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生个孩子

沐凛轻轻摇头，“我乏了。”

冥王对沐凛无微不至的宠爱被侍女们看在眼中，她们口中唤着娘娘，心中也把沐凛当主子对待。沐凛不愿试，一时之间无鬼敢劝。

晚上子涧过来的时候，沐凛正坐在桌边。微垂的眼睫使神色模糊不清。她一手撑着下巴，一手轻叩紫檀桌面。一下一下，颇有节律。

她身上还带着点沐浴后的湿气，肩头披着月白长袍，潮湿黑发委落于地，像伸展蔓延的黑色花枝。

子涧朝端着托盘的侍女挥了挥手。侍女走过来，他拿起盘中的白棉布，站在沐凛身后，俯身认真地为她擦拭长发。

沐凛的动作一顿，熟悉的淡兰气息萦绕在鼻尖。

“用干燥术就好，我不是小孩子了。”

显然是想起在人界时他为她擦头发的事。

子涧轻笑道：“这么好的长发要好好保养，以后交给本王就好。”以后都交给他就好。

沐凛看到那身嫁衣就知道他是认真的。她今晚一直在等他过来，打算好好跟他谈一谈。等到子涧将她的头发擦干坐到她对面，她挥手让侍女们退下，平静道：“子涧，我不是凡间的小丫头了，你也不是病弱的白玉楼楼主，你我之间早已了结，你无需娶我。”

她不想嫁他，他娶她也没什么好处。一共才相处过多长时间，要说子涧对她有多么深的感情，沐凛真的不信。

真的不信。

不管他有什么目的，她希望到此为止。

“钟离。”

“嗯？”

子涧唇边的笑意消散，认真道：“你说过要一直唤我钟离，凛儿。”

他连“本王”这个自称都忘了。

沐凛从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一丝执拗，她残忍打破他的幻想：“童言无忌，往事随风，陛下无需在意。”刻意加重了“陛下”二字的语气，提醒他注意身份。

“本王在意。”子涧凝视着她，缓缓道：“外在阻挠迎刃而解，你答应过本王……沐凛，你想嫁也得嫁，不想嫁也得嫁。”

沐凛面无表情：“那你就杀了我。”

毁约毁得毫无心理负担，沐凛都觉得自己渣，却没什么愧疚感。

气氛一下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良久之后，子涧怒极反笑：“凛儿，冥界是本王的冥界，但在意冥界的只是你。”

他不会伤害她，会不会伤害她在意的人就不一定了。

沐凛明白他的意思，“你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