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雷神（10）
耀英檀
“年轻的时候我觉得我需要一些立足之本，在我顶撞师傅被赶出来的时候，我有了供奉某种魔物的想法，他们对人类来说是最接近幻想神明的东西不是么？”苏秋和宫永赢进食的样子越来越放松，而餐盘的某些地方，也只剩下汤汁了。
“但是。”
苏秋突然放下了手中的勺筷：
“作为人类在法外之地谋求利益，真的好么？”
“我只是突然发现了那样的少年而已……”
宫永赢双肩放松，盯着隔离餐桌的屏风，神情朦胧地说：
“至少作为引路者构建那样的信仰，对我来说是理想的实现；我之前也单纯凭借自己调查过三河湾城市内的魔物聚集场所，好多地方是那样的不堪，你们都是有勇气的人，但许多与魔物场所经营的家伙都做了很多不好的事，他们只需要提出一点抽成交给其他人就可以买通关系，换取不合理的包容感，这样就算对么？”
“也是……”
苏秋说着。
“也许到达那个魔物合法化的时间点，缺乏你这样的人的话，事情也会乱成一锅粥……那些惯养的东西恶性太重了。”
他的表情不呆滞了，似乎发现了事局的严重性，但还是突然伸出舌苔添了口碗底的酱汁，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而为，多大的人了……
“所以这就是你构建新恐怖的理由么……用的还是这种可靠性从未得到验证的……”
旁门左道。
“……方法。”
有些刻薄的话也许轮不到苏秋来说，所以这点质疑还是由我提了出来
“供奉那个孩子的方法是有其实验原型的，这是依靠人类的普通肉身也可以达到的简单方法。”
宫永赢准备夹起碗中最后一点饭团，从刚开始到现在，她的食欲都没有半点衰退的样子，完全是在旺盛的进食。
之前对她含有凝重的警戒和敌意所以没有注意，面前的这个女人好像每日不按照一日三餐来吃饭……
不太好，她的体型和工作没法长期接纳这种爆发性食量，健康会因此受到影响的。
“可是那种知识……”我继续质疑到“该不会足以让一个人跪在那边忘记时间，反复念叨同一句欲望长超半个小时之久，苏秋，你说是吧？”
“我？啊啊啊？”
他在努力吞下一块胸肉。
“没事，我就想问问，你心血来潮许愿的时候，在那个垫子上待了多长时间。”
“不到一分钟吧。”
不加思考便回答出来，然后苏秋瞪圆了眼睛在我和宫永赢之间来回看。
“嗯？？难道不是么？”
“别甩头了，短发渣子都要被你甩到你的米饭里了。”
我伸手制止他，苏秋却用他夸张的甩头动作结实撞上了我的掌骨。
宫永赢似乎想要窃笑，但还是遏制了自己的发声，谨慎地观察我们两个……
实际上苏秋跟我说过有关于魔力的事他沾不上边，所以今日在预期计划内的询问都由我来执行，希望他鼻梁刚才被顶撞的一下不会让他注意力涣散。
“那种东西是意外的收获……”
寺庙里生活的女人继续说着：
“起先我和请来的师傅都只是想另设门碑来吸引那些受魔物困扰人类的信仰行为，但不知道为什么，就看见了那个孩子，和这位苏秋出现了相同的反应，在哪之后那个位置总是会吸引别人前来，大多都是步入晚年有家庭困扰的老者，而那个孩子的性格也愈发暴虐了。”
“几岁……”
我的手指轻微刮擦喉结，我没有细想话语中的其他细节，只是十分在意这样的问题。
“那个时候是十六……”
宫永赢如此说着。
“好吧……我不考虑极其痛苦的制裁他。”
我的手指又从喉咙处划到额头，感觉吞咽下东西的时候有些紧张。
“我明天会真刀实枪地在他面前拿你的性命做筹码，让他毁掉表示自己能力的金笼图腾；未来将在三河湾扎根的新东西不会容忍你们，现在是我在给他们打下手，也是为了我自己着想。”
我点着桌布，指肉朝边缘位移三分，说出这些话。
“你怎么敢确信毁掉金笼子就是关键？”宫永赢的语气突然刚直起来：“我只会用我切实处处理过的东西控制他，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如果那个孩子没有按照你设想中的行为前进，他就会跌入一种失控的处境。”
宫永赢盯着我的眼睛诚恳的说，好像在劝诫我不要试图把事情推向无可挽回的地步，虽然这本质上还是为了她的什么东西谋求稳定，但我不必在这方面正面反驳：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的调查显示那是一个魔物和人类混血产下的孩子，他应该过得落魄而忧郁，被迫在没有身份权利的缝隙生存，如果那个时期他有这种级别的能量高度集中能力，落雷击中城市居民的事应该更比这提前才对……”
“是。”宫永赢说到：“他说他以前只是在身体附近产生电流，靠近这个寺庙之后，他的身体将以前的能力牺牲掉，换来将雷电现象直接召唤到现实的力量……但是那样却也必须接受我提供的原则，这是我的义务。”
她一边说着，一边低下头来，大概觉得自己的话语难以让人相信。
如果她在这以前从未接触过魔力的世界，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没有底气也是正常现象。
只不过她真的只凭经营寺庙的经验就制造了这样的东西……让我对未来会发生在这个世界的事有些恐慌。
“魔力和图腾的关系就是这样。”我迟疑一会说：“大部分魔物通过把自己的信守行为贡献给部族社会，通过群体来强化自己天生的魔力与知识的联系，这种现象被称为一系列实际概念和化身……【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