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出此下策

华顷内心十分焦急，他对冯典说道：“少师，十万两银子不翼而飞，一来不够赈灾，二来无法向父王交待，这可怎么办”冯典道：“殿下莫要太着急，臣这就派人去查！”

“难道少师有办法查出银子去向？”

“依臣看，孔达文定是将现银兑换成了金券孝敬了某人。”

“少师何以有此一说？”

“殿下，孔达文有没有提前出城迎接你们，你们进城后是否马上就把赈灾账簿交给你。”

“没错，少师是说京中有人提前给他通风报信？”

“对！”冯典招手把情报二队长赵丰年叫来，如此这般吩咐他。赵丰年领命，带着几个人离开了刑场。

“既然孔达文不愿意说出银子的下落，那就送他们上路吧！”冯典说道。

华顷看了看天色，对刽子手喊道：“时辰到，斩！”

刽子手高举鬼头刀斩下，鲜血迸溅，孔达文等人魂归阴曹，百姓鼓掌欢呼，激动得热泪盈眶。

华顷将赈灾钱粮分配好，派遣一应随从官员和军兵送往各县。

官员们到达各县后，将灾民集中起来，将钱粮发放到他们手里并登记造册，鼓励他们好好生活，王上和朝廷不会扔下他们不管的。

领到钱粮的灾民们心里热乎乎的，他们感动得热泪盈眶，高呼王上万岁，朝廷万岁，发放钱粮的官员们也被感染了，好些人都流下了眼泪。

赈灾钱粮发放完毕后，华顷一行人就回栀川了。

回到栀川，华顷和冯典二人来到御书房见驾。

华顷道：“父王，儿臣奉旨赈灾，事情做得不够好，请父王责罚。”

“怎么回事？”华渊有些诧异。

“禀父王，有十万两灾银不翼而飞，不管如何拷问，孔达文都不肯供出银两的去处。”

“王阅之，你说说，这十万两银子可能去了哪里？”

“王上，臣已派人去查，现在尚无回报，不过依臣之见，那笔银子定是被孔达文孝敬了京中某人。”

“阅之，你说这话可有凭证？”

华顷抢答道：“父王，少师这话确有依据，我们到达岭西之前，孔达文已经提前得到某人的通知，提前伪造好赈灾账簿、把郡守府腾出来，并且还在郡城外迎接我们。”

“好啊，竟然有京官和地方官沆瀣一气，贪墨灾民的救命钱粮，简直岂有此理，王阅之，给孤家放开手脚查，不管查到谁，孤家都要他的脑袋。”

“臣遵旨！”

冯典回到镇安司数天后，派去查钱庄银号的赵丰年终于回来了。

“丰年，查得怎么样了？”冯典道。

情报二队长赵丰年道：“副指挥使，我们查遍了岭西全郡三十几家银号钱庄，终于查到有四家银号被人共兑换走了十万两金券。”

“兑换金券的人查到了吗？”

“查了，兑换金券的人有四个，均姓名不详且全部失踪，一个也找不到。”

“好，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四个兑换金券的人失踪，线索一下就断了，冯典闭上眼睛，开始默念六个字：“全方位，多角度。”

念了几十遍后，冯典慢慢眉开眼笑起来。

原来，华国每个人都有官凭，也就是个人身份证，如果跨县走动还需要路引，也就是通行证，要在关卡处登记。

冯典和太子一行人离开栀川那天是三月初二，给孔达文通风报信的快马应该也是那天出发的，只要调阅通关记录，时间和路线吻合的就是那个要找的目标。

冯典把冯一来叫来，教他如此这般，然后冯一来带着两个飞鹰卫，骑着快马把栀川到岭西郡这一段路上的每处关卡三月初二的通关记录都抄下来，然后带回来给冯典。

冯典半顿饭的工夫就把送信的人找了出来，这人叫做封二，通关用的通行证是隆亲王府的。

隆亲王名叫华严，是华渊的亲叔叔，上一任兵部尚书，目前已退休。

案子扯到王上的亲叔叔，冯典可不想趟浑水，就把调查结果告知华渊。

华渊还是有些畏惧他这个王叔的，华严是个狠人，从军之初只是个百长，他硬是靠着杀敌积累军功，从百长一步步升到千长、司马、校尉、将军再到兵部尚书，退休后被封为隆亲王。

华渊换了便装，带着两个侍卫，趁着天黑来到隆亲王府。

王上驾到，隆亲王一家赶紧跪拜。君臣坐定，华渊笑道：“王叔，孤家好久没来看你了，还望你不要怪罪啊。”

华严笑道：“王上言重了，王上心系万民，忙于朝政，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看望老臣，老臣已是感动莫名，怎么会怪罪王上呢。”

“谢谢王叔体谅，今年国内不怎么太平，这不，侄儿刚从岭西郡赈灾回来。”

“王上乃万民之父母，还请保重龙体，不要过度忧劳啊。”

“王叔自从退休后，从未向孤家提过任何要求，孤家深感惭愧，如果王叔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孤家会尽量满足。”

“多谢王上关心，老臣自退休后，朝廷发的福利非常丰厚，足够一家人花销，没有其他需要了。”

华渊环视一眼房间后漫不经心道：“王叔，这封二可是你府上的人？”

“正是，不知王上何以有此一问？”

“封二在三月初二那天去了岭西郡一趟，不知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那天老臣派他去岭西郡办一件私事，想不到竟然惊动了王上，难道封二闯了什么大祸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