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279往事不堪回首（2）

第279章279往事不堪回首（2）雪娘发了疯，杀光了挟持她的那几人，用匕首狠狠划过赵嘉的面颊。

她恨透了这张嘴脸。

雪女发怒，天是要降大雪的。

她知道自己不用出手，剩余的那些人也会死得干干净净。

直到遇见陈景生。

雪娘知道他是无辜的，他不过是北上寻亲，却意外卷入了这场变故里。他和她一样，都不该受这样的对待。

故事陡然快进。

赵嘉没死透，又找上门来。陈景生这才知道自己的娇妻竟然是个妖怪，是只破鞋，是满手鲜血杀人的怪物。

他决定逃离这里。

他眼睁睁望着她在赵嘉身下再受凌辱，无动于衷。

于是雪娘知道了，陈景生从未爱过她。

到这一幕，凤瑾璃终于忍不住闭上眼睛。连她这样一个陌生人都不忍心见雪娘如此，陈景生陪伴在她身边数年，却冷冰冰地漠视那一切不堪的发生。

雪娘说错了。最可怕的，其实是他，是陈景生。

雪娘走火入魔了，或者说，她疯了。

她杀了赵嘉，将他砍碎，一截一截摆放在厨房里的案板上，并且强迫陈景生目睹了这一幕。她又将赵嘉的腐肉做成饭菜端到陈景生面前，娇笑着，柔柔道：“相公，该用饭啦。”

陈景生望着蠕动的蛆虫，忍不住大吐特吐。

在他眼里她就是这样一个妖怪，破鞋，杀人的怪物。

陈景生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逃走了。

他跑了一路，终于将那户茫茫雪原上亮着灯火的人家甩在身后。他站在山崖前，松了一口气。他心想，终于摆脱这个疯子了。

下一秒，身后忽然有人轻轻拍拍他的肩膀。

他猛地一回头，看见雪娘那张娇俏惨白的脸正对着自己笑。

她轻轻一推。

陈景生跌到山崖下边。

凄厉惨叫划破长空。

陈景生死了，痛痛快快地死了，雪娘还活着，陷进一个死循环，不断地折磨她自己。

她的怨念催生出这样一个无尽的梦境。陈景生落崖，雪娘将他救起，赵嘉找上门，雪娘受辱，陈景生逃走，陈景生落崖……

雪娘就困在这个梦里，永受折磨。

凤瑾璃误打误撞闯入了这个梦境，她的意识进了陈景生的躯壳。

她缓缓睁开眼，看见雪娘衣不蔽体，看见赵嘉淫笑着靠近她，捏了个诀，手中登时幻化出无数冰刃，寒光闪闪，铺天盖地地冲着赵嘉袭去！

赵嘉死了，鲜血流了一地，流到雪娘足下。她看了一会儿，然后蹲下身，弯着眼角，却呜呜地哭起来。

凤瑾璃脱下衣服披到她肩膀上，轻轻叹了一口气，唤她的名字：“雪娘，醒醒吧。”

雪娘抬起眼看她，脸上没有泪，只有茫然。

凤瑾璃说：“放过你自己。”

雪娘沉思了半晌：“啊，也是。”

梦境散尽了，凤瑾璃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白茫茫的雪地里，手脚冻得僵硬，一动不能动。她放眼望了一望，雪已经停了，周围人倒了一片，还没有醒来。

见状，她放心地催生出琉璃异火替自己和周围人取暖，热流扑面而来，手脚的知觉很快恢复。周围有了动静，她连忙收回异火，装作刚刚醒来的茫然模样。

楚辞夜揉着脑袋凑过来：“我怎么睡着了，好像还做了个梦，跟着一个叫赵嘉的去借宿。那家的女主人可漂亮了，就是男主人，看着就有点虚……”

凤瑾璃：……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