的伤?又好了吗?虽然方才不过余光一瞥,可也感觉到他的憔悴。对这些她真的很想知道,可是她又不敢,宴席间更是身不由己。

也就在这时,张啓之忽然说其他各州诸侯均送来不少贺礼,其中粟州申屠氏运来不少墨石,这让张思戚听来有些迫不及待;他最喜欢这些,遂下旨立即抬上细看,不过张啓之又道:“皇上的万寿,平留侯自然送上的是最好的,不过今年所选贺礼的墨石,可谓说是墨山,体积庞大,若光靠人力抬来承光殿也得费一番功夫,臣斗胆请皇上不如移驾舒安楼,通体可观。”

张思戚并未在意夜间怎么看墨块儿,只知心中所好就在不远,立即让万顺摆驾前往,而张昱等朝臣自是跟随。不过张姮在起身跟去的时候,被张啓之拦下低声道:“我宴席开前已约了金陵王这会儿去暮云台,你悄悄去吧。”

“你?”张姮没想到张啓之会这么做。可对方却坦然笑道:“你去吧,你们应该有很多话说吧,正好趁此机会。你不必担心我,因为我知道你心悦于我。”

张啓之说完便离开,留下张姮一人陷入两难。

她以为张啓之主动让她去敞开心扉,但是.她想错了,他之所以这么做并不是出于大度。

他让张姮去见李珌,其实是为了让她和金陵军“藕断丝连”。

而且如此出乎意料的安排两人见面,也能在张姮和李珌心中更显得通情达理。

当然,他的“真心”在今夜也不单单是对那两人,还有元裳。

他没跟去舒安楼,而是又来到松苔桥,依旧是赴私会,只不过对象换成了另一名女子。

可他并不担心被人揭穿,因为暮云台和松苔桥分别在东西不同的方向。纵然张姮与李珌相谈不过一刻,她也绝不会想到应该跟去观赏墨山的宣王,此刻会在他们曾经私会的地方,与她人辗转情肠。

这番深谋远虑,让处于蒸蒸日上的张啓之心中笃定——今夜,他一定会得到元裳的心!张姮的心!还有金陵军的靠拢!

张姮尚不知张啓之的卑鄙用心,只独自走在西央宫道上,此时距离暮云台已不过一道宫墙,可却怎么也不敢再走。

或者是害怕,亦或是不想再伤害。毕竟.若只是张啓之爽约,李珌顶多是被人戏耍而恼怒。可如果她去,那最后会有什么结果呢?

于心而言,张姮已不想再伤害李珌,既然这份不该有的妄情,他已经选择了退避,那自己为什么还要去招惹呢?就算她真的想知道他究竟好不好,可真要面对的话,她可以想象那时只会是相顾无言。

所以,何必再图添波折,在这夜深人静的宫苑内,让李珌难做?

最后,她狠心离去,尽量不让身影被人看到。只临近承光殿时,一名陌生侍监拦住她低声道:“殿下,宣王殿下知您会左右为难,特命奴才在此留言;若您回来了,便去松苔桥相见。”

张姮现下心思很乱,故而未对陌生人的说辞产生怀疑,再者松苔桥那地方只有她和张啓之知道,不假思索便往那里去。

可殊不知此时的桥上,正是你侬我侬。

元裳因与张啓之一同剿匪,患难与共,回城后更是难舍难分。而本就不屑扭捏姿态的她,自是早将满心的爱意倾诉。

她不在只专注于元翦,毕竟他从未回应过自己的热情,既是如此,那为什么她不选择一个爱自己的人呢?

眼前的张啓之在她心里,更加善解人意,何况他的地位也不比宬王逊色,甚至更加尊崇,更受皇帝器重。而更难能可贵的是,他的一番痴情彻底打动了她的心。元裳从未感受过如此的热情,所以当下情郎之邀,她根本毫无顾虑,更与他相拥不离。娇羞道:“我们离开宴席悄悄相见,真的没事吗?”

张啓之刮着她的鼻子,故意嗔怪道:“都到了这个地步,你难道还只想着你自己吗?虽然这一个月我们寄托相思,甚至相互依偎,可你总顾忌外人害得我食不知味。难道我的相思之情你一点不在乎?真以为只用信和短暂的相聚就能抚平我吗?”

元裳急道:“哪,哪有,我,我其实也一样想你的。”说完竟伸头,在张啓之错愕的一刹那,吻了他的嘴唇。随即宠溺道:“你啊!”然后也俯下身,深深吻在她的唇上。

寂静的月色下石桥之上,一对佳偶热情拥吻,郎情妾意,是这般的浪漫与和谐。

可偏偏这画面让在不远处的张姮看得清清楚楚,更看得瞠目结舌。

那桥上的人确实是张啓之,可那怀里的人是谁!?张姮脑海除了这个问题再无其他,直到等对面的人缠绵完放开,才认出那女子竟是元裳。

怕被他们发现,张姮下意识躲到一颗大树后,又怕发出声音及时捂住自己嘴。

可相比她遭遇的刺激,元裳却满满的只有幸福,她深陷于张啓之炙热的爱无法自拔:“你,你好过分,怎么比在在宫外还要.你坏死了!”

张啓之喘匀气息笑道:“五赢山那时我天天见到你,自然你不觉得,回到城多少又要避嫌,眼下良辰之机,你如何不能满足我的相思之苦,又何况你那么的甜美,我怎么可能不回味?”

元裳脸上的热度又升腾起,让对方都能够感受到她的娇羞,但激情过后元裳还是回复了些神志,好似担忧道:“你不陪着皇上可以吗?我爹他们都在陪着,万一你这个提议的人不在,那可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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