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告诉我,你喜欢吗
072告诉我,你喜欢吗
我屁股往关彦庭那儿挪了几厘,找合适的位置,擡手按住他额头,肌肤赤裸相亲的一刻,他明显一硬。
不是裤裆硬,是脸颊硬。
他每一处的肌肉非常匀称结实,富有弹性,就连浮着的那层油光,都腻乎的。
紧绷绷的肉,我揉撚时有几分吃力,全身使劲儿,喷出的气息,也越来越急促,吹得他颤抖,当我抚摸着太阳穴,轻声询问舒服吗?
关彦庭又是一硬。
他哑着嗓子,“舒服。”
他似乎累乏了,沉沉闭着眼,随便我怎么鼓捣,过了一会儿,车一动未动,他身子却重重颠簸了下,脸贴向我横亘他前方的手腕,唇吻在一条凸起的青筋。
我和他同时止息所有动作,他恍惚睁眼,唇烙印数秒,僵硬撤回,偏开了一两厘,时间仿佛凝固,他坚挺的喉结接连不断上下翻滚,漆黑的瞳孔蒙上一层猩红的醉意,文晟灌了他不少酒,他才进来我就闻到浓烈的酒味。
也是这点醉意,他忽然摁压我停在他眉骨的手,我以为他拂开我,然而他仅仅是握住。
我如同被针扎,慌乱缩回,抽离他掌心,骤然空空荡荡,他手不露声色收紧。
车厢一下子静了。
静得诡异,静得我窒息,他也没喘气,真是半点响儿没有。
我咽了口唾沫,将散乱的长发别到耳后,“还疼吗。”
他说好多了。
车厢陷入无话可说的尴尬,这么多年游走风月,不冷场的规矩我还是懂的,我竭力调和气氛,问他听见了吗,江面有轮船叫。
他很配合,“是。”
我想了想,扯着裙摆搓弄,“叫得很好听。”
他迟疑一秒,抿唇,“嗯。”
好在司机及时来接我了,他停泊三五米之外的上坡口,鸣笛示意。我高兴得只差仰天大笑,我从没侍奉过部队军官,一次没有,他们泄欲,都是以下属的名义,点姑娘去外宅,黑灯瞎火的,进屋就操,操完了姑娘都没看见客人是谁。
这么没档次的活儿,我不接。
因此我拿不准军官的性子,尤其刚毅正气的关彦庭,我总感觉花里胡哨的放荡,特下贱,会脏了他。和他独处也总是臊滋滋的。
“关首长,不浪费您时间,改日得空,我请您吃饭。”
我说完逃一般推门下车,要关未关时,他开口喊我,“程小姐留步。”
我身型略滞,疑惑透过大敞的缝隙看他。
他偏头,偏向对面,望着对岸的江面,蜿蜒的石桥,徜徉的橘灯,洒进他眼底,比原本的模样还好看。
“你裙子。”
他吐出三个字,我呆愣低头,映入眼帘是雪白的腿和若隐若现的臀沟,粉嫩的蕾丝花边顽皮暴露着,我急忙抻平放下卷翘的裙摆,他神色波澜不惊,“我没看到。”
一派正人君子的口吻,抚平了我的窘迫。
我再次道谢,朝里面挥手,“关首长,再会。”
我走出几步,他声音不高不低,幽幽漫过车窗,沉静传来,“桃花的颜色,很适合你。”
我一怔,瞬间明白他指什么,瞪大眼扭头,对上他风平浪静的侧脸,“没有故意看。”他握拳抵唇,面不改色,“我无意看的。”
我摸了摸后臀,火烧火燎的,不回应显得小气,救我的大恩看个屁股怎么了?不能翻脸,回应我又不知道说什么,我干脆装哑巴,闷头上了自己的车。
当日午夜,哈尔滨爆发了大事,确切说,是黑道向白道示威挑衅的动乱。
王庆龙抢了市检察院和市公安局共进的一批弹药和微型监听器,这些东西明摆着是条子用于对付东北黑社会的,从八十年代初,一直到零几年,江湖角斗实在太猖獗了,得罪了白道数不清的爷,不过王庆龙这样的咖位出手,明抢豪夺,挺出乎意料,他是林柏祥第一爪牙,他做,代表林柏祥的企图。
老一辈的大混子,如今稳居东北的三枭雄之一,他出动了,条子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既找不回货物,没准还干一场硬仗。
省检察厅的二把手是祖宗老子的人,不敢问责太子爷,省纪检委拍板了,召集市公安局长和祖宗过去检讨,一周为期,侦查货物下落。纪检的人,是官场的爸爸,土皇帝也不好插手,祖宗离开前一晚,陪我吃了顿饭,然后回文娴那儿住的。
他跟我说,麻烦有点大,但没人敢动他,只是走过场。
之后两天,祖宗没出纪检委大楼,第三日头上,他和市局局长便衣离开了黑龙江,招呼都来不及打。
这批货不出所料,在吉林。林柏祥的老巢,他最重要的地盘和生意都堆那儿。
黑白博弈,吉凶未卜,我不敢联络祖宗,怕他分心出差错,硬生生扛了五天,他主动给我打来电话,让我别担心,货的下落查到了。
我长松口气,他出马要是查不到,就成官场笑柄了,我问他什么情况,下一步危险吗。
他沉默了会儿,“我这两天回哈尔滨。”
我一愣,祖宗随即挂断了。
听他的语气,货不容易挖,或许内幕并非侦察到的这么简单。
归根究底,检察院比市公安局着急,弹药丢了,省厅会拨款购下一批,军械库也有备货,不耽误办案。可检察院这批微型监听器,内部始终严格保密,这么说吧,混子的反侦察能力很牛逼,条子唯一制衡他们的,就是硬件武器,一旦这玩意落入黑道的手里,他们找懂行的研究了,反监听易如反掌,到时市检察院逮不到消息,摸不透行踪,连带着公安局都成了睁眼瞎,拿什么窃取情报围剿?
小混子不懂事,危害不大,大头目弄到手,可捅了天大的篓子。
说实话,我怀疑文晟。
他弄了我两回,都遭到中途打断,他气得牙痒痒,最怀恨在心的就是祖宗,祖宗的老子压了文晟老子不只一级,文娴在婆家也不受宠,地位高有屁用,祖宗的二奶压根没断过,夫妻感情纸一般脆薄。
文晟冲动鲁莽,有勇无谋,他能在老子退位后还稳坐团长之位,说他没勾结东三省的混子扶持势力,我不信。文娴瞒天过海去长春,找上门黑仔,就算砸钞票买他效劳办事,黑仔平白无故敢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