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兼备 - 长河王姬传 - 步南宫BNG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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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兼备

第247章兼备

大家都好奇地围拢在张姮身边,只见槿心交给她一个盒子,打开里面竟有不少用小珍珠拼接起来的小花,让人顿感好奇。又见张姮将她贴在额头前,样子更为艳美,让屋内所有人都移不开眼睛。张姮笑着说:“此物,名为珍珠花钿,但不是真正的珍珠,毕竟那太昂贵了。这是取自贝壳磨制成的粉攒成的珠子。虽然光芒不及真的珍珠,可小巧玲珑,光照下不失光滑圆润,制成花钿黏在额头,也是别具风情。”

槿绵看得目不转睛,忽然想起杜若这段日子正愁新的首饰衬托,已好在万寿宴上惊艳夺目。看着那珍珠花钿正是衬人的美物,心中盘算若能将此送给杜若,那她更会为自己和宣王搭桥牵线了。不管宣王殿下的心里是不是有了她,还是出于她办事得力的嘉奖,她都不要放过这机会,虽然这么做对不起张姮,可自己的前途才是重要的。

槿绵听张姮又道:“不过此物虽好,到底只是装饰,如今朝野上下都紧着外国使臣,齐国更是刁难。若是用这东西视人,我还真怕他们到时候说魏国就只会做这些虚有其表的东西。”

槿绵劝道:“殿下多虑了,你是公主,他们不过是臣子,难道还会跟你计较吗?再者咱们大魏人才济济,木头块儿做的玩意还解不开吗?我觉得宣王殿下就很好,他一定解得开的。”

张姮道:“你说得对,不过宣王终究是办大事的人,这点小东西怎好去烦他。”

槿绵忙笑道:“其实不光是宣王,他还有个表妹,那位小姐也是个聪慧,向来得人赏识的妙人。不是我说殿下,你当初和严小姐和刘二小姐交好到底也是出于寂寞,现在她们一个远在外城一个已成人妇,你这身边还是得有个时常能开解的人才是。”

张姮笑而不语,倒是槿心插话道:“你这话说的,怎么?你不能时常陪着殿下说话解闷了?”

槿绵听槿心那话带着酸味,耻笑道:“我不说这话,你也最没立场说啊。你我都该明白,咱们早晚都要嫁人的,尤其是你。殿下!这可不是我瞎说,这槿心一出宫就和情郎私会去,放着一大摊活不干,你这伺候的事哪样不是我操持的,她反倒好意思来质问我,真是不要脸。”

“你!”槿心才要呵斥,却被张姮拦下:“好了,都不是要紧的事,怎么就吵起来了。”

“不是我说实话,实在是槿心话里带刺,不就是这段日子看我受器重不服气了嘛。”槿绵以为张姮护着自己,越发口无遮拦,气得槿作势想打她。可槿绵却等着她冲过来,忽然先往后倒,大哭起来:“殿下!你看她啊,我不过是说了实话,她就上赶着打人,简直太不像话了。”

张姮忙让人将槿心拉开,面带不善道:“槿心,你实在是过分了,槿绵又没说错你怎么就动手了?!看来是我平日太惯着你了。小勇子!将她绑到库房去,饿她两天给她涨涨记性。”

小勇子为难,槿心忙求饶,槿绵坐在地上装着哭哭啼啼,可背面却阴笑不止;没想到张姮现在这般听自己的话了。

张姮被这嘈杂搅得不耐烦,立刻让小勇子将人押下,又叫人扶起槿绵,唉声叹气道:“唉,怎么我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成了这样,委屈你了槿绵。”说完竟泛起了哭腔。槿绵急忙劝慰道:“殿下你别难过了,这都是我不好惹到了槿心,你别怪她。”

张姮似是得了安慰,起身看着窗外道:“你总是这样为了别人,倒叫我自愧不如。我不怪她,我只怪我自己,不但连人都管不好,也惯会添麻烦就连那七星锁,快一个月我也没解开,真是好没用。”

槿绵一听,也想起那麻烦的东西。

其实对于齐国的狼子野心,她并不甚了解,那七星锁从被带回来就一直放在张姮的房间,她私下看过,但终究不碍着自己的事也未放心上,假意劝道:“殿下是金枝玉叶,跟那些奴婢置什么气?而且我不是说了吗,大魏人才济济,一个玩具岂在话下,你别钻牛角尖了。”

张姮笑道:“是啊,我又认死理了,就连皇上都说我费那个事做什么?若真解不开,就集思广益。更笑说若有人解开,重赏加封进爵都可,所以我就想,若有人能解开这劳什子,那不管提什么要求我都能答应,能够照做的。”

槿绵没想到那小东西竟能带来如此荣华,心里歪想;如果她能解开,皇上大喜之下别说是重赏,说不能直接能得皇上赐婚嫁给宣王,那她后半辈子不就有数不清的荣华富贵了吗?

张姮看她那欣喜若狂的表情,好奇问:“你怎么了?莫非,也想试试那七星锁。”

槿绵欲迎还拒:“这,那是殿下之物,我怎么好妄动。”

张姮这时拿出那七星锁,交给槿绵说道:“左右我解不开,你就试试吧,万一你误打误撞解了这难题,那我一定会好好奖赏你的。”

槿绵攥着七星锁,看着并不难解,心里便对张姮的话不屑一顾:谁在乎你这村姑的奖赏,我要让皇上赐我做王妃,狠狠压你一头!已报我这些年的委屈。之后故作勉为其难道:“我哪敢跟殿下要报答,不过是尽力一试罢了,殿下放心吧。”

张姮表现得遇到了救星,对槿绵感激涕零,次日吩咐所有的宫人不准打搅专心研究七星锁的槿绵。而且从现在开始,槿绵的话也就是她的话,谁也都不准忤逆,这让她一时风光无比。

可如此一来,所有人的目光也都紧盯着她,一时想给张啓之通风报信竟没了机会。

眼看万寿月将至,可对那看似简单的七星锁始终束手无策,偏偏张姮还每日都来问她解得如何,这让她烦躁至极。不过好在事情在这时有了转机,八月初时,贺兰夫人、黄夫人,萧晴和严琦忽然进宫来给张姮请安,一时吸引了宫人的注意,给槿绵带来片刻的脱身机会。

张姮见到久违的严琦,自然是热情款待,见她面色红润,身子也都丰腴了,心知她婚后的生活是幸福的,不由得升起羡慕。刚想叫人奉茶,不料严琦却推却了,问过才知她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张姮笑道:“不曾想这么快,两位夫人要成祖母和外祖母了,当真是可喜可贺,不过这孕中如此奔波,是否不妥?”

黄夫人笑道:“多谢殿下关怀,原本是该好好歇着的,可这孩子就是呆不住,今见天好就要来给殿下谢恩的。其实本也该早来,实在是初期不稳,妾身这心也放不下,怕她到时更失了礼数。”

张姮对这些一笑置之,待到了午膳时分,贺兰夫人和黄夫人都想一展自己的厨艺来答谢张姮,萧晴跟着帮忙,见殿内没了旁人,张姮自觉又好久不曾敞开心扉,见严琦精神不错,话自然也多了起来:“今天,五小姐怎么没跟来?”

严琦答道:“妾身的婆婆心思通透,知道我那小姑跟殿下有点芥蒂,怕来了大家都不自在。不过,自从皇上封了她为贵人后,这段日子她似乎转变了。”

张姮好奇问道:“怎么变了?”

严琦对此也很纳闷,说道:“她不再像以前那样总爱往外跑,可是家里她也不再粘着我那四叔了。虽然这是家事,可也不算秘密,妾身说了殿下不要见怪。这元裳并非元家的亲生骨肉,她一直爱慕着四叔,但最近好像移了情。”

张姮这才明白为什么一个做妹妹的总和她这个陌生人誓不罢休,原来有这层干系,不过也不好多问,又道:“左右是她的私事,现在你是最重要的,还是先看顾好自己的身子为上。”

严琦也点头,不过还是说:“这是当然,不过,您知道妾身是个闲不住的人,总被圈着养难保不想刨根问底。所以您别怪妾身唐突,殿下真的不考虑我那四叔了?”

张姮轻轻道:“四公子很好,可我们不适合。而且我身份这么特殊,嫁过去未必是好事。”

严琦叹道:“这些妾身明白,既如此也只能说一句有缘无分。也希望我那四叔和小姑一样,都能寻个像宣王那样可结伴终身的人吧。”

张姮一惊!元裳和张啓之?他们怎么会有联系?虽然那一次剿匪元裳也跟着,可她以为元裳是为了元翦,现在想来这其中太过蹊跷了!

那日郊外骑马,张啓之也对元裳出言维护,更用暧昧的语言呵护备至,若不是亲眼见到她还不信,虽然事后他信誓旦旦说这一切只是哄骗,是为了阻断张昱的妄想,可现在这番话在严琦口中听来,简直是五雷轰顶。

张姮的脸瞬间惨白,严琦以为自己说错话,忙问她怎么了,可却急忙问道:“五小姐和宣王怎么会在一起?是你亲眼看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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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琦忙道:“这,这倒并非妾身亲见,只是身边的丫鬟好几次看见小姑身边的果儿,和一个陌生人传递信函,还带有花香。起初妾身以为不过是闺蜜间的书信来往,可一想也觉得蹊跷,女子之间还这么谨慎做什么?然后殿下要想知道具体的,还是让看见的人详细说吧。”

严琦身边的丫鬟并不知宣王和张姮的关系,以为是她在宫里闷了,就将连日所见都说了出来。

元裳自五赢山剿匪后,她和陌生人的信件就来往频繁,但都是身边的果儿帮忙遮掩。而她们这些不是元府奴婢的自然好奇,有次不小心和她撞见,那信函掉了出来,封皮上清楚写着:吾所眷爱亲收,写的及其暧昧,让看到的人都不好意思。不过明面上,元裳表现得并无异样,只元枞和贺兰氏一提到宣王她就忍不住脸红,对其溢美之词不绝于耳,倒是她原本上心的元翦这阵子被冷落了。

最近一段时间,严琦的口味刁钻了,身边的丫鬟也时常出府采购新鲜食材,而偏巧有一回看见元裳跟递消息的人走了。她好奇跟去看,就见元裳竟和个样貌英俊的男子搂抱在一起,且听得清楚,她唤那男子啓之,然后两人还上了同一辆马车走了。

张姮听得目瞪口呆,万没想到张啓之和元裳竟会做这样的事!所谓的哄骗现在看来简直是情深不知几许的浓情密意!还有那相似的信函,一样的碧玺耳坠,满口地爱啊不舍,这些手段他竟无耻的都用在不同的女人身上!

再也忍不住自己内心愤恨的张姮,对于严琦之后的话根本听不进去了。之后的午膳也是,面对一桌丰富的佳肴,更吃得五味杂陈。等送走了贺兰夫人她们,张姮迫不及待地掏出张啓之递交进来的信函,确实也带着熟悉的花香之气,又找出了那副瑛红碧玺耳坠。

尽管她不知道张啓之给元裳的信函内容是什么,但同样的封皮和耳坠,让她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怒火——原来张啓之一直都在骗她戏弄她!

天色渐渐暗淡,张姮却始终将自己关在章风苑的卧房,宫人不知如何劝慰,直到槿绵又重新回了长庆殿,她才畏畏缩缩道:“殿下,我没用,到现在也解不开这七星锁。本以为出去透透气就能灵光一闪,可还是.”

张姮忽然打断她道:“没关系,是我不该逼你。你也不用再在意这七星锁了,有人传授我一个解法,这几天试试,若能解开最好,不能,就罢了。”

槿绵一惊,怎么才离开会儿功夫就有人给张姮解忧了,嗔怪她不早说出来,害她被杜若冷嘲热讽。可眼下生气不是时候,毕竟一个珍珠花钿的份量太轻,如果不给对方更多些利益,怕宣王是不会注意她的。忙道:“既然有了解法,那殿下不如早些休息,省得操心劳力熬坏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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