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 既见君子 - 枕闲书卧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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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24章

这时候的白清平就如同重病中的弱虎,软绵绵,气虚虚的,即使怒气冲天也没力气张牙舞爪,咆哮发威也没有半分威慑力,这只会让白清平那苍白俊俏的脸上悄然生出层层红晕来,没有抹胭脂胜似抹了胭脂,白里透着粉红,似颗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流口水的鲜桃,而那如秋水,如寒星,如宝珠的双眼,因为动气,不知不觉复上了层薄薄的水雾,就多了那么两股朦胧撩人的柔软在里边,无声吸着人迷进去。

严有念望着白清平的双眼不由痴痴起来,情不自禁的从白清平腿上直起身子,把手轻捧上白清平的俊脸,满心扉满脑子都飘飘的冒着:“阿昧真好看!阿昧真好看………………”,以致于让人口齿生香、心扉迷醉的半句赞诗半句颂词都完全想不到了,嘴巴跟着满心中和满脑中冒的喃喃冒出来:“阿昧真好看!”

好看的真面目曾让白清平刚入军营和上战场时遭受不少轻视羞辱,丑陋的假脸皮也同样让白清平来姑苏路途中遭受许多轻视羞辱,美丑真假的皮囊都让白清平尝了不少滋味,也叫以貌辱人者尝了不少滋味。

严有念的声音不正经又正经,轻浮又轻柔,肤浅又直白,轻薄又虔诚,暧昧又认真,白清平不知道登徒子严有念是什么感觉,他只感觉自己心跳的力气都比全身的力气大,脸热如火烧。身体上这些反常的反应让白清平心烦意乱。

手脚束缚解脱,白清平咬牙使尽所能挤出的全部力量,一把扫开严有念那双轻薄的手,还想把人踹飞出窗去的,但身上的力气远远不够,只能骂道:“好看你的头!”

白清平一副良家妇女被调戏轻薄的羞怒模样,严有念从专注的痴迷当中回神,莞尔道:“阿昧,你是不是看上我的头了,动不动就什么我的头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了两回严有念说把头切下来给人当凳子坐的事,白清平脱口而出道:“看上如何?切下来给我当凳子坐吗?”

严有念闻言又深深望着面着薄红,目含秋水的白清平,满身窃玉偷香胆,一片撩云拨雨心,认真又暧昧的低笑着道:“切下来太血腥了,其实不用切下来,我的头也可以给阿昧当凳子坐,阿昧想坐,现在就可以,只要我俩在一起时都可以,白天黑夜都可以。”

严有念这么一说,白清平的脑中就控制不住的自动浮出一幅幅非常不成体统的画面来,严有念有病高兴乐意,白清平还起一身鸡皮疙瘩呢。

白清平摇摇脑袋,把脑中一堆不成体统的画面摇飞,白了严有念一眼。

讲话太耗神,动气更耗神,跟严有念又讲话又动气更是让人有油尽灯枯、灵魂出窍之感,而严有念吝吝啬啬给输的那点屁内力不仅耗尽了,还透支了白清平本身那如滴水穿石般艰难恢复回转的气神,白清平觉得自己愚昧,倒贴个神衰气竭去搭理严有念。

白清平是真没力气跟越搭理他就越春风浪荡君尤荡的严有念乱扯话了,更没力气把人踹出窗,既懒得动,也没有力气动,便闭嘴闭目养神,窝在椅子上装死慢慢等身子恢复。

严有念:“阿昧,你困了吗?要不要到床上去睡?床上睡会舒服点。”

白清平:“……”

严有念:“阿昧,你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我叫了人送了吃的来。”

白清平:“……”

严有念:“阿昧,你要不要沐个浴?你之前出了很多汗,我叫了人送了浴桶和热水澡豆进来,水还冒着热气,沐个浴身子会清爽很多。”

白清平:“……”

严有念:“阿昧,你的衣服沾了很多血,要不要换身衣服?我叫了人送了衣服来,肯定是适合你的。”

白清平:“……”

严有念:“阿昧,你要不要上个药?我也叫人送了药来。”严有念觉得白清平也真是厉害,之前都瘫软倒在地下差点被百刃碎身了,身上居然没受一点外伤,衣服上触目惊心的血其实都是沾上别人的。也就是说,白清平在倒下的前一刻,别人都无法靠近伤害他,对方只能用人命来死缠住白清平,又用人命来生生耗尽白清平身上最后的一丝力气。

白清平:“……”白清平觉得严有念问最后一个问题,简直是眼瞎,废话。

白清平突然莫名想念几天前在姑苏城门口初见时候那个马背上温润带笑、彬彬有礼、保持距离的严有念,对现在这个不知是露出本性还是被烦人鬼上了身的严有念烦透顶,理一理就发疯个不停,给点颜色就要大肆开染坊,白清平后悔自己对烦人鬼严有念开的每一次口,说的每一个字,觉得他就应该装聋作哑、视若无睹烦人鬼严有念到底,心想,他死活不理人,严有念自讨没趣,无聊透顶了,自然会偃旗息鼓。

严有念看白清平死活不搭理他,也不关心的东问西问了,又是满身窃玉偷香胆,一片撩云拨雨心,便又控制着力气倒在白清平的腿上,把白清平想抽他却因没有力气而如猫咪挠一样的手抓在手里把玩,就像小孩子玩到新玩具一样,满意至极,爱不释手。

白清平后悔,后悔弄脸时顺带把满是血渣子的手洗干净了。不过想想,又觉得他现在都够埋汰了,也熏不走严有念,洗不洗干净,还不是严有念爱怎样他都奈何不了。

白清平踹不了人,抽不了人,抽不了手,又想开口骂人,但就在动嘴的那一刻觉得若是开口又骂了,就成了又跟严有念胡扯废乱话了,那只会让理一理就得意发疯个不停,给点颜色就要开染坊的严有念称心如意,得意忘形,得寸进万丈的疯言乱语,疯行乱动,而自己又白装死一场,怎样算,都是自己吃亏。于是,白清平强忍着把烦人鬼的严有念当成缠人烦人的狗,坚如磐石的不理不睬,随便严有念了。

严有念早就细细打量过白清平的手了,打量时候就觉得瘦,好看,怎样都好看,如今得以一朝抓在手,第一触感是真瘦,第二个触感是真长,第三触感是好多茧子,厚厚的,一层又一层。

严有念从白清平对付刺客杀手时见血封喉、凶狠迅捷的动作来猜想,觉得白清平手上那些茧子应该是常年握刀与人厮杀而得的,心里不禁猜想,阿昧之前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为何会被人追杀?即使弄了张能以假乱真地步的假脸还是能被人准确认出追杀,追杀他的人到底有多熟悉他?又有何深仇大恨……

看白清平一副任君随便的样子,严有念适时收回漫天飞想,掂量着假正经的白清平心里能忍受的程度,色胆放肆起来,一根一根亲白清平的手指,亲完手指背,亲手指心,所到之处,皆留下一片旖旎的胭脂红。白清平忍不住的要抽手或者屈指,则会引起严有念更加兴奋起劲,不仅亲,还轻咬。

白清平皱眉忍,绷脸忍,咬紧牙关的忍,面目狰狞的忍,内心连环咆哮的忍:“严有念有病…………严有念有毛病……严有念有疯病…………严有念是狗……严有念是疯狗……他是狗他是狗是狗是狗……就当被疯狗舔了………………………………………………”

白清平脸上心里俱是狂风暴雨,炫目逼人的俊脸已经不是白里透红了,而是调色盘上的所有颜色闪着变,飞着变,然而,不管严有念怎么亲咬他的手,白清平的双眼嘴巴从未打开过半分,不是闭得更紧,就是微微松弛一点而已。

白清平始终闭眼无声忍耐的反应反而让严有念变本加厉,不住的试探白清平对他到底有多能忍,多能放纵他放肆。

而严有念变本加厉,不断试探的结果就是,白清平在闭眼无声中晕死了过去,不知是气死,还是忍死,亦或者是憋死,亦或者是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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