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交底前的解疑与测试【下】

“赶鸭子上架？！”高璟哑然失笑，意味含混地摇摇头。他才不信罗虎会做出这种事儿呢。

就便万不得已，必须做，也不会拿小女孩开刀。

这点儿了解，他自信还是能把定的。

钱丽雯接下来的话，加持了他的自信，但并没解答他的疑问。

她说：“小姨去世前不久，我参加了一个三校联合的英语口语大赛，拿了个亚军。比赛有自拟话题演讲环节，我把小姨讲给我的您一个破案故事端上去了……”

“呵，还有这事儿呢，她没告诉我啊！”

想到刘菲，高璟心里疼了一下。

“她当然没告诉您。我就没告诉她。”她吐吐舌头，故意装出怯生生的样子。“我都不知道，有没有保密、版权什么的问题。”

“没有。只要不提具体真实的人名地名，我的那些……接着说，端上去了、亚军——”

“然后——”她似乎在琢磨该怎么说。

他意识到什么，猜测地问：“然后，就转专业了？”

她摇摇头，又缓缓低下头去，低声道：“兼修。”

高璟醒悟似的慢慢点点头。

“主动的还是——”

“半主动。先有人找谈话来着。”

“老罗？”

摇头。

“老外。”声音很小。补充：“跟老罗一起。”

“懂了。”

高璟放下雪茄，拍拍巴掌。

“就此打住。不该我知道的，绝对不问。”

她欲言又止。

高璟挥挥手说：“回到刚刚的话题——”

她马上接话：“他嫌咱们太热情了，生性多疑。如果只是……”没说下去。

高璟知道，这个没说下去，不是因为没记住，而是因为没想通。

“所以说，得说给你听呢。”他道。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这话，我不信你没记全。”

“当然。我是想——”

“想找补。”

“又错了？”

“没错。不仅没错，而且很正确。”

“很正确谈不上吧？”

“也许，你是无意的。可这个无意的漏空，无意间，测试了他。”

“测试？”

“他接你的话说两眼泪汪汪时候的语气、调门，还记得么？”

她迟疑一下，有点儿不那么自信地微微颔首。

“大概差不多。”

“什么感觉？提示一下——当时，咱俩还手拉着手呢。”

懵懂。

高璟笑笑，有点儿犯坏似的冲她眨眨单眼。

“怎么了？”女孩子一脸困惑，夹杂着任谁都能看出来的焦急。

“配合着前面嫌咱俩太热情了的语境，可以解译成——”说到这儿，他顿住，逗小孩子那样冲她歪歪头，轻松口气道：“热恋或者新婚，男的忽然见到女的跟一个他不认识的男人相谈甚欢，80%以上概率，是去打断、结束这种可疑的现象，而不是……”

“呀，别说了！”她声音高亢、尖利。

高璟顿时闭嘴。

好像感觉到自己的失态，女孩子侧过脸，避开高璟目光，嘤咛般嗔怪道：“说什么呢您，不带这么逗的啊。”

“逗不逗的——”高璟斟酌着措辞。“反正就那意思。你肯定知道，他比我还大小两岁；也肯定知道，他前半辈子主要都干什么。所以，虽然他年岁不小，江湖阅历也丰富，可光棍儿一根，男女情感方面，可能、很可能，比实际年龄幼稚二十岁都不止……”

“哎呀咱能不说这个了吗，跳过跳过！”

“跳不过去啊问题是。”

倏而，她猛地又正视了高璟，羞涩、怯弱、无措，都不见了。

“怎么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