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孟神医
余少游先护着尚青往通道去,正想跟上,又听得与鸣佑一起的少年问道:“公子,洞内可有落下的山兽!”
“有的,有的,还有一头猪!”
鸣佑听了这话,觉得怎么这么怪呢!
将野猪拖出之后,孟路和鸣佑又将石头垒死堵上。
萧良丰几人在外等得焦急,正想进入通道查看,他刚探进半个身子便听见里面传出声响。
“终于是出来了。”所有人鱼贯而出后,余少游谢过了孟路。
砍了两根树桠,一行人将野猪捆绑,高高兴兴抬着往山上而去。
这一通折腾,到得山尖崖壁下的院子时,已近午时。
凤兰蔻坐在院中,正向外张望,便见余少游推开栅栏冲了进来:“兰蔻,你可还好?”路上听鸣佑讲了昨夜之事,他不免有些心焦着急。
“还好!”凤兰蔻仰微微苍白的脸含笑道。
孟路一边和江安他们解着绳子一边扭回头喊着:“师父!这两月不用愁没肉吃了!”
“孟小弟,老伯她刚刚为我把完脉,背着药篓说去趟后山寻两味草药。”凤兰蔻交待道。
她此时虽身体发寒,但内心却感安然温暖,看孟老伯神情,对她的病症似已是有所掌握。
这孟神医一去便是半日,眼看日头向西了,才一身泥土的回来,一进院子便见一堆人围着石桌收拾那只山猪。
“嗬!这么热闹啊!哪儿来的这么些公子小姐!”
余少游抬头望去,这定就是孟神医了,赶紧丢下手中刀,带上几人过去行礼。
“谢过孟神医,小侄们谢孟老伯援手搭救!”
“小侄?我家可没这么俊朗的小侄,说说吧,你们都是哪家的哥儿小姐!”孟神医说着话放下了药篓。
“在下梧州鹤鸣山庄余少游!”
“在下南通阁江安!”
“小女子南江凤兰蔻!
萧良丰正欲上前,被孟神医抬手阻了,望向凤兰蔻:“南江火凤堂凤家?”
凤兰蔻缓缓起身福礼回话:“正是!”
只见孟神医突然怒目望向众人,颤手指向凤兰蔻:“你的病,老夫庸医一名,无力回天,你们另寻高明吧!”
对着脚边的药篓踢了一脚斥喝了一声:“滚!”
孟神医便径直入房关了门。
院中的人目瞪口呆,对这突变皆感茫然,孟路也从未见过师父如此失态的模样。
余少游此时虽是初见孟神医,但这半晌时日与大家闲谈中感知,孟神医医术扬名且宅心仁厚。却为何在听闻火凤堂名号后,性情突变,骤然冷言,其中与火凤堂必有因果。
孟神医对南江凤家如此反感抗拒,此时若上前直问究竟,他自然不会理睬。
院中众人皆感莫名胸中郁闷,各自默然坐下想缓缓这口气,可怎么也想不明白究竟,冷静了半刻后,余少游朝孟神医房前走去。
“药医有缘人!我们也不敢强求孟神医,明日即可下山,只是走之前,想给您讲讲我们是因何来此!”余少游一身脏破,席地坐在了孟神医的门前。
他缓缓的讲起了萧良丰和江安因何到了鹤鸣山庄,几人又是如何到了南江月余,才得与兰蔻相见,那北凉虎视眈眈,不但觊觎大晋九州疆土,又重施当年暗杀残害武林之行径。
大晋男儿武林之柱,自当卫国拒敌,保中原之武派不受灭门,保大晋之珍宝财力不落敌族之手。而兰蔻随时寒毒发作,不能安然与之共赴须弥山,鹤鸣珏和鱼璧在兰蔻与少游身上,狼族细作必定紧守其后。
北凉屡犯大晋边防,残杀中原武林,封印了二十年的石室,早该打开,以使国强兵壮。兰蔻一日不除寒毒,不能运功合璧,到了须弥山,莫说能不能打开石室,就是二人自保也须小心。
余少游坐在门前石阶,徐徐将这几月之事尽诉,此时天色渐暗,秋夜寒凉,山风徐徐浸身,这院中漆黑安静,院中众人默然听完余少游之言,俱是忧思不语。
而孟神医的屋内,并无声响与回应。
天色早已漆黑,孟路见师父在房内点了烛火,却并未立即发声赶人,便打开两间杂物屋,掌了灯请大家先进屋歇息。
安置了众人,孟路自往师父房里去了。
有木榻的屋子让给了尚青与小英子,孟路一会儿便过来了,他那间屋子昨夜就住了凤兰蔻,此时便也和大家卧在杂物间的稻草上,不一会儿便全都呼呼入睡。
第二日醒来时,已有刺眼的日光射进来,几位公子一个个坐起来,不由得用鼻嗅了嗅,有肉香的味道。
所有人被肉香牵着鼻子出了房,见孟路已在院中石桌上摆了一大盆肉骨头汤。
见几人出来,孟路便招呼着:
“可香着呢!大家赶紧来用早饭吧!”
尚青与小英子出来时,就见几位公子争先恐后的扑向石桌。
萧良丰道:“就算不治病,这顿野猪肉我们得好好的吃饱了再走!”
江安伸手就捞了块大肉骨啃起来,肉烂汤香。
小英子忙喊:“有筷子有筷子!”然后盛了一碗肉和汤先递给了尚青。
几个人像饿牢里放出来的,不一会儿就稀里呼噜吃了个满嘴流油。
小英子扶着兰蔻出来,也督促着自家小姐多吃,两人一起吃了几块肉喝了一碗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