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 恋恋葡萄酒 - WJM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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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在高高的骆驼上,视野一下子变得开阔、辽远,前面的驼队也开始载着游客缓缓前行。

眼见驼队走得慢慢悠悠,司徒安然有点不以为然,心想走得如此慢,应该没什么。然而等司徒安然骑的骆驼举步前进时,还真被陆和暄讲中,她差点从驼背上摔下来。

原来骑马与骑骆驼,真是两码事啊!原以为马跑得快,骑马会很难,但其实很容易;原以为骆驼走得慢,骑骆驼会很容易,但整个过程司徒安然不得不崩紧全身神经,双手牢牢捉住铁环,才没有摔下来。

也只有在此刻,她才意识到,不是骑马容易,而是因为有了暄儿,骑马才变得容易,也不是骑骆驼难,而是因为没有暄儿,骑骆驼才变得如此难。

即将离开,没有暄儿的日子,该是何等漫长与难熬。

一想到这段不伦之恋,司徒安然不由地神伤。这些难过的事,还是先不想了。

为了不让自己陷入悲伤,她回头看了一眼陆和暄。只见陆和暄骑着另一头高大的骆驼跟在身后,虽然隔着太阳镜看不清他的星目,但他一见她转头,就露出一个痞痞的坏笑,微微上扬的左嘴角将他的心事与得意显露无遗。

他就是一个糙汉子,把她的脸包得严严实实,他自己则只包头发,小麦肤色的俊脸则直刚风与沙。

***

进入沙漠腹地后,游客从骆驼上下来就自由行动,并被告知别走太远,否则找不到回来的路。这队驮着司徒安然、陆和暄以及其他游客进来的骆驼,又从这里驮着一批已玩腻的游客出去了。

驼铃声悠扬,消失在远方。由于是十月中,天气寒冷,不是沙漠旅行的最佳时节,所以游客不多。大家自骆驼上下来后,就自由行动,各种摆拍。

只有司徒安然与陆和暄两人,都对拍照没有兴趣。

陆和暄曾提议要给司徒安然拍照,就像其他情侣那样。但司徒安然淡然地说:“拍什么照呢,就这样静静欣赏沙漠的美。拍照又累又浪费时间。”

她本不喜欢自拍,这些年去世界各国参观酒庄,都是拍酒庄、葡萄园、庄主与酿酒师等酒农,以及酒款、菜品、餐厅、当地人文风情等,鲜少留下自己到此一游的照片。

因为美酒、美食、美景与有趣的灵魂太多,而远行时间匆匆,她更想将有限的时间,放在沉浸式体验当地风情上,而不是摆拍各种造型上。

陆和暄听罢点点头,他也不想给司徒安然拍什么照。

拍照总得把头上围巾拿掉吧,没有谁拍个照还戴着太阳镜包着头看不出脸吧?但一把围巾摘掉,无孔不入的细小沙粒就会钻得满嘴满耳都是,甚至脸上也会覆盖着薄薄一层细沙。陆和暄可不想司徒安然遭那罪,难受。

她的美,他自会记在心上,不需要用照片来惦记。

于是两人向阳行走在金色沙丘中。风吹过,扬起一阵阵沙。天空是清澈的湛蓝,没有一丝云,沙漠是一片片大大小小、起起伏伏、背阳一面有阴影的金色沙丘,世界纯净得只有这两种颜色。

置身其中,感觉从未有过的广袤与从未有过的渺小。都说浮游朝生暮死,但人在这永恒天地间,不也是大号浮游么?

两人并肩行走,静静走过一个沙丘,又迈向下一个沙丘,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

沙漠与戈壁虽然都是大漠,但给人的感觉还是很不一样。

戈壁虽然干旱贫瘠,但人走在上面感觉脚踏实地,还时不时见到一些绿植,甚至人工栽培的农作物也能存活。

但是沙漠是真正的流沙荒漠,风吹沙走,没有形状,一脚踩进去似乎就陷进去,你会本能地恐慌……而且放眼望去,没有任何绿植,只有起起伏伏、时刻变动的金色沙丘。

面对这样的沙漠,人的努力显得过于渺小。

“然然姐,”过了良久,陆和暄才打破这天地间的宁静,“我们能把这片沙漠也变成葡萄园么?就像法国人将罗讷河谷那片布满大鹅卵石的土地变成葡萄园一样。”

“估计以目前的水平,不行,”司徒安然肯定地回答,

“虽然罗讷河谷地表遍布鹅卵石,但层层鹅卵石下面还是有泥土的,只要葡萄树扎根深,就能汲取到有限的养分存活下去。并且因为扎根深,能汲取到的养分非常珍贵,成就葡萄不一样的风味,酿出的酒更富韵味。

“但是,我们脚下这片沙漠,是真正的沙漠呀,黄沙之下还是黄沙,没有泥土。”说完,她跺了跺脚,穿着长统靴的双腿修长匀称。

司徒安然的美,并非时下流行的白幼瘦,而是骨骼偏小却该丰腴的地方丰腴、该细幼的地方细幼,属于娇小类型,但身体四肢比例非常好。就像双腿,修长中又带有肉感,目光再往上移,那屁股又圆又翘,手感非常好——

咳,打住,陆和暄的神又在飘。18岁,太年轻,正是血脉喷张的年龄。

但是,他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很想再托托然然姐那肉呼呼的屁股,甚至想把娇小玲珑又有骨有肉的然然姐搂进怀里。他都记不清有多少次这样的冲动,就像体内住了只禽兽。

他,已经变成了禽兽!

当司徒安然发现陆和暄又是那样专注地看着自己出神时,她又跺了跺脚。她已记不清有多少次他这样看自己了,虽然这次戴着太阳镜,看不到那双深邃又晶晶亮的眼睛,但她感知到陆和暄看自己时,既有幸福,也有痛楚。

他,只是一个18岁的少年。每每想起这点,司徒安然就既崩溃又沮丧。

如果能做到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那司徒安然就不会如此烦躁与忧愁。但是,偏偏,她这段日子里,内心从未有过的烦躁与忧愁。

见司徒安然察觉出自己的真情流露,陆和暄又转移了话题:“然然姐可去过罗讷河谷?讲讲?”

这些日子以来,他都这样践行着通过葡萄酒来了解司徒安然的世界。过去那些年不能陪她周游列国,如今只能追随她的过去,走进她的现在,合写她的未来。

那,还有其他人陪她周游列国吗?陆和暄继续在作死的边缘试探:“然然姐是自己去的国外,还是男朋友陪着去?”

他是在试探。如果是以前,司徒安然肯定像好兄弟那样拍拍陆和暄的肩膀,捶捶陆和暄的胸膛,然后开个玩笑一笑而过。

但是分别在即,他那么真诚地想探知她的过去,那么殷切地想占有她的现在,而她其实也渴望与他分享,所以——

“他以前曾说,要跟我喝酒游世界。但后来升职了,新官上任三把火,可他这把火烧了整整六年。在这六年里,他非但没有跟我喝酒游世界,还觉得我到处跑,没时间陪他。”

司徒安然的语气较为低沉,但非常冷静,像是讲述一个别人的故事。

陆和暄心里一个“咯噔”,心知然然姐已向他敞开心扉,非常开心,恨不得原地蹦老高,以宣泄内心的狂欢,又首次从然然姐嘴里打听到情敌,非常激动。哼,那个情敌!

“他不喜欢你到处跑?”这是一个老掉牙的原因,却真实得不得了。

“是的。一开始他见我做葡萄酒满世界飞,也很欢喜,想跟我一起看世界。但后来他升职了,考虑了几天,还是觉得以事业为重,想先拼事业。”

“然后呢?”陆和暄生怕她忽然停住,于是引导到。他可想知道情敌的故事以及然然姐的过去了。

就像是一种情绪宣泄,这段憋了近半年的情伤终于倾诉出来,或许有人聆听能减轻内心的伤痛,又或许现在之所以能讲出来,是因为真的放下了。于是司徒安然继续以淡然的语气讲述:

“如今他已是三森集团华南区高层,满世界飞是不可能的了,因此他希望我放弃事业,多点时间陪他,那也是一个完整家庭所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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