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怀远时光
东康元年正月二十三日,马宪永一行启程前往怀远府。临行前从亲军及天雄军、左右侍卫军中挑出五百精锐护驾随行,统一由段进光率领。段进光这一年二十五岁,在去年的军中选拔中成绩优秀,加上其功臣之后,本该晋升的,但是马宪永将其压了下来,因为他想继续培养段进光。
正月二十八日,马宪永一行抵达了光化县,见到了王有佳。王有佳虽然还比较年轻,但治理光化的成绩是很不错的。二月初三,马宪永一行从光化继续向东,前往怀远府。临行前王有佳对马宪永说:“郡公,东行怀远,路途较难走,尤其是臣听说附近有伙山贼,人数约几百人,领头的姓曹。”
马宪永:“那为何不清剿。”
王有佳:“王知府和臣曾多次清剿,但此伙山贼在当地百姓中颇得民心,而且从不打劫普通民众,只针对大户和奸邪之徒,算是义盗了。”
马宪永:“好的,我知道了。”
马宪永离开后下令段进光一路要小心,尤其在山高林密的地方。
二月初七日,马宪永一行数百人进抵怀远外围,马宪永一看地形,发觉此处山势险峻,道路逼仄,说:“此地险恶,恐出盗贼或者埋伏,必须赶紧走。”随即下令极速前进,走出山谷。
马宪永话音刚落,有几十号人就拦住了去路。为首的是一个年轻人,说:“看你们是大户,我不想伤人,留下钱财我有急用。”
段进光在前拒绝了,然后就与为首的人交手,两边的人都打起来了。各有死伤,这伙山贼虽然人数不多,但是身手非常的好。而段进光与那个人打斗非常激烈,不分上下。马宪永深知段进光的能力,他手下将领中,除韦昊英外,能和段进光打的不分上下的是极为少见的,而此人能和段进光不分上下,武艺是相当可以的。打斗了一阵后,那年轻人说:“你是何人。”
段进光勇悍,心机较少,就说道:“我是段进光。”
旁边有知道的人,对那年轻人说:“莫非他就是段宏畅的孙子。”
那年轻人说:“你莫非是段宏畅之孙。”
段进光:“是,你怎么知道。”
那年轻人说:“今天算你运气,我敬佩你名门之后,就不再为难你了。你走吧。”
马宪永在旁全看在了眼里,这时候出来说:“小将军,我看你也不是一般人,敢问尊姓大名啊。”
那年轻人说:“我姓曹,具体你就不用多问了。”随即和其余人员而去。
段进光要追赶,被马宪永拦下。马宪永对段进光抓的几个俘虏进行审问,一番审讯后,这些人交代这伙山贼的首领叫做曹友庭,三十二岁,还有几个兄弟姐妹。平时很少在此路打劫,这次打劫主要是想找一种药来救他的父亲,而这种药十分名贵,他们目前的钱财不够用,只能是来打劫了。马宪永随即又让人审问,得知曹友庭的父亲叫曹祥昌。马宪永一惊,曹祥昌,这莫非是曹允恭的侄子,如果是,那么曹友庭就是曹祥昌的儿子了。
随后,马宪永让这个人带路去曹友庭的老巢,山路艰险,走了两天,到二月九日,才找到。马宪永随即派人包围了这个地方,马宪永在洞门口喊话道:“请曹将军出来答话。”
曹友庭出来了,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号。”
马宪永:“这个将军不用管,我只问一句,已故枢密使、威安军节度使曹允恭与你是什么关系。”
曹友庭:“这关你什么事。”
曹友庭旁边的另一个人则急着答话说:“曹允恭的名字是你叫的吗。”
段进光:“怎么不能叫,你又是什么人。”
马宪永拦住段进光,说:“请将军如实告知,家父与曹允恭是世交。”
曹友庭:“你到底是谁。”
马宪永:“听说你父亲病重是不是,就在洞中,是不是,如果信得过我,让我们进去或者他出来,他或许不认识我,但一定认的家父。”
曹友庭在犹豫,旁边的人对他说试试吧。
曹友庭:“好,你进来吧。”
段进光执意不让,马宪永非要进去,曹友庭最后说:“你们两人一起进来吧。”
马宪永、段进光两人随后进入洞中,见到了曹友庭的父亲曹祥昌。果然是重病在床,身体极为虚弱,不过尚能说话。
马宪永在旁说:“敢问老人家是不是曹祥昌,曹允恭的侄子。”
曹祥昌:“你是谁,好生面熟啊。”
马宪永没有报知自己的名号,解下身上的佩剑,说:“老人家认识这把剑吗。”这把剑是马宪永佩戴的当年父亲马文慧从会安府重金购买的宝剑。
曹祥昌看后大惊,说:“莫非你是,你怎么会有这把剑。”
曹友庭:“父亲,他是。”
曹祥昌让周围人全部退下,只留下曹友庭,然后对马宪永说:“你就是马宪永是吗,晋公的儿子?”
马宪永点了点头。
曹祥昌随即让曹友庭对马宪永跪下,说:“来,见过你世叔。他是晋公马文慧的儿子。”
曹友庭:“这,不可能吧。”
曹祥昌:“没问题,这把剑我认识,叔父曾和我说过,我当年也见过。”
曹友庭将信将疑,还是拜见了。
马宪永随即让人将曹祥昌抬出去,放入自己的车中,然后马不停蹄地向怀远府前进。途中马宪永让随身的医官给曹祥昌看病,但医官告诉马宪永,并不乐观,已经病入膏肓了,无药可救了。只是能尽力延长而已,但最多也就半年多的时间了。
二月十一日,总算是抵达了怀远府,进城后直奔怀远宫,找马文慧夫妻。马文慧倒是知道儿子到来,不过他匆匆忙忙的带着病重的曹祥昌,马文慧以为他这是要干什么,问:“你这是带的谁,怎么随便带进宫来。”
马宪永:“父亲,你好好看看他,还记得吗。”
马文慧随即仔细端详面色苍白的曹祥昌,也判断不出来,旁边的刘婷娜,问:“你叫什么啊。”
曹祥昌:“我姓曹。”
刘婷娜一愣,然后继续端详他,看到了他脖颈后的一道伤痕,说:“你这个伤痕,是怎么来的。”
曹祥昌:“这是我小时候在故友家中玩耍不甚被人所伤,而留下的。”
刘婷娜:“你是...”
马宪永:“母亲,这是曹祥昌,曹允恭的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