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278往事不堪回首（1）

第278章278往事不堪回首（1）他的嘴凑到雪娘脸上，脖颈间。

凤瑾璃看得分明。雪娘可以挣开，可是她没有。她的眼神痛苦而决绝，她一双贝齿死死咬住嘴唇，她在隐忍，她在回忆。

就好像这些痛苦她已经经历过一遍，现在她不得不，再来一遍。

这个时候没人注意凤瑾璃。她拎起身旁的酒壶，冷冷望着赵嘉，手腕发力，酒壶砰得砸到他头上，快准狠！

她也不晓得自己竟然有这样的魄力。她觉得自己能做到，于是她就做到了。这仿佛是伴随着灵魂的一种本能。

赵嘉一时不防，被她砸了个正着，额上猛地一阵尖锐刺痛，一股温热顺着头皮留下来。他一摸，满手的血。

“你小子长本事了？”

猛地一扬袖子，一股强烈的罡风从袖间涌出，朝着凤瑾璃袭去！

凤瑾璃如破布一般被卷到半空里，又猛地撞击在墙上。她手无缚鸡之力，根本无法自保！

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她的身子顺着墙跌落在地上。奇怪的是，脑袋晕晕沉沉，身上却依旧感觉不到痛。

雪娘回头望着她，眼中情绪复杂，凤瑾璃看不懂。她缓缓走近凤瑾璃，走得很慢很慢，似乎每踏出一步，都要耗尽她毕生气力。

雪娘在她身边蹲下，颤抖地用手指抹去她嘴角鲜红的血迹。

“陈景生……为什么救我？”

凤瑾璃第一次知道听到救人还需要理由，她抬了抬沉重的眼皮，前言不搭后语：“就是想救你，想看你好好活着。”

过了一会儿，她又抬头，看着雪娘的眼睛，又补充道：“想看你笑。”

多可爱的姑娘啊。

笑起来眼镜都弯了，弯成一轮月牙。

她喜欢看雪娘笑。

真可惜，她不是陈景生。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然后她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眼前光影忽闪，陈景生与雪娘的过往浮现在她眼前，凤瑾璃看到两人的过去。

她黯然。他们的过往并不美好，甚至很痛，痛彻心扉。

雪娘并非人类，她是雪女。

赵嘉一行人借着行商之名，目的实为寻找雪女。不为别的，只因为雪女体质特殊，与其双修，可采阴补阳，涨百年修为。

雪岭上并非只有雪娘一只雪女。他们世代居住在这里，无人知晓，不知怎得却突然暴露了踪迹。于是雪女被一个个抓去，沦为男人增长修为提升灵力的工具。

她们害怕了，于是躲起来，却还是被赵嘉找到。以赵嘉的本事，根本制服不了一族人，可是他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术法，专门克制她们。

雪娘是当中长得最出色的那一个，被赵嘉一眼看上。她万万没料到有一天美貌会害了自己，万万没料到赵嘉的变态，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强迫了她。

彼时陈景生还在赵嘉的队伍里，在冰天雪地里打哆嗦。

雪娘永远记得那一天。她委在他身下，哭着求他，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干了，最终在赵嘉越来越兴奋的眼神中和众人悲凉的目光里闭上了嘴，无声地沉默。

她觉得恶心。

她睁着眼睛，睁大眼睛，把赵嘉丑陋的嘴脸刻进自己的筋骨，血肉里。

她好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