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敲打
沈世昌离开后，姜雪回头看了眼普洱，普洱和以往没什么分别。
姜雪想了一下还是直接开口了，“你为什么不放开我呢？”
普洱脸上表情有些奇怪，她突然扭扭捏捏开口，“小姐，嗯，你知道吗？人晕倒和清醒的时候呼吸是不一样的。”
“……”姜茶她不知道，但是现在知道了，于是，她瞬间低下头，睫毛上挂上了一些潮意带着哭腔，“你觉得我这样，是不是特别坏啊。”
“我不是，我没有。”看着姜茶这个样子吓坏了，她不会被主子退货送回去吧，普洱疯狂摆手，“没有啊，我意思是要是下一次可以让我敲一下，不然实在有些假了。”
姜茶不接话，普洱疯狂解释着。她仔细看着普洱的表情，渐渐心里也松下来，她还是有些喜欢普洱的可如果普洱对她有威胁，那她也只能送她离开了，不过她还是有那么点信心的。
她摆出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擦擦眼角，“那你可以不告诉沈祁安吗？如果他知道，一定会讨厌我的，那我们大概是没有什么缘分了。”
“好。”普洱猛的点头，她现在主子可早就是小姐了，她又不是十六是普洱，既然小姐说的她当然就会听。她完全忘记给她发月银的人其实一直是沈祁安，平静的生活和碧螺的糖衣炮弹终于腐蚀了她心，遮住了她的眼。
普洱平日里虽然有些不动脑子，但是能成为十六活到现在必然有她的过人之处，例如她野兽般的直觉告诉她，再不点头就要失去差事了。
接连几日一切都是那么平静，除了饭的确开始准时送来外，似乎没有任何区别。
姜茶对于沈世昌没有发作姜雪也不意外，毕竟因为秋月，他已经算是狠狠打了姜雪的脸，他要是真的现在就立刻发作姜雪，他就真的完全是个蠢货了。
他们无论如何都是夫妻，一荣俱荣一陨俱陨，他不可能会再次因为姜茶伤害妻子的脸面。
男人嘛，心动心疼是一回事，涉及到自己自身利益又是另外一回事情了，何况还是像沈世昌这样虚伪又爱面子的男人呢，不过私下就不一定了。
翠华庭
晚上，沈世昌吹熄了蜡烛，姜雪有也奇怪，他往日不是喜欢亮些吗。
她还没来得及问，沈世昌已经覆了上来，两个人的喘息声填满了整个屋子，姜雪觉得有些喘不上气忍不住咳了几声，可沈世昌动作未停，她又只能自己抬手捂住自己嘴，忍住咳嗽将痒意咽下。
还好，她喉头痒意渐渐消散，别的感觉侵蚀而上代替了咳嗽，凉风似乎也消散了她不再咳了，眼神也渐渐迷离。
沈世昌蹙着眉，似乎还是不满意，他用手将姜雪翻转过来，乌黑垂顺秀发代替了妻子的脸只留下一个背影，他终于露出了笑容继续栖身而上不停掠夺，这种不能说出口的刺激让他久违的爽快。
他身体越满足心里愈发空虚，姜雪咳嗽声再次传入他耳朵。
他不由有些扫兴试图打起精神，于是伸手掐住了姜雪腰，细细丈量却摸到了有些微微松弛的肉，他腻得收回了手。
姜雪咳嗽声越来越大，她死死捂住却还是渗出来。
沈世昌失望败兴抽身躺到一边，果然只是差强人意，像他画不好竹子不如天上落下的纸鸢。
屋里渐渐平静，姜雪没有叫水，只是看着夫君背影有些内疚，都怪她，都怪她这破败的身子。她咳得眼泪淌下来，轻轻往里侧挨了挨，说不定就可以不冷了呢，夫君却在挨到那一瞬间冰得往前挪了挪。
第二日，她醒来时沈世昌已经起来了。
不同前几日，他坐在屋子里还没有走，知道夫君是在等自己用早膳，姜雪只觉得有些甜蜜。
她隐隐觉得日子已经回到了从前，她也没有继续多睡，连忙起身，招呼丫鬟去准备伺候她洗漱，春草进来，她见春草和沈世昌打了招呼，等她到跟前就问她了句，“爷都起了，怎么没有叫醒我。”
春草低声道歉，姜雪却只是打量了她一眼，“出去领罚吧，夏荷去哪里了，叫她来给我梳头。”
春草连忙转身出门夏荷立刻就小跑着进屋了，待伺候完姜雪上妆后才得闲出去，她悄悄靠近带着些看笑话的意思小声询问，“平日你不是最谨慎，怎么今天就跪这了？”
“是我做错事。”春草摇摇头，主子的指示她总不能不听。
沈世昌看着姜雪进进出出忙碌，就安静坐在桌子边没有说话只是品着茶。
姜雪整理完笑着坐在他身边打趣，“你也是，自个起了倒显得我是个疲懒性子了。”
“父母不在家，你多睡会儿精神头也能好些，你也别怪丫鬟了。”沈世昌笑着拍拍她手，丫鬟的话他也听见了，倒是个忠心的。
两人说笑打趣了一阵，夏荷拎着早膳回来了。此时她也没有了笑话春草时候那样傲气，只是脸色发白站在一边提着食盒不说话。
“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个都奇奇怪怪的。”姜雪疑惑，没等开口沈世昌已经将食盒接了过来，倒是好心挥挥手让丫鬟出去了，“我给你点了菜，我想来你是会喜欢。”
姜雪看着温和的沈世昌，带着些羞涩打开了食盒，迎面就是一张猪脸，她脸上笑意有些挂不住了突然明白了，强笑道，“这是什么？”
沈世昌看着姜雪不说话，心里有些失望，他觉得妻子应该是最为大度善良的，可不知现在为何会这样面目可憎。
姜雪心下发凉，咬着牙把所有菜都端了出来，一道红烧狮子头，一道东坡肉，最后是个完整的肘子。
姜雪忍住眼泪坐在凳子上沉默，沈世昌拿过筷子，每道菜都给她夹了大大几块放到碗里，“吃吧。我去问了厨房，想必你是爱用这些的，要不也不会让灶上天天都备着。既然喜欢，我看着你吃。”
姜雪没说话，一块块把肥得流油的肉块塞到嘴里，忍着嗓子里的油腻也嚼也不嚼就咽了下去，没吃几口就跑到一边通通吐了出来。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吃什么油腻了，这一下难免不适应。
沈世昌走过去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接着轻轻抚上她的头发，一下一下摸着，姜雪却只觉得屈辱哭着颤抖得厉害。
沈世昌低头贴在姜雪耳边，“雪儿，我很失望，你怎么容不下个妹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