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荒唐事

第402章荒唐事“奴冤枉呐！”秦可郁大喊一声。

无论杨雪灵和冯司尘如何试探他，他总是用这句话来回答。关于他和江美人的事，打死也不说。

其实杨雪灵刚才那句话，也只是她的猜测，并无任何证据。她看了看冯司尘，有点手足无措。

冯司尘凝眸看着她，安静了一会，他勾了勾嘴角，对她点了一下头，看向趴在地上的秦可郁，冷着声音恐吓他。

“灵儿，听说刘前辈那里有一味药，无比神奇。”

杨雪灵看他一眼，立刻进入戏里，严肃地问：“如何神奇呢？”

冯司尘一本正经地说：“此药可在胎儿未出生之前便能验出生父。这味药是刘前辈不久前才发现的，试了几位娘子，结果相同。”

他们怀疑江美人的龙胎有问题。

秦可郁听了心中害怕，但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妥，依然趴在地上纹丝不动，并且默不作声。

杨雪灵点了点头，垂眸望着秦可郁，厉声道：“如此只要一试便知江美人的胎儿，到底是不是有问题了。”

“待会我便去联络刘前辈。”冯司尘皱眉道，“我曾经有恩于刘前辈，向他求一味药，他定会同意。”

“那是自然，”杨雪灵和他一唱一和的。

冯司尘叹道：“若是验出问题，只怕江美人会立刻被打入冷宫，又或者直接被赐死。”

“不……”杨雪灵故意给出一个字，想要看看秦可郁的反应。

果然，他上钩了，听见‘不’字立刻抬头看向她，眼中充满了期待，扯了扯嘴角，想开口询问。

杨雪灵勾着嘴角，冷笑一声，义正言辞地说：“爹爹或许会直接赐死江美人，但宫中还有个祖母，她向来和江美人不睦，得知这种丑事，自然要将她大卸八块。”

站在一旁的高福等人，听了以后死死盯着秦可郁，都想知道他的反应。

秦可郁虽然有点紧张和担心，但还没有失态。

此人心理素质极好，一眼便知城府极深，不然也无法隐匿在后宫多年。确实是个难得的人，只不过走错了路。

“大卸八块之后，”冯司尘冷声道，“江家也会被株连九族，从此以后，江美人便被世人唾骂，遗臭万年。”

杨雪灵看他一眼，没再说话。她转头看向秦可郁的时候，从他的眼睛里捕捉到了内心变化，此刻便等着他开口。

这时，夏荷最是懂她，紧跟着走过来服侍茶水，一边又说：“殿下和少师说了许久的话，喝点茶润润。”

“嗯，”杨雪灵点头。

两人悠闲地喝起茶，相互说了几句悄悄话。

过了一会，秦可郁张了张口。

冯司尘趁热打铁，跟着就询问：“是不是想明白，愿意开口了？”

没想到，秦可郁的心理素质真好，听了这些恐吓的话，仍然保持原来的态度，不承认和江美人有苟且。

“殿下和少师莫要再说，奴没有做过的事，自然无法承认。江美人是皇上的嫔妃，她的身孕自然是龙胎，怎会与我有关。”

杨雪灵点了点头，她并不诧异，明白他不会如此轻易承认。

秦可郁看着她又说：“殿下得知我的身份，便猜想我和江美人有苟且，此等荒唐事简直是个笑话。况且我早就被殿下关在暗牢，又怎能和江美人在一起。”

“是不是笑话，一试便知。”冯司尘接过话说，“我问你，你潜伏在后宫，可有什么阴谋？是否做过什么？”

这话自然是问他，有没有利用男人身份，做些不合适的事。毕竟后宫男人，除了正德，没有第二人。

“没有。”秦可郁的回答非常迅速。

杨雪灵问：“那你和江美人可有什么阴谋？”

“没有。”秦可郁直视她的目光。

此人真心难以对付，软硬兼施，一点没有逼问出来。

冯司尘想了想，把话题切换了：“永成可是你杀的？”

这个问题让秦可郁改了初衷，从一开始的死不认账，到此刻的犹豫不决，最后承认了这件事。

“是的。”

高禄听了，立刻大吼一声：“之前你还一直嘴硬，怎么现在又承认得如此干脆？”

秦可郁看他一眼，没有答话，又看向冯司尘，认真地说：“奴那天出宫办事，在回宫路上遇见了安公公，他请奴喝酒，知道奴不是太监。奴担心他回宫揭发奴的身份，所以在回宫的路上杀了他，抛在了乱葬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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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成的尸体确实出现在乱葬岗，但这件事并不是什么秘密，可秦可郁此刻的眼神和语气，让杨雪灵他们相信，这件事就是他做的。

不过她还有别的说法：“除了发现你的身份，可还有其他的？”

“没有，”秦可郁不慌不忙地回答。

杨雪灵看了他一会，接着说：“不对，你还在撒谎。永成发现你和江美人的秘密，你担心事发，所以残忍地将他杀害。”

在她说话的时候，冯司尘直勾勾看着秦可郁的眼睛。眼睛毕竟是反映内心的，所以他一目了然。

“撒谎。”他给了秦可郁一句总结。

“奴没有！”秦可郁义愤填膺的，“奴确实杀了永成，那晚高公公领着奴走在路上，奴心中便害怕，之后一直躲在宫外。”

杨雪灵轻声冷笑：“只是躲在宫外没有离开京都，如此大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