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怀疑

半晌过后。

“我哪里容不下她，我为了她做得一桩桩一件件，你难道没有看在眼里吗？她居然还不满意了。”姜雪吐不出来了，哭得背过气去生气的质问，沈世昌坐在一边等她哭够。

年轻时哭一哭他哄一哄那是情趣，可他们孩子都大了，若还要他低声下气去哄未免有些无理取闹了。

“你不要无理取闹，妹妹也没说什么都是我发现的。”沈世昌是很讨厌姜雪这个样子，从前姜雪虽说也爱使些小性，但还是知道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的，现在不知是不是病昏头了，还好妻妹不是个性子烈的，不然要是闹起来到底是谁脸上挂不住。

妻妹正是因为性子太好才被逼得饭都吃不下了也不说嘴，要不是被他发现，还不知道要委屈多久呢。

“你还在袒护她，你是不是看上她了。”姜雪嘴里半分不提她自己错处，就是一味埋怨着姜茶。

“别混说乱讲，你自己想想吧。”沈世昌被戳破了心思，于是十分恼怒起身走到外间。

他近来越发不能忍受妻子脾气了，也不知道一天天在闹个什么。他倒是想只看着她一人呢，可看看她身子那样，成日里光知道扫兴了。

姜雪见沈世昌当真不理自己，哭着哭着自己就停了只趴在床边也不说话。哭什么呢，反正哭一个时辰哭两个时辰也都是这样。

沈世昌见她哭停了才靠近些，他就知道，晾晾她就知道错了，于是他又低声哄了几句，“别气了，我这不是怕你被抓到小辫子，你要知道，这件事要是通过丫鬟婆妇嘴里落在了母亲耳里，她只怕又要说些难听话了。”

姜雪抬起头，看着沈世昌郑重的问他。“若你对茶儿……”

“别别别，我可没有那个意思，你就是一天喜欢胡思乱想。”沈世昌摆手拒绝了，姐妹同娶又不是什么好名声，他又不是那样拎不清的人。

要是真要纳妾，他也应该是找个不落下错处的小门户的女子，温顺又可心那种最好。

妻妹就算了，岳父本就不是很喜欢他，当年闹得多难看如今还历历在目，到时候要是参他一本也有他受的。何况妻子这话是真情还是假意还未可知。

姜雪看着夫君拒绝了这个提议，心里依旧高兴不起来，她的确不是真心问的。

她原以为，妹妹是个乖顺的性子也正好可以进来帮她一下，可今天看也未必，万一进来是个添堵的她又何必非要想着她呢。

“是我心窄了，我也是见她太过不成器，以后不会了。”姜雪温声开口，看着内疚极了。

沈世昌得到这句话，也拉住她手拍了拍，“我知道雪儿你最是善良，大约就是想岔了。不然我也不会屏退丫鬟悄悄提醒你，你可别欺负妹妹了。”

“嗯。”姜雪应了，眼底都是冷色。

沈世昌离开后，姜雪嘴角就落了下来，她转身看着跪在屋檐下的春草，“别跪了，进来吧，给我敷敷眼睛。”

春草低头应了一句，跟着姜雪进了屋子用凉水给姜雪敷着眼，姜雪闭着眼睛问道，“夫君去厨房的事情你知道吗？”

春草立刻跪了下来，“奴婢是真的不知道啊，少爷今天早上起身并未曾出去院子。”

姜雪沉默了，竟然有些摸不清沈世昌是何时知道这件事的，她掀开脸上的帕子，仔仔细细打量着春草。春草是沈夫人打发过来给她的丫头，呆在院子里也好几年了，往日看着都比较规矩也不像是作妖的性子。就是和她不亲总隔着些什么，比不上秋月贴心。

她就挥手挥就有些烦躁，现在她大丫鬟还差一人，偏偏几个小丫鬟也没见到几个成器的。

春草性子稳但她总有些顾忌，夏荷又是个急躁沉不住气的，冬霜哪都好，那可是个心大的她不想见到，只让她管着库房，秋月离开后她倒是哪哪都不顺手了，早知道就保她一下了。

“去吧茶儿喊来。”最后她还是让春草去了，夏荷要是去了现在闹出风波怕是又要惹得夫君恼怒了。

不一会儿，姜茶就来了，姜雪仔细审视着这个妹妹。

“姐姐今日是怎么了？”姜茶半点不惧，只是静静坐在那里适当流露出些疑惑，看着乖顺又听话。

姜雪眼底有些晦涩，就是这么乖乖巧巧的样子让她放松了警惕，惹出那么多乱子，她叹口气，“母亲近几日去去游玩了，等她回来你收拾下东西和她一并回去吧。”

姜茶眼睛微微睁大，有些错愕，随后脸上带起一些笑意，“是吗？那可太好了，我东西也不多也就一日就可以收好了，我也有些想家了呢。”

姜雪见妹妹纯然都是想回家的期待，丝毫没有想要留下来的意思于是忍不住开口，“可惜，答应母亲事情没办，带你好好看看我也没能做到，这次回去，只望妹妹和母亲不会怪我才是。”

“这哪里会，姐姐不能随我们回去几日吗？”姜茶一把拉过姜雪的手，姜雪下意识想挣脱又停下来任由着妹妹抓着。

姜茶语气天真，“姐姐那么久没回去，怕是家门都找不到了，姐夫那么疼你，回去住几天也可以吧”

姜雪实在受不了姜茶这个样子，每每听到她说话，都不知道她到底是天真还是愚蠢，她已嫁作人妇岂是想能回去就能回去的。

姜雪被她带偏了想法，和她聊着聊着就聊在一些其他地方了，等过了好一阵她才想起自己叫她来的目的。

她以为姜茶是在心虚转移话题，于是心下生气，于是她屏退了其他丫鬟只留下了春草，“茶儿，我往日里可有真的薄待你？”

“不曾。”姜茶摇摇头，心里却翻个白眼，问这种问题是心里一点数都没有吗？况且，她还能点头一样。

“我就算有你有不满意的地方。你为何不体谅体谅我直接来和我说，又为何要去找你姐夫告状。”姜雪认真看着姜雪，倒像是一个被伤透心了的好好姐姐，此时痛心疾首的模样。

姜茶绞着衣袖小声疑惑，“我没有告状，姐姐是和姐夫吵架了吗？”

姜雪看着自己死不悔改的妹妹，“跪下。”

姜茶柔顺的跪下了，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看着一边的春草，“我可以私下和姐姐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