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大背景悬案

高璟又很响地拍了一下巴掌，笑容可掬地对钱丽雯道：“怎么样，测试通过了么？”钱丽雯一怔：“测试？通过？”

“通过以上剖析，我能不能被认为，具有协助你工作的能力？”

她理解了一下他的话，意味挺复杂地笑了笑。

高璟知道，又猜对了——刚刚那一通“复盘”，至少，不仅仅是他给人家解疑。

“老罗的主意？”

钱丽雯避开他目光，没察觉他随即也飘开目光看向了别处。

“提了一嘴——”她说得有点儿没底气，“不过，我也是真想弄明白那个……”

高璟起身奔了小型吧台，从柜子里取出一大套家伙什儿，问她喝不喝鲜煮的咖啡。

她说喝，又说喜欢喝，没看见家伙什儿，没敢提要求。说完，就奔了楼层洗手间，咖啡都煮上了，才水湿着手回来。

她声称会煮，虎里虎气地凑过去非要打下手，没三两下，就占了主理位置。

高璟袖手旁观，随口般道：“那老贼知道，我不是花心大萝卜。所以，理论上，不会完全相信我只是想跟美女套磁。但他心里的事儿太重，经了跟你同机回京的一程，肯定做了自我调节。”

钱丽雯也有一搭无一搭地说：“同机抵京后，他想俩人一辆车，送我到家门口，我没让；他就另一辆车后面跟着。不过，只跟了大约三分之一路程。”

高璟拧眉。“不应该啊。”

钱丽雯停手，欲言又止。俄顷，继续摆弄，盯着咖啡壶，有点儿出神。

“他可能跟着跟着，受了什么触动……”高璟拿定主意，至少等咖啡煮好再入正题。

她若有若无地摇摇头，自语般道：“应该是急着赶回来。”

“不是。”

她闻言，又顿了顿，没出声。

“如果不放心你，他会跟到地方。再急着下一步，也会跟到底。”

高璟解释：“别忘了，他是贼。而且是盗墓贼。如果，做贼，也算一种职业或者一种手艺的话，你会发现，所有成功者，都有足够的耐心。他是——！”

“也许他例外呢。”钱丽雯截住老高的话头。

“那就是……”高璟想说“那就是因为你”，可没敢真说出来，改口道：“先不说例外。我觉得没有。说常理啊——如果放心你，他根本不会跟；如果不放心，肯定跟到再没的可跟的地步。”

“那就是什么特别的……”她缓缓看向他，很谨慎地说：“您说的——触动。”

高璟投去很感兴趣的神情。

她莞尔一笑。不过，这次，不是那种练出来的职业化模样，而是自然的、清新的、心无旁骛的。

高璟发现，这个笑，有点儿像刘菲。

“这回，轮到我说了——”她稍许有点儿自得，转回专注咖啡壶。“信息对称的问题——有些情况……这么说吧，他的行动，应该不是完全自主的。”

高璟这回真有点儿吃惊。

“受雇佣？”

钱丽雯没看他，沉吟一下，轻轻摇头，说：“那样的话，就简单了。”

“简——”高璟真有点儿想不明白。他微微蹙眉，旋即又舒展开，心道：想不明白就对了！这宗事儿里，本来就有一大堆匪夷所思。继而，不无自得地又想：不然的话，要我干嘛！

咖啡煮好，钱丽雯全套对待长辈的姿态，殷殷“伺候”，弄得高璟有点儿不好意思。

“我说，您这么客气，该不会是为后面不客气打前站吧？”他开玩笑。

“还真是。”她说。

高璟并没拿这话当真。

她紧接着又说：“这也让您猜着了。”

这回，高璟心里，不轻不重地“咯噔”了一下。

把从“驴友”背包里掏出来的几个文件夹工整摊开在茶几上，钱丽雯郑重其事对高璟说：“现在，我代表ss2008特别专案组，正式邀请您，注册辅侦人员高璟先生，参与专案有关侦破的协助事项。”

“ss？”高璟瞥摊开的文件夹们，但并没伸手去碰。“有含义么？”

“缩写。汉语拼音兽首的缩写。”

“兽首？”

发生在不久前的“圆明园兽首事件”，不说家喻户晓，也肯定是开放度很高的消息了。所以，高璟能想到，以“兽首”作为这个专案的代号，更多可能是一种连带的象征。

“确切说，只是象征。”钱丽雯纠正高璟的认为。

“不连带？”

“怎么说呢——”钱丽雯显然是在组织语言。

高璟给出不必纠结的手势。“从头儿说。”说着话，他看看腕表。“有时间。”

钱丽雯咂着自己煮的咖啡，稍稍整理一下思路，又把摊开的文件夹们调整了一下次序，审慎开口：“兽首事件，影响很大；带出了一些特级文物流失海外的事件和疑似事件，差不多都是悬案。”

“怎么会都是呢？”高璟问。

钱丽雯咂吧一下嘴说：“官样上，只是说管理制度有欠缺，防患意识不够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