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争风吃醋 - 荡寇东海东 - 妍妤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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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争风吃醋

戚英与八咫和歌密谈到关键处,门外传来敲门声,却是张戬端着饭菜来了。“哥,身子可好些了?”

他的目光只是扫了一下八咫和歌,也便目不斜视,显是将八咫和歌当成了嫂子一般来敬重。

戚英也是笑道:“她可是松浦的军师,对她这么好,不怕家里头责骂你?”

张戬嘿嘿一笑:“哥能让她住一个房里,便不是外人,我信不过她,但我信得过哥哥。”

戚英也就不再调侃,朝八咫和歌道:“怎么样?还担心么?”

八咫和歌审视了张戬,也开口道:“你是个有大野心的人,为何不趁此机会当家做主?”

张戬也是苦笑:“虽说哥哥容得下你,但一开口便挑拨离间,这可不太好。”

八咫和歌“切”了一声:“往后没这个机会了求爷爷告奶奶也是无用,若有鸿鹄之志,何必憋屈在这方寸之地。”

她与戚英倒是一个想法,张戬不由笑道:“我算是明白哥哥为何能容得下你了。”

八咫和歌也不再多说,却也不动手,张戬又是个受人伺候的公子哥,最后还得戚英接过了托盘,伺候她吃了饭。

张戬便静静地陪坐在一旁,待得二人吃得差不多了,才问说:“哥哥,接下来该如何?”

戚英也不隐瞒:“我送了一份礼给张家,不过需是说服老指挥使才是……”

“送礼?哥哥,他们这般对你,还要送礼给他们?”

张戬此言一出,八咫和歌忍不住问:“你到底是不是张家的人?”

张戬皱起眉头,严肃地回答道:“一码归一码,我帮理不帮亲,这事儿是我家对不住哥哥,我心里分得清。”

八咫和歌撇了撇嘴:“那你打算如何替你这哥哥讨回公道?”

张戬也面露难色,不过很快就卖了个乖:“我哥哥便是公道,又何须向别个去讨要。”

八咫和歌啧啧道:“真是个油嘴滑舌的,听说你早先是个孤闭孩子,真真是难以想象……”

张戬欲言又止,但到底是没有再分辩些甚么,而是朝戚英问道:“哥哥,这礼物到底是甚么?”

戚英也没有拐弯抹角:“你找来姜许负,让她与我一起去见老指挥使。”

张戬也不多问,正要出去跑腿,却听得门外传来了姜再冬的声音。

“不用麻烦了,这不是来了么……”

戚英转头一看,姜再冬与张吕阳已经走进房间,身后跟着老指挥使和一个中年男子。

“这位是传羽铺的门主郭克用。”

姜再冬主动介绍了那位中年男子,戚英也没想到,紫金澳的铁炮队最终还是以传羽铺为首脑了。

郭克用也就四十来岁的模样,身材高大肥胖,尤其是肚子如十月怀胎的孕妇一般,虽然穿着便服,却给人一种极其威武的印象,便如赋闲在家的大将军。

能将郭克用也带上,说明姜再冬对戚英的用意也非常清楚,反倒省去了不少麻烦。

戚英也不多言,指着八咫和歌介绍道:“这就是差点毁了张家的松浦军师,倭国伊势神宫的神女八咫和歌是也。”

姜再冬脸色不悦:“知道了,如今成了你的女人,你保着她嘛,有事说事便好,这身份拿来吹嘘也不怕欺人太甚。”

八咫和歌也不服软,原本便坐在戚英旁边,此时竟是勾着戚英的手臂,在戚英身上蹭了蹭,挑衅道。

“哟,吃醋啊?有本事你也住进来啊。”

姜再冬脸色一沉:“阶下之囚安敢如此!”

八咫和歌也针锋相对:“阶下之囚也总比叛徒好哦!”

姜再冬本没有回救戚英,反倒将琼花楼的人都交给了戚英,自己却带着紫金澳的铁炮队来救张家,心里头愧疚难当,无地自容,此番又被八咫和歌戳中了痛脚,自是气恼至极。

“你不也是叛徒么,缘何有脸说别个?”

八咫和歌露出虎牙,一脸的人畜无害,笑道:“我可不是叛徒,我只是潜伏在他身边,时刻等待机会,巴不得杀掉他的哟。”

“你!”姜再冬被气到语塞,张吕阳终于是站了出来,朝戚英道:“张家能保全下来,这份恩情我等记下了,可你我有约在先,既与我家女儿定了婚约,与这倭女共处一室,便不是道理了……”

戚英抬起头来,朝张吕阳笑道:“张公是在指谪我品行不端,要收回婚约?”

张吕阳苦涩一笑:“婚约自是不会收回,不过何时成亲,要看我家女儿的意思……”

说出这话来,张吕阳都老脸通红,下意识要去看身后的老指挥使,想来这老头子早就有此应对了。

姜再冬顺着这话头,狠狠地瞪着八咫和歌,骂道:“想要成亲,等着做梦吧!”

八咫和歌啧啧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张家人都这么厚脸皮的么?我真真替你感到不值了,这聘礼还要不要送?”

戚英不是佛陀,便是佛陀也有三分火气,姜再冬与八咫和歌虽然只是赌气,说些争风吃醋的话语,但张吕阳和老指挥使的心思却属实昭然若揭的。

虽然明知道八咫和歌在煽风点火,但确确实实说到了关键处,这种事实在让人不痛快,这是毋庸置疑的。

戚英自是顾念大局,眼下确实需要借助姜再冬和张家的力量,确切来说,是需要紫金澳这支铁炮队,毕竟这是自己埋下的棋子,如今赵长龄不在,却是落入到了姜再冬的手里,自己都使唤不动。

“父亲,过河拆桥的事,咱们不能做,父亲从小教导我需是知恩图报,为何到了这事儿上,竟是如此亏待了哥哥?”

张戬也不顾父子礼仪,当众说出这话,实在有些离经叛道的意思,虽说他本就性情古怪,难得如今开了窍,说话没个顾忌,但也不能当众拆了老父亲的台。

“二郎,这话不是你该说的,请慎言。”老指挥使眉头紧皱,“提醒”了一句。

张戬却是不依不饶:“我与父亲说话,何时轮到旁人来指教?张家到底谁在做主,眼下便也看得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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