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圣旨到——袭爵
兖州府鲁王府内的正殿听到朝廷宣旨的天使就快到来之时鲁王一脉的所有宗室凡是领俸禄的都齐聚一堂将本来就不大的大殿给挤的爆满。鲁王一脉虽然“号称”人丁稀少,但毕竟是二百多年的世代藩王,如今这鲁藩的管事人——鲁恭王薨世,对于这些挂在鲁藩名下的一众亲戚们来说自然是件大事,因为虽然这些和鲁王一脉血脉甚远的亲戚们对于这个名义上的家长不怎么感冒,但谁叫人家给咱们发工资不是;按照程序一般每年发放给宗室的碌米首先是宗人府上奏折备案申请然后内阁批复,然后再交给皇帝阅览,皇帝点头后从国库走资金直接押运到各个藩王的府里而那些挂靠在王爷们名下的远宗亲戚像是什么奉国将军啦还有什么奉国中尉啦,全都要向各自的王府领取“低保”,毕竟随着人丁滋生,朱家宗室这二百年来从开国之初的小猫小狗三两只到遍布全国六十多万人口,如此庞大而有分散的人口基数,在大明朝这个封建王朝时代很难做到中央朝廷事无巨细的一家一户的逐门发放,当然也有太远的例如桂王还有蜀王等等直接从地方征服的税收拨款就可以到时候上个流水表就万事大吉了,所以说这乌央乌央挤爆大殿的鲁藩的宗室们其实也都是为了拜见一下新任鲁王,到时候给自家发放俸禄的时候也能痛快些
“高平王叔,这都什么时候啦~~这天使什么时候能到呀~~我家那口子还等侄儿我回家吃饭呢..”一个穿着看似远方的奉国中尉有些等的不耐烦的问道。
朱寿增表面上故作镇定,但内心中和他的几个兄弟也没什么区别,接下来就该宣布“大礼包”归属的问题了,说不紧张那是假的,于是朱寿增用喝茶掩饰自己紧张的心情,敷衍了那名自己都不认识的远方宗室道:“啊额~~锦衣卫的消息自然不会错了~你难道还怀疑起锦衣卫的办事能力吗?”
那明奉国中尉一听锦衣卫顿时脸色大变讪讪道:“嘿嘿嘿~~不是~~不是~~咱哪里敢怀疑锦衣卫的那帮大爷,既然人家说是那就是了”
一旁的朱寿鋐略带吃味酸溜溜地说道:“兄长何必如此紧张呢~~有大哥儿的那句话你还怕啥?谁不知道咱家大哥儿在陛下眼中是多看重,此事必是十拿九稳了。”
朱寿增尴尬的瞪了朱寿鋐一眼说道:“哼!谁说我紧张了!我是怕天使到来万一怠慢了人家可别给咱们穿小鞋.”
“哈?咱家有大哥儿在谁敢呢..”
“你”
就在兄弟二人斗嘴之时朱以歌从后殿出来,这一月来日夜都守在灵前不移半步使得朱以歌即使再强壮的身子也憔悴了不少,刚刚看完从天津发来的飞鸽传书朱以歌这才连忙赶到殿内为鲁恭王守灵,一进来正好就看见两位颇具竞争力的叔父们在拌嘴,朱以歌也知道即使再亲近的兄弟面对滔天的利益面前也不可能眼不红心不跳的,当初朱以歌一拍板觉得按照原本历史让朱寿增来继位,登时朱寿鋐陡然变色;这还是在朱以歌不断好言安慰下才脸色稍缓,不过自那以后一个月来,以前多么相持相扶兄友弟恭的两兄弟之间慢慢的也多了一丝看不见的裂痕,对此朱以歌即使看得出来也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没办法朱以歌也不是神,他是人即使是穿越者也无妨变出两个鲁王来,所以二选一有时面临抉择就是那么令人痛苦
就在此时,一名太监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说朝廷来宣旨的天使已经进城,正朝着王府这边行来,一众宗室听罢不敢马虎连忙拿出自己最精彩表现——痛哭!撕心裂肺哭!
王府大殿内,气氛随着众宗室的哭喊中悲伤的气氛慢慢的飘过王府蔓延至全城,进入城中的天使亦是点头示意认为鲁藩一脉果然遵孝行懂教化前来宣旨的一众天使太监亦是点头示意很满意的样子.
“高平王朱寿增、鲁世孙接旨——”
天使们在王府中门正殿外早已备好的香案前高声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制曰:王叔薨世,朕心甚哀,鲁藩在位四十三载所行之事感动乡里,孝悌之行传遍天下。呜呼哀哉——王叔薨世,天家悲哀!然天家无私事,王位久悬亦不利国家驻塞安定之地,故鲁王世子早亡遵鲁世孙之请求,朕特改封恭王庶六子高平王寿增继王位以安民心钦此——”
“臣朱寿增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以歌接旨——”
朱寿增刚刚接完圣旨后,一听还有圣旨当即又跪了下来,即使不是他的众人只要在场就都要跪下,随即那名宣旨太监又一次抑扬顿挫地念道:“鲁世孙朱以歌为全叔侄孝道,故让王位于其叔,孝感动天实乃国之楷模,皇室之幸也!朕心甚慰。故特改封朱以歌为北海郡王地辖北海道岛以佐渡岛海外诸岛之土,世袭罔替护卫三军可任意任免王府官吏依照朝鲜例岁岁入朝年年朝贡即可,另大明祖宗乘法规大明王爵不得任职边关朝廷,故蓟辽总督朱以歌等全部职位即日卸任改由北海郡王推荐空缺官职人选不得有误,钦此——”
“北海郡王您请接旨吧~~”那名看起来一脸忠厚相的中年太监恭敬的说道,前后和鲁王朱寿增的态度差距一看便知高下,要不怎么说实力派在哪里都受人尊敬呢!
“臣朱以歌拜谢陛下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哎~~陛下圣明,隆恩浩荡臣真是无以为报,我朱以歌只得以此残躯誓死报答皇上的隆恩啦!”朱以歌一脸感动的表忠心。
对面的那个中年太监眯着眼客气道:“诶~~殿下你有心这份心思陛下也就高兴了,老奴必然会将殿下您的这份忠心带回给陛下的,哦对了~~您现在是可是记录族碟的郡王了,您应该自称孤或寡人才是~~”
“哦~~~对对对!还是公公您提醒的是,还未请教公公尊姓大名日后也好拜访拜访~~”说着朱以歌又一次施展不知不觉递送“土特产”大法在这名太监的袖子内。
这名太监倒也是知道这些潜规则当即不动声色的笑纳后,看着朱以歌别提有多和善的说道:“哎呦喂~~咱家区区贱名如何入得了王爷您的法耳啊,咱家贱名陈增目前在陈大总管下头办差,还请殿下您日后多多多照拂才是啊”
“哦~~是陈公公啊,失敬失敬!日后陈公公有用得着孤的,孤必当倾尽全力不可!”
“咱家从内廷时就听说陈大总管常常夸赞殿下您与我等宦官自来亲善,不像那帮子酸儒似的瞅着我们宦官就跟见了把了他们家祖坟的仇敌似的”
“啊~~是是是.”朱以歌一听陈增有些跑题,再加上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毕竟大殿内就是先王灵前了,看了看插不上话尴尬的朱寿增,朱以歌连忙岔开话题引入正题说道:“公公说的是,有机会咱们必然会好好教训教训他们一番好叫公公你也出一番恶气,不过现在咱们还是谒见先王的灵位吧,陛下的重托可不能忘记啊!”殊不知原本上这个陈增就是万历帝在山东江淮收矿税的主力军,将来还正好和朱以歌有过一段短暂的“相爱相杀”之旅,这是后话容后再在表。
“呀!瞧咱家这一嘴巴,真是不应该!快走!咱家这就代天子谒见恭王.”
“请公公——”
正所谓天家无私事,一代贤王——鲁恭王在纷纷扰扰的三个月后就进入生前为自己修建的陵寝内,外面的墓志铭仿佛为鲁恭王他的孝悌行善的一生盖棺入定一般,充满着历史的荣誉感。接下来鲁藩一脉命运的去向也随着朱以歌摇橹摆帆越来越不可知.
三个月后守灵完毕的朱以歌终于踏上返回天津镇的道路上,十多天的工夫就到达了天津镇,不过此时天津镇却似乎陷入了暗潮涌动一般,危机四伏。要不是朱以歌恰好即使赶回来,还保不准闹出什么事端来呢。
原因就是,圣旨刚刚传出后,那些江南士绅派的党派开始在暗地里运动起来不断企图侵吞朱以歌在天津镇的各处产业明的来不了来暗的,安的来不了就来阴的最后阴谋破坏都被刘以生和李以全指挥军队扑灭后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趁着朱以歌没回来的这一空当,那些朝臣们不断向皇帝施压将朱以歌这些还赖在位置上的死党们统统赶走企图换上自己的人,将朱以歌的财产吃的一个不剩。
万历帝又不傻子当即就点破一两个那些屁股同样带着屎嘎嘎的家伙,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群臣一看皇帝态度如此坚决也值得偃旗息鼓干瞪着眼坐等朱以歌回来好慢慢的将那些日进斗金的产业都转移走,就这样朱以歌终于回来了,天津镇哦不应该是北海国的一众文武终于松了口气他们的主心骨终于来了,总算是放心下来。在这里值得一提的是能守住那些产业还多亏刘以生和李以全当机立断,王辅反而有些犹豫了,看来在军队长时间锻炼下去确实能增加一个人的判断力和行事果决的能力。
“妈了巴子的——扒拉——噼里啪啦——”
朱以歌一回来听到这个消息后顿时怒气横生特意躲在两位怀有身孕的夫人看不见的偏室内大发雷霆,上好的瓷器和茶碗都“悲剧”的沦为郡王殿下的出气筒,“噼里啪啦”作响好不热闹。
待朱以歌消消气后,王辅和刘、李、俞三人对视一番后,在三人的目光下只得硬着头皮开口道:“殿下!其实这件事对我们来说反而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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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事?”朱以歌有些意外的问道:“老子的产业和天津发展到现在的大好局面差点就被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给吞的干干净净,这还哪里是好事嘛!炳璋莫要耍笑我了”
王辅笑了笑说道:“臣不是耍笑殿下,殿下您想啊,那些混蛋如此着急的来对付大人您,想必肯定是受了什么刺激吧?这件事情其实陛下也应该知道!”
“嘶——”朱以歌顿时恍然大悟道:“你是说收矿税泄露!?”
王辅不可置否点了点头说道:“能令那群隐藏在背后阴人的混蛋不得不狗急跳墙的跳出来,微臣很难想象还有什么比这个更令他们慌神了,肯定之前您和陛下商议的东西泄露了,须知禁中语不密则失臣那!”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想必陛下也正为此伤神呢吧,既然如此我就上奏给陛下叫陛下倒不如和那些朝臣挑明白开诚布公的宣布绝无开收矿税之事,等到孤成功转移部分产业再把北海道岛建设几年有了坚实的后盾之后,在收拾他们也不迟!这个账孤记得了!哼!”朱以歌手攥着拳头眼神如炬的说道。
“额~~殿下英明!我等必不负殿下所托在所不辞——”众文武一看朱以歌已经有了如此缜密合理的安排当即拍案叫好齐声称诺道。
“嗯!不必多礼了有什么困难也挡不住我们,现在孤已然受封爵位当初孤的许诺已经一步步来临了,只要诸位不负孤,孤发誓此生必不负众卿!”
“谢殿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