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迎春生一男孩,安喜妈精心照顾 - 牧护关 - 牧山文澜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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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迎春生一男孩,安喜妈精心照顾

童姨习惯了安喜的叫声和问候,在一起时无话不说的感觉,一走几天无时不挂念着。天黑后安喜才到西安,他及时去给童姨请安。正在吃晚饭时,一家人都在,安喜向大家说回去的情况,童姨听得心惊胆战,迎雪全神贯注聆听。当安喜说到让父亲拽着绳子时绑着自己过河时,童姨紧张的眼泪流下来,迎雪更佩服安喜哥的胆识和智谋。安喜说这次回去所有支出他一个人支付了,童姨想,这才叫朋友,这才是一块儿长大的兄弟,不计前嫌有大格局,不是钱的事是人品。而迎春则不这样认为,她说:“你队里人把你当傻子,你以为你做的是善事,你做的是傻事,前边的钱不要了后边又搭钱,谁记得你的好。”安喜说:“我做什么事从来都不是为了那个好,而是我要对得起我的良心,我晚上睡觉睡的踏实.。”唉!观念不同,思想不在一个阶段,没有共同的语言,得不到赞同和认可。郝姨夫说:“不管怎么样事处理好人埋了,你平安回来就好,至于钱乃身外之物,一切顺其自然。”迎雪说:“哥,我理解你的心情,那种痛苦仿佛在你心中撕开一个口子,曾经美好的回忆不断在脑海中涌现,曾经一起分享的喜怒哀乐都成为了你刺痛内心的利箭,但是不要压抑自己的情绪,大哭也是一种宣泄的好方式。”迎雪的语言道出安喜的心声,他羡慕文化人,靠近迎雪很温暖,很阳光。第二天一早,安喜把从山里拉的洋芋给渭水厨房送去一部分,检查渭水的工作。朱小艳有了正式工作,也有了稳定的收入,她入住渭水后把孩子也入托,自己也安心工作,她的任务和甲方对接,实话说就是和甲方处理好关系,在工作上她认真学习,她没有工作经验都是郑妮娜在帮扶上教她。安喜中午约了王永建和老家的几个人一起在外面吃饭,他没有坐车而是和大家一起走着去的,主要是说书田的事,让大家放心安心工作,目的是山里队上的事他很关心,并让学民在家照顾老年人和孩子,在外打工家里放心。饭后他一个人走回办事处,很安静大家应该都在休息,不对司机人呢?不过他也许逛街去了,他坐在办公室里抽着烟,抬头隔窗看到二楼西边的房门开了,司机出来了他并不在意,司机下来进办公室问他:“你喝茶不,我给你泡杯茶。”“我不渴,没有喝茶的习惯。”司机出门去车上了,一会儿抬头看见郑妮娜从那个房间也出来了,于是安喜转身背对着窗。她下楼进了办公室问:“经理,听说迎春快坐月子了,结婚没办酒席有孩子应该大办一下。”“到时候再看吧,我也没有几家亲戚,迎春也没几家,庆祝一下可以大办就免了,当然你们是少不了我会请客的。”郑妮娜又说:“听崔师傅说,你这次回山里勇敢的很,听的人真佩服你。”郑妮娜感觉说错话了,好像暴露了什么?安喜说:“我年轻都是应该做的。”她转身出门了,安喜喊:“妮娜,你叫崔师傅进来。”郑妮娜一听第一反应到绝对是刚才我说话说漏了嘴了。司机进来时他也反应不是什么好事,肯定他发现了什么。安喜说:“你坐下,这次咱俩回去,你看哪个春荣嫂子人怎么样?”崔师傅说:“她做事风格像个男人,胆大,心细,有智有谋,算得上是女中豪杰。”安喜回复:“我也这样认为,她那天在食堂说的那些话让人佩服,她今天做的那些事可以独挡一面。”“就是,人看着干净麻利。”“不说她了,走去看看万局长。”这时司机松了一口气。下午刚回到办公室迎雪就来了,她说:“哥,你这次回山里,你不知道家里人多担心你,看天气预报秦岭有大雨,只担心你不安全,谁知道你回去经历那么危险的事,真后悔我没有和你一起回,去经历一次惊涛骇浪的情景。”安喜说:“秦岭人都会面对自然灾害给人们带来的挑战和无恃不惧,我那算什么,那只是我面对生活的一个小情节,只要你是秦岭人都会挑战大自然,你小孩子懂什么?快去把童姨照顾好!”“哥,我开学就上大学了,我小吗?”晚上吃饭时安喜说饭后咱们开个家庭会,他主要说给迎春听,迎春有时候不尊重人,更不遵守家庭规则,等春花收拾完卫生后,安喜说:“童姨,我提前也没和你商量,是今晚会议上我直接提出来,我准备让田姨接替你的工作,她原来在供销社和你一起工作,账务她都懂,但不是让你脱离工作,大账和钱由你负责,咱公司升级你也要同步高升,你是财务总监,我不是嫌你累着,而是八月迎春要坐月子,你说工作重要还是孙子重要,要分清轻重你有什么意见?”“我没意见,田姨行,但你田姨现在的工作咋办?”“好办,我已经有人选了。”童姨又问:“你不是说你妈来照顾迎春么?”“我妈来照顾我不放心,本来我能长1.8米,这才1.75米,我妈刚会做湖汤,湖汤锅中间有一摊饭油,她说有营养,看把我吃的油腔滑舌的,我妈来也只是走个形式,春花咱也不指望,到时候再说。”迎春说:“我生娃呢,看把你操心的,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安喜一听,这货一开口后面不知道又要放啥屁,于是安喜抢话说:“迎雪,你以后上大学在不影响学习的情况下勤回家多回来,搭出租车别省钱,等你找对象的时候咱把彩礼钱抬高些。”迎雪说:“唉!我还想我又岀嫁时你能赔嫁我一辆车,没想到你还打我彩礼钱的主意,看来没希望了,还得指望我老爸了。”郝姨夫说:“简单,简单,不就是一辆车,爸保证不赔自行车,肯定赔家一辆三轮车。”迎春说:“别指望你哥给你赔车,用买车把我骗了,他奏是个傻子,他答应我拿到驾照给我买车,到现在也没兑现,他心里只有山里人。”迎春的这句话触碰到安喜的底线,他声斯歇底像开闸泄洪的阀门打开,他开口了:“我没给你买车,我没兑现你,你现这种情况你能开车吗?我心里只有山里人,很对,你说的对,是山里的父母把我养大,是山里的父老兄弟给我支撑着公司和工地,可是我拿什么去回报,我哥种的洋芋我拉走了,给他钱他不要,我给父母钱她们不要,她们说你在西安挣钱不容易,花钱的地方多,家里的日子过得去。书田死了,你们谁知道对我有多大的打击,他为啥死的,他为啥要去死,他是死在媳妇手里,他媳妇在这里是账没算,钱没交,经济上有出入,这件事弄得满城风雨,书田抬不起头他没脸见我,他觉得没能力管好媳妇,他对不起我,他才走上黄泉路,我这次回去花再多的钱也挽救不了他的命,书田,我的朋友没有了,我很失败,我做再大的事又有什么用?我连我的好朋友都没照顾好。”安喜他控制不住情绪,大哭着跑出房门,他跑到二楼的小会议室。安喜跑出门,他的音呗随之而去,房间里寂静了,大家都沉默着,很久迎雪说:“姐,你和我哥生活在一起睡在一起,你咋不理解他,男人有时候是很脆弱的,他需要家人们去关心。”迎春说:“你哥好,你跟你哥过去!”童姨开口到:“你住嘴,你说的是啥话?是你当姐该说的话吗?我病不死都要被你气死。”迎春说:“他从山里回来,把鬼带回来了。”她起身走了。迎雪说:“这会开得不欢而散,妈,你别生气我扶你回房休息。”童姨说:“安喜也有委屈,人生最大的情是人情,恩情,他是性情中人,他注重感情,遇上你姐不理解,唉!这都是命。”埋了书田山里人议论了几天,走到哪都是书田和安喜的话题,三喜叔再也不去“粉娥食堂”了,打工的钱也打了水漂。对胜利叔打击也大,但也得面对生活,没过几天他到西安来了,也得挣钱。粉娥几天不开门,但也不是办法,只是出门没人待见也没人打招呼,所有人看见她该避都避,能躲就躲她像温疫一样,不久她抱着孩子回了娘家,一个完整的家就这样散了。八月初安喜又回山里接母亲去西安,父亲推脱没去,母亲也是没办法,照顾儿媳妇坐月子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安喜回去找到春荣嫂子,了解她家里情况后并请她去西安管理厨房,她满心欢喜答应,并同意一起走。到西安后安喜及时安排她上岗,和田姨交接工作上的事。安喜妈和春花住一个房间,有个说话的人,一起买菜做饭也不着急,她来很随和,和大家也能相处。八月初八迎春肚子疼反应很大,安喜安排及时住进了医院。到阴历八月十四生了,男孩母子平安,没有人感到高兴和喜悦,既平淡又平常,安喜妈和安喜一直陪护着。八月十五一早,安喜在办公室接到父亲从公社打来的电话,他问迎春的情况,安喜惭愧地说:“大,迎春生了,男孩,母子平安!”父亲挂断了电话,儿女在外父母担心的是平安,操心的是生活,不想儿女大富大贵,父母的心儿女是体会不到的。安喜想到给姐姐报个平安,他拨通姐夫办公室电话,姐夫说:“平安就好,咱大今早上给我打电话问你的电话号码,过几天我和你姐去看迎春。”迎雪去医院看了几次姐姐,她替安喜哥照顾,她很羡慕姐姐有个优秀的丈夫,但她不羡慕安喜哥,自从姐姐在家几次无理取闹,感到安喜哥太苦,没摊上好媳妇,也许这是世道,会做饭的媳妇等不到回家吃饭的丈夫,回家吃饭又能挣钱的的老公回家没有饭吃,她对安喜哥即是敬佩又是可惜,可怜。一早春花去找安喜问今年八月十五有什么讲究,今天吃啥?几点吃?安喜才想起他还没安排家人过节的事。他忙着外面的大家庭,加上节前送礼忽略了家人,说实话他不想过这个节,有太多回忆,偷胡芦,柳叶死在这个节上。他对春花说晚上在家的人过个节,你多准备些菜,今晚我得去医院陪迎春。春荣嫂子40岁,中等身材,剪发头,圆脸,大睛晴,衭色红润,她有两个儿子,一个上初一,一个上小学,老公杨宏利在家务农憨厚话少种地的好把式,上有公公婆婆身体健康,分开吃住,分地后地里活都是老公和公公种,她在家照顾两个娃上学。在街道有威望,爱给人帮忙心眼好,不传闲话主持正义,她来西安接管田姨,工作上买菜和管理厨房的三个女人,有时给工地送饭,近了掮挑远了骑三轮车。她一来就在院子学骑三轮车,对工作满腔热血,她在山里也听说曹胜利和厨房三个女人的绯闻,她知道只要有女人的地方就有爱和性,何况都是风华正茂的年龄,尤其是远离家庭,她只管工作上的事,出淤泥而不染。八月十六迎春平安顺利出院。童姨几个月化疗头发全部脱落,这给每个人思想上增加负担,尤其是童姨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情绪上反差很大,迎雪早早给妈妈买了几个假发,童姨的病是一家人很沉闷,面对生命再多的钱无济于事。自从童姨有病,安喜觉得挣再多的钱没有意义,迎雪看到妈妈的病情很无奈,她能做的就是节假日回家,替妈妈打理公司的事和多陪伴。迎春坐月子二十天了,从来没人提说过给孩子取名和待满月的事,安喜妈着急去问安喜:“你给孩子取啥名?啥时候给娃过满月?你姐和你大还等你的信呢!按咱老家规程男娃过二十九天。”安喜说:“今晚上大家商量一下,妈,我给你说一件事,这事我和我大也没说过,这次迎春生了个男娃,我想好了让跟迎春姓,童姨两个女一辈子容易,做人要有良心,这件事你怎么看?”“你的娃,你说了算,姓啥无所谓,只要娃健康,一家人高高兴兴比啥都好!”“妈,你真开心。”迎雪下午早早从学校回来,她每次回来先到办公室跟安喜哥打招呼,今天她刚进办公室,安喜说:“你坐下,有些事咱俩先商量一下。”“什么事还和我商量?”“当然是家务事,今天你回来了,晚上开个会两件事,一件是孩子取名,第二件是过满月,我想先听听你的意见。”“哥,孩子取名当然是父母起,你和我姐商量,过满月的事我不参与,咱妈病成那样哪有心情,来了客人妈怎么出面?这只是我的个人想法。”安喜说:“你的想法和我一样,但不代表大家的想法,孩子姓郝,那就由童姨和郝姨夫取吧!”“什么童姨郝姨夫,你都有娃了还不改口,是不是等改口前?还是对婚姻不满?”“迎雪,你不要乱说,什么对婚姻不满,我这人嘴硬,叫了这几年不好改口,你先上去吧。”晚上吃饭后安喜说:“大家都在,我们开个家庭会议,妈,你也参加,开会两件事孩子的名字,满月的日子,童姨你先说这两件事的想法。”“这两件事好像我和老郝没有权利,是你俩口子的事,你们说了算。”“郝姨夫,你发表一下你的观点。”“我不说了,你们说了算,顺其自然.”“那迎春,你说说吧!”迎春说:“这名字让她小姨给起,她算高学历的人,满月要过,结婚没过事,有娃了再不过让别人咋想呢?”安喜对迎雪说:“迎雪,你就不要推辞,孩子的名字就你给起吧!”迎雪说:“起名字要随姓氏,孩子姓啥?”安喜说:“当然姓郝,关于姓啥我以前说过。”迎春问:“姓郝?你和你家里商量过吗?”安喜对母亲说:“妈,你发表一下你的想法。”“我支持安喜,他说了算,他说姓郝是有他的道理,我的决定就代表一切,就姓郝吧!”迎雪说:“小名叫安安,全名叫郝安全,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你俩口子说了算。”安喜说:“郝安全,大家觉得怎么样?用公司名称命名,主要是这个姓氏好。”童姨说:“安喜,关于孩子姓啥,你考虑好,你有一颗宽阔的胸怀,这点大家都看到,你的做法让我们感动,如果姓郝在外界看起来你像招了上门女婿,这样不好吧!”安喜说:“过好咱们的日子,不管别人说什么,在说了以后再生不管男孩女孩姓安,这件事定了不议;第二件事,郝安全过满月的事,依迎春咱过,但不大过,只通知直系亲属简单点儿,按我老家的规程,男娃过二十九天,郝安全的满月就定在九月十二,大家还有什么意见?”迎春说:“为啥都要听你的,为啥要过二十九天?”安喜说;“不管山里有什么规程和讲究咱不再议了,算日子定了。”迎雪好像明白了什么,她抢先说到:“两件事都定了皆大欢喜,就按我哥说的办。”担心的事又发生了,迎春说:“你哥,你哥,看你叫的亲的,好像是给你娃办事呢!看把你激动的。”安喜妈从迎春怀里接过孩子说:“安安,今晚也参加了会议,会议结束了,来,我抱你去睡觉喽!”房间里鸦雀无声没有人吱声,怕触动了迎春的心思,迎雪退出房间,安喜说:“迎春走吧,让童姨早点休息。”说完安喜转身走了,迎春对父母说:“你俩也不拿主意,任凭他一个人说了算,咱一家人都没人主事了,明明过满月,非得过二十九天。”听着童姨气不打一处来她大声说:“九一四好听吗?你个傻妞,啥时候能不让人操心?啥时候你能体谅别人?”迎春起身走了。大家庭不和谐的主要因素,成员之间性格不合,导致沟通困难,摩擦升级,彼此之间不能坦诚交流,误会和积怨不断加深,价值观和生活方式不同,思维和理解不同,长期积累的小事处理不当,引发不满情绪,对某些成员有明显偏袒,导致别人不满,不会包容和理解都是导火索。在七十年代牧护关人为了生活居家迁移至关中平原,也有宝鸡麟游县,以各种方式落户,大部分人以女儿户口落户,姑娘外嫁,小伙招上门女婿,却为了生活向山外走一步,都想有个好生活。钱自来在西安尝试到大城市的生活节奏,有钱就是爷,没钱孙子都不如,身无份寸步难行,没钱想上厕所也得憋着。于是他从城市走向农村,一身干部模样,挎个文明包,硬充文化人,寻找自己发财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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